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钱的男人?你……”凉薄瞬间就想到了自己跟她的交易,以为她跟那个男人同样如此,一时间竟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咽不下。

“虽然我们之间没到三个月,但是随着你订婚,我们的关系已经自动终止了。”

“谁告诉你自动终止了?”凉薄忍不住口气加重,“谁允许你擅自做主的?我订婚了难道我有终止你爸的治疗费吗?”

奚望咬唇,“我以为你的意愿跟我想的一样。”

“三个月就是三个月,不会因为我订婚终止的,我近段时间不来见你只是因为我怕牵扯你,不代表你就可以不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而且!三个月是指你陪我的时间是三个月,没有跟我在一起的日子不算数!而且,是不是在这三个月随时结束,决定权在我手里,而不在于你。”

“好,我会继续遵守的。”

凉薄冷着脸回,“不用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到此结束了。”

奚望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站在那里百感交集。

她回到房间,拉里坐在那里正在喝酒,见她回来,随口问,“去哪儿了?”

“碰见了一个朋友,就聊了几句。”

他也没多问。

大多时候,他只是让奚望坐在一旁陪他聊天说话,行为上除了牵手搂肩,并没有更深层的举动。

今晚也不例外,奚望睡在他旁边,他并不碰她。

……

而凉薄,在回去的路上,整个人快要如同火山喷发。

她居然跟别的男人睡了,是不是只要给她钱,他就让人睡?

也是,一开始就是因为钱她才答应跟他的。

她本身就是这样的女人。

骨子里就是。

凉薄回到家,意外瞧见庄明晰在门口。

“大半夜的,你来我门口干什么?”

“我想问问你,你既然这么不情愿的跟我接触,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跟我订婚?你不联系我,不搭理我,这是未婚夫应该有的态度吗?”

凉薄懒得理会她,直接开门进去,庄明晰也想跟着进来,但强行被他关在了门外。

无论她怎么拍门按门铃,他都视而不见。

最后她只得离开。

凉薄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往杯子里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此刻他的心情真的说不出来的愤怒,比母亲强逼着他订婚还要愤怒十倍。

一瓶酒下去,他直接把酒瓶随手扔了出去,噼里啪啦碎片落了一地。

胳膊支撑在身后的沙发上,他仰着脸,一想到被自己揉到骨子里的小女人被别的男人同样对待,就快要发疯。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条难以言说的复杂心境。

联想到订婚那天她偷偷溜进来的场景,凉薄顿觉得快要无法呼吸。

一晚上沉醉入睡。

***

M国。

百合用戴着头巾、口罩和墨镜站在某住宅门前静候着。

直至大门打开,里面一个女佣操持着流利的外国语言开口,“ 百小姐,请进。”

百合连忙进去。

她要来的人,是经过沈母引进的一位医学鬼才约翰教授。

见到约翰教授,百合鞠了一躬,“你好约翰先生,我是百合。”

“请坐。”

百合坐下,佣人上茶,她开始直入正题,“听说您这里有一种非常超能的药剂,可以令人的记忆丧失几个月甚至几年,我特此为求此药剂而来。”

“S国沈家的人给我打过招呼了,我这里的确有这样的一种药剂,不过,这是不能随意开的,需要有你们国家医学院的授权允许和你的理由,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哪怕你出再高的价钱,也是不能给你的。”

“这个我已经带来了。”百合拿出授权允许证明,然后说,“是我母亲得了癌症,这几年她活的太辛苦太折磨,她时日不多了,神经系统虽然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但我想让她最后的人生活在没得癌症之前的状态,约翰医生,我想让她幸福的离开这个世界。”

说完她又拿出了一份证明,“这是我母亲的癌症诊断书。”

约翰看过辨认真伪后说,“真是孝顺的孩子。”

看她殷切的眼神,约翰出声,“既如此,你付钱,我就可以把药剂给你。”

“好的,给我时效长的,能丧失几年的记忆那种。”

“可以。”

约翰给她拿出一支来,按照规定,只能给一支,一支一个人,并且,他这里的规定是,一个人只能买一支。”

百合按捺不住欣喜兴奋的向他道谢。

当离开这里的时候,她马上给沈母打了电话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沈母知道后,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这样长效的药剂一旦给人服用,就能让人迅速的回到几年前的记忆,而这几年的所有记忆就会完全丧失。

他们的一致目标是想办法让沈从宴服用这样的药剂,只要服用,他就会马上忘记这几年的一切事儿,包括庄奈奈。

只要沈从宴忘记了庄奈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存在了。

他会和庄奈奈离婚,会重新跟沈家恢复关系。

他会停留跟百合热恋的状态。

仿佛把时间倒流了。

这样简直是皆大欢喜,当然除了庄奈奈一人不会开心。

但要的就是她不开心。

当然百合去M国拿这个药剂的事,根本逃不过龙非离的眼睛。

他听说沈家不惜一切拿到了医学院的授权书去M国不惜花巨资买这个药剂,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心里琢磨着,沈从宴如果有朝一日知道自己被亲妈坑成这样,不知道会怎样。

不过,只要他能跟庄奈奈离婚,只要看着他把自己的日子过的一团糟,自己就开心。

从小到大,他常常拿来跟沈从宴比。

以后他就是要让沈家龙家的人知道,他沈从宴越来越比不上自己。

他要将沈从宴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这就是他的目的。

这件事,他几乎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根本不用他出手,只管看好戏就行了。

***

“殿下,昨晚去参加生日宴会的那个老师是你的老师吗?”

“嗯。”苏禾渊回答的心不在焉,“专业课教的很不错,是我母亲身边婆婆的小女儿。”

“我看她长得好漂亮,很有气质,整个人瘦瘦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