苏禾渊闻言再也辩驳不出来,不说话了。
“这件事发生,打架都会第一时间怀疑我迫不及待想要等高位,而苏子羽因为幽禁不得自由,从而被忽略,如意算盘打得好。”
苏清和凌厉的目光扫过母亲的脸,“你不会如意。”
“大殿下。”秘书站在门口轻声呼喊,“妥当了。”
“这就来。”
苏母见他走了,忙让自己的三儿子去看看他干什么了。
很快,小半个小时后,苏禾渊回来了。
“妈,大哥召集了数位国议各部门首脑开会。”
苏母扑在自己的三儿子身上大哭,“这下你二哥可怎么办……真的好心办成坏事了,不但没帮到你二哥,反而帮了你大哥一把。”
苏禾渊一愣,“妈……你真的为了我二哥?”
“你也不看看你二哥都被你大哥逼成什么样了,你二哥偷偷给我发信息,说你大哥故意安排的夜场那一出。”
“妈,如果我二哥不去,我大哥也没办法的吧?”
“你二哥年轻,偶尔去一次只是玩乐一下,并未找过那里面的女人,他嫌脏的。”
苏禾渊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妈,不管是谁当下一任的总统,都是你的儿子,你不要太担心了。”
“你大哥跟你二哥关系恶劣,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你大哥若是当了,你二哥还能活吗?”
“你都说他们俩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那要是二哥当了,我大哥呢?”苏禾渊深呼吸一口气,“他们俩你还是偏我二哥,亏我刚才还认为你是真的为我大哥好。”
“你二哥说了,若他当了总统,他不会之置你大哥为死地的。”
苏禾渊无言以对,“他是这么说,等他当了你还管的了吗?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了,你说说你,本来没事,你非要惹出一出事来,我爸还没退下来呢,到底着什么急啊。”
“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顺其自然,这事儿你别管了。”
“等你爸醒来了……”
苏禾渊先行一步说,“你是要对我爸说你是为了我大哥才这么说的吗?我看你就是说了也没用了,大哥现在跟那群老头子们在开会,结果我根本不用想,在我父亲没醒来的这段时间里,大哥肯定要代为执行公务了。”
“要赶紧配出解药才行。”苏母着急了,他怕大儿子代为执行公务,被国议首脑更加充分认可了能力,那以后……
“怕是没配出解药我爸就醒了。”
“让你大哥也昏迷怎样?”
“妈,你疯了……”苏禾渊倒退两步,“我不管了,我回我自己的院里了。”
“禾渊……”
苏禾渊头也没回走的更快了。
他没回自己院里,而是去了苏清和开会的地方,当然他无法进去,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等了好久,才等到苏清和从里面出来。
“大哥……”
苏清和瞥了他一眼交代,“这件事与你无关,回你院内不要过问。”
苏禾渊点点头,“那妈……”
“妈犯了错误自当要被人看守起来,这件事我在国议上没有任何隐瞒。”
“好……那个你也当心一下吃喝的问题。”
苏清和点了一下头便走了。
回住所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秘书长匆匆的把原来苏父要参加会议的内容拿给他看。
没错,国议投票决定,由他代为执行苏父的公务。
“总统身体抱恙的消息已经发了出去,包括他接下来的所有活动都由你主持大局。”
“嗯。”
“夫人已经被押送到安静的地方关起来了,一直到总统醒来。”
“知道了,下去吧。”
秘书长出了他的书房,庄奈奈端着咖啡进来,“你母亲这次弄巧成拙,本想置你于泥潭境地,没想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殿下我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你指的是?”
庄奈奈低头把咖啡从托盘里端出放在桌面上,轻慢着回,“只要殿下够狠,这次机会足以让殿下平步青云登上大位。”
苏清和没敢想这一层,没想到她却敢想。
“你……你是说让我……”
“试问,你母亲都跟你不一心,你父亲醒来重新夺过你代为掌权的位置,届时,他会把你母亲放出来,怎么说都是你们的母亲,还要陪他一同出席国内外的国家大事,不可能处置,苏子羽三个月后自由自在的出来,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之前,殿下你觉得,以后的胜算还能有这次的大吗?”
苏清和端起咖啡,放在唇边喝着。
庄奈奈自然希望他越登上高位越好,如此,很多问题才能顺利往下进行。
只有他登上高位,只有苏子羽一败涂地,她庄奈奈才能真正的回归。
“京京,你真是我的好帮手。”他放下咖啡,冲她一笑,“有你在身边,很多事情似乎都变得更容易了。”
“是因为在殿下身边,所以才能发挥作用。”
***
沈从宴没有赶初生,也没有暴露一丁点的信息,他依然对初生很好,只是说话的态度有些跟以往不同了。
因为取消婚礼这个事情,初生使劲的闹,一天闹个几十次不嫌多,沈从宴只是无视了这一点。
初生闹的筋疲力尽了,也就安生了。
傍晚时分,她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时不时的瞥一眼沈从宴。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老公,你怎么了?”
沈从宴拿起遥控器,“看新闻。”
“我在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若困了,就回房间睡吧。”
“我不困!”她一脸孩子气,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今晚我要跟你睡,你之前不是一直迫不及待想要跟我睡吗,你不娶我了,我还等什么新婚之夜,我今晚就给你。”
他充耳不闻,目光落在电视荧幕上,新闻开始了。
初生歪着头看他,“我给你说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沈从宴回,“但我现在已经不想睡-你了,所以今晚你还一个人睡。”
“你不爱我了。”她泪眼模糊,“你喜欢上别人了?还说全世界谁都不要,就只要我,还说最爱我,结果呢?你这个大骗子!”
沈从宴着实心累,他望着她的脸,这是他曾经最爱的一张脸,现在,却怎么也爱不起来了,因为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