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我准备飞机。”
顿时,君倾生的眼睛清醒无比,“少爷,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多,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温暖的地方,这边太冷了。”
“你就在家里,好吗?”君倾生忍不住说,“或者让少夫人陪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马上给我准备飞机,这是命令。”
“……”
可怜的君倾生碰上一个发神经的主子也是没辙,给他妥善安排去了。
***
“你到底还回不回来了?!”沈从婷看着墙上的闹钟,对着手机大喊大叫,“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死了!”
“马上就回来。”姜云龙安抚她,“听我这口气你也应该知道你老公我没喝酒啊。”
“你办个小时前就说马上回来,结果呢?”沈从婷真是气死了,“只顾你自己玩乐,都不管我!”
“你不是大着肚子吗?好好好,你别生气,我马上就回来,最多办个小时,骗你是小狗。”
“哼。”沈从婷把电话挂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忘了一眼自己定做好的婚纱。
本来领完证以后她打算就近举行婚礼的,但是有联系的朋友同学建议她生完宝宝以后恢复身材再举行结婚仪式会更美,她想想也是,就这么跟姜云龙还有爸妈商量了。
跟姜云龙搬出来住以后,姜云龙像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一样,彻底野了。
起先每天跟狐朋狗友回来吃吃喝喝,这几日更是发展到在外面兴风作浪。
沈从婷一个人在家里看看肥皂剧看看小说打发时间,生活越过越是无聊的很。
其实,除了少了监视之外,住在高档小区里跟住在沈家没什么差别,沈母还是疼爱她的,嘴上说不给她钱花,实际上还是不舍得不给她钱花,算是养着她和姜云龙。
外面下了雪,沈从婷等了十来分钟,思来想去始终不放心,乘坐电梯下楼。
谁知道刚从楼道口出来,就看见了姜云龙回来了。
“不放心我呀,我都说了我没喝酒了。”
沈从婷嘟起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玩了,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无聊,你陪我不行吗?”
姜云龙搂着她,满嘴的甜言蜜语,“老婆,以后我去哪儿都带着你,还不行吗?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分每秒的都在一起,嗯?”
沈从婷点头,“这还差不多。”
回到家,姜云龙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给她洗脚按摩,沈从婷坐在床边看着这一幕,就说,“为什么我感觉你每一次对我好的时候都是因为干了心虚的事儿?”
“看看,这就是你多想了,你不能因为我犯过错误就一直给我背这个黑锅啊,别的女人再好也不如你,真的,婷婷,只有你是真的爱我,真的为我着想,还为我怀了孩子,我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以后别再犯那些错误了就好,别伤我的心,还有女人不都一样吗?上别的女人跟上我有什么区别啊。”她谆谆诱导,“每次你想犯错的时候你就这么想,我现在虽然怀孕了,但老公,你说,我有不跟你过夫妻生活吗?没有吧?我一样在满足你啊,你不能对不起我,云龙,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我知道。”他抬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这个力度还行吗?”他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
“嗯,还蛮舒服的。”
姜云龙垂眼,他当然不会让她知道,他今晚玩的有多尽兴。
女人跟女人是一样,但上别的女人就是跟她有不同的区别,不然这个世界哪儿还有什么出车九婚外恋啊。
真是天真。
他天生爱玩,这是他的本性,这个事实连他自己都非常的清楚明了,她却不知道。
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又这么得对自己好,姜云龙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毕竟这年头,被人卖了还数钱的人也真的不多了。
想找一个愚忠的傻子也是要看缘分的了。
从沈家老宅搬出来,真是最正确的一件事,他觉得以后自己的日子一定会过的非常美好。
***
大年初一,大雪纷飞。
庄奈奈大清早的就看到沈从宴的定位系统从S国飞到了国外L国。
大过年的出国了?
她打电话给君倾生。
“他怎么去L国了?”
“少爷晚上抽风说要出去旅行。”
“跟谁一起?”
“他一个人。”
庄奈奈有些怀疑,“没带百合?”
“自然的,百合这阵子都没见到少爷的人了。”
庄奈奈心里有了数,“知道了,倾生,新年快乐。”
“少夫人你也是,新年快乐。”
出总统府搭上回A市的航班。
到家的时候,庄母正好在下饺子,母女俩多日不见,一边说家常一边看电视。
庄母看她面色坦然,仍然忍不住担心,“从宴现在情况如何?”
“就这样吧,不过,M国的约翰教授已经在研制恢复记忆的药剂了,等研究出来他就会好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研究出来,这也不是三两个月就能成的。”庄母忍不住说,“还是你有打算,提前买了这套房子,妈就不如你。”
“无依无靠的,总是要提前做一个打算,给自己一个容身之所。”庄奈奈边吃边说,“别人家再好,也到底是别人的地盘,总是要受人脸色。”
“这是对的。”庄母想来想去,忍不住说,“我是怕现在从宴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他会跟你离婚。”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这个问题她有自己想过,“但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如果迟迟他不能恢复记忆,我想他定是不愿再跟我一直捆绑在一起,毕竟,谁也不知道,这辈子他是不是就这般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他非要坚决的离婚,那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人能真的拉住一个要走之人的决心。
但这段婚姻,她不会轻易松手。
就看她能坚持多久。
“你哥去世后,你爸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了,都是我打给他,有时候他还挂我电话。”庄母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饺子,声音晦涩,“我偷偷朝庄家的人打听了一下,有佣人说,你爸现在跟你大妈同住在一起,如果是真的,那我只能说,男人啊,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