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一个澡,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之后,走出这间屋子。
我想看看我现在在哪里,我想离开,我要回到白景年身边去,我只想回到他身边去,照顾好我的孩子,然后保护好我自己。
我拿出手机,想要给白景年打个电话,然而就是这时,却看到了新的消息提示声。
我点开,却是一个视频,一个火热至极的视频。
我清楚的听到了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紧接着,画面拉回到男女主角的脸上,那一身暧昧粉色吊带睡裙的女人,不是唐心柔吗?
她身下衬衫半解的男人,那是...白景年?
不,我不敢相信,就算山一般的事实摆在我面前,我也不愿意相信。
就跟我自己劝自己我并没有失身一样,在此时我也只能自己劝自己,唐心柔并没有得到白景年,这一切都是她造假的。
我将视频点开放大看,从白景年那紧闭着眼睛别开脑袋的表情中,我判断出来他在唐心柔身下并不是心甘情愿。
我将那视频导出来放在U盘里,我很想去找人查查这个时候有没有造假,但我刚将拿起u盘准备出去,手机马上就响了起来。
那个熟悉的熟悉号码,在我手机屏幕上跳跃。
我心里一慌,手指有些颤抖的不敢去接电话,然而那号码却不依不饶的。
犹豫了好几次,那电话响了又停好几次,我还是给接了电话。
电话才一接通,白景年咆哮的声音就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苏曼,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我蒙了一下,但转念一想,我顿时明白了症结所在。
原来,白景琪故意将我弄得满身印记造出我已经失身的假象,然后拿去挑拨离间我和白景年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我没有背着你做过什么。”我也不管那边的白景年是不是滔天怒火,固执的回答道:“白景年,你理智点好不好?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白景年那边沉默了,没有再对我发脾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僵持的对峙让人觉得可怕,我脑子嗡的一声,我刚要继续解释,刚想将我们两个人身上都给说清楚,白景年那边却声调冰冷的说:“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我们当面说。”
他说着便挂断了电话,这样一来,我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有再打电话过去,而是继续发呆。
我很害怕,如果他立刻过来的话,我身上的印记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得掉的,物证在这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我。
我将U盘揣在手上,我忽然又有点怀疑了,我不敢去查,我也很害怕,万一查出来那视频是真的,而不是人为剪切的,我又该怎么办。
我坐在窗前又发了一会呆,刚走出房间,却碰到从外面进来的白景琪。
“饿了么?我买了吃的,一起吃点儿吧!”白景琪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仿佛我们没有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样。
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些男人这么自私的做法,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景琪没有立刻回到,而是坐了下来,将袋子里的食物一一拿出来,拆开了两双筷子,一边慢斯条理的吃着,一边说:“我说过,因为你是苏曼,你是白景年的女人。”
“为什么?”我不满意这个答案,又问。
“你是我户口本上的妻子,我为了你抛弃了一切,你怎么又能放弃我?还明目张胆和我最痛恨的男人在一起出轨,所以,即使你不是我的,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要毁掉,明白了吗?”
白景琪一本正经的这样说着,我很无语,我懊恼的说:“你明知道我们是假结婚,如果不是你满口劝我,我绝对不可能和你假结婚。”
白景琪却不理会我的歇斯底里,仍旧说:“没有什么真结婚假结婚,上了同一本户口本,你就是我的妻子,这是无可否认的。”
我很无语,想出去又不能,连饭都没有吃,直接回了房间。
我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不想吃饭也不敢出门,直到傍晚的时候,我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我愣了一下,而与此同时,我听到了白景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曼,开门。”
他来了,他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可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啊!
我怔怔的坐在床上,靠在枕头上,拿被子裹住了自己,我的满身红印,这些该怎么办呢?
等到他真的来到我身边的这一刻,我却又开始恍惚了,他来了,我该如何面对他呢?
我身上这些根本就消不掉的印记,我该如何解释?而我又该如何说服自己相信,相信他和唐心柔只是误会一场并没有别的什么。
我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的嘴角不自然的溢出一丝惨痛的笑容来,紧接着,我就听到了钥匙打开房门的声音。
直到看到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真切的站在我跟前的时候,我都还在恍惚,白景年的脸色暗黑阴沉的,满是山雨欲来的怒意。他凛然的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目光紧锁着我,就像是一副黑脸关公的雕像一样。
短短一天不见,他憔悴了很多,他的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眼窝深陷满是疲惫,而他的脸上,更满满的都是怒意。
我嘴巴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酸涩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了出来,我抬袖想要擦掉,却耐不住眼泪越擦越多。
“哭什么?”他随手关上了房门反锁好,他嗤笑出声,他的脸上满是冷酷的笑容,满满的都是嘲讽的意味。
本来我还没有那么委屈的,然而他这样一说,我就更加委屈,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了。
“你怎么才来?”我念叨道,这一刻我再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也顾不上彼此的什么背叛与怨恨,我只想扑上去抱住他,然而,我却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