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判断一个警察真正实力的时候。”张起义正言辞的时候,“不是所有的死者都能被我们知道生辰八字的,那不知道的难道就不管了?”

“局长说的对。”庄奈奈似笑非笑,“这个案子我负责了,不管是十天还是半个月,能破就破,不能破的话让张局长你带领刑警大队继续负责这个案子,案子既然重新负责了,就不能放置不管,任由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张起一口气闷在胸腔里,脸色难看了几分,笑得是格外的牵强,“我还是相信你的能力的,对了,今天早上,群发匿名邮件的事儿你们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

“我已经让相关的人员把你们的邮箱彻底删除了,这件事不得外面宣扬,知道吗?”说起这个,他的声音郑重了几分,“这可是关系到厅长的名誉,不知道是谁胆大包天PS的照片,真是胡闹。”

“局长你也说了,这件事可是关系着厅长的声誉,我认为必须找相关的技术人员鉴定照片的真伪性,你意下如何呢?”

“……”张起摆手,“厅长打电话特地交代了,为了避免影响扩大,删除了就行。”

“那好吧,局长你看着处理就行。”

“你们开始工作吧。”

见他出去,庄奈奈眉目间带着肃清,“都瞧见了吧,张局的这副嘴脸。”

“奈奈,半年前这个案子非常的有名,手段极其的残忍,当时B市联合C市的侦查小组都没调查出来什么,张局把这个案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给我们,明显想让我们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旦做成了才能立功好好打他的脸。”

庄奈奈从案宗的第一页开始看起。

越是往后看,越是心惊胆战。

死者是一位年龄为22岁的年轻女性,名叫秦秋月,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

吴大伟伸手指了指照片,“这张照片里面的一大桶的东西是什么?”

“死者的尸体,这凶手的心理素质都快跟苏月相提并论了,手段残忍,骨头切割的整齐,看样子当时侦破案件的警察们在现场估计都吐得不行。”看着照片,庄奈奈说,“是够恶心的。”

吴大伟看着电脑上的信息,“我搜了一下这个案子,跟苏月的案子差不多,好多人讨论,被称为近几年最恶劣的刑事案件之一,像一些大案子一直没侦破的,很多人都喜欢讨论充当福尔摩斯。”

“死者是孤儿,那亲生父母想要找到,堪比大海捞针,比登天还能,明显不太现实,那我们就不能从这方面入手了,死者的生辰八字没有,那活着的呢?”她吩咐吴彩云,“吴姐,你调查一下认识死者的人,不管多少人,都记录在案,每个人的生辰八字一定要拿到,就算拿不到具体的出生时辰,生日和出生地是必须要的。”

“好。”

庄奈奈又吩咐吴大伟,“吴大哥,你就从网上信息这一块入手,案卷上有她的各个通讯软件以及账户游戏账号,我们不从表面上入手,你拿着这些账号去这些软件的集团公司查询一下删除好友的记录,肯定会有的,做好备案给我拿来,我负责后面的。”

两个人立马分头去行动,庄奈奈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静候已待。

“老大,电话!”

庄奈奈一看是龙非离打来的,懒得放在耳边,直接把桌上的扩音给打开接听。

“有个关于庄家的新闻想不想听?”

“什么新闻?”

龙非离倒是没拐弯抹角,“是关于庄明晰的。”

“她怎么了?有了新的结婚对象了?”

“不是吧,你猜的这么准?”龙非离迟疑,“还是……你已经知道了?”

“我只是猜的,她新的结婚对象是谁啊?”

“墨家的人。”

庄奈奈本能的反应,“你是说墨轻鸿?!”

龙非离狐疑,“咦?别人想到墨家的儿子第一会说墨家的傻子,你怎么直接喊名字?”

“有名字自然要喊名字。”她想到墨轻鸿这个人,眉头一皱,“庄明晰新的结婚对象怎么会是他?”

“刚听说的,说她们要结婚了。”龙非离没隐瞒半分信息,“据说定下了,就是最近,具体的时间还没公布呢,墨家的门第的确是比凉家的高,据说因为凉薄跟她退婚,让她以及整个庄家都特别的没面子。”

“龙非离,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忙?”

“派人密切的关注着庄明晰和墨家的动静,尤其是庄明晰,我想要知道她在A市的行踪。”

这对龙非离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可以,不过,我可是个生意人,不想白做事不收回报,等我去了B市,你请我吃饭。”

“没问题。”

“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这有什么难的……

“当然可以。”

龙非离倒也乐意,以后就有无数的借口给她打电话了,毕竟汇报庄明晰日程这件事,可不是一次两次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今天刚负责一个大案子,不说了,先挂了。”

“好。”

庄明晰攀上了墨家。

墨轻鸿……

庄奈奈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心生凉意。

她知道墨轻鸿这个人,这个人绝对不是个傻子!

他若真娶了庄明晰,这就说明,庄氏集团怕是要被墨氏吞并了。

这只是她按照前世墨轻鸿的作风推断的,毕竟前世庄明晰跟墨轻鸿并无来往。

这一世很多事情已经转变,很多事情还在按照前世的轨迹继续转动着命运的齿轮。

不管如何,她这一世绝对不能再让庄明晰杀了她和沈从宴。

想到这里,她主动给沈从宴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人接。

她又拨打了一遍,电话才被接听,带着困意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喂。”

“你还没起床?”

电话那端静寂了几秒,随后明显感觉的到他清醒了不少,“没看来电显示,还以为是别人,昨晚一夜没睡,在补眠,想我了?”

“去你的,我有话要对你说。”明明是冷淡的反驳,却说的好似调情一般,扰乱沈从宴的心扉。

“说。”他紧握着手机,声音温柔,“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