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买卖不成仁义在(1/1)

我却顾不上他的关心,只用力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将果果抱在怀里,哑着嗓子说:“你怎么能随便乱走?你这样不听话被坏人骗走了怎么办?”

我的口气说不上好,也不知道是急躁了,还是看到白景年的时候情绪失控,从未对她说过一句狠话的我,看到她如此亲昵的依赖白景年的这一刻,我慌了。

那是我的女儿,是我辛辛苦苦带了四年的女儿,为了给她一个身份,我不惜与白景琪假结婚,为了照顾她,我吃了这么多苦头,分手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她,我把她当成心肝儿来疼,可是,饶是我对她再好,她还是舍不得白景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态度太严厉了,还是我的表情太可怕,果果吓得都哭了,任由我捉住了她的肩膀,吓得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而我此时就跟魔怔了似的,从来都舍不得她掉一点眼泪的我,却没有想过要去安抚她,而是沉着脸口气严厉的呵斥说:“你还哭,做错了事还哭,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果果顿时又不敢哭了,只是嘟着小嘴很委屈的看着我,那个样子再无往日的可爱柔情,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又伤心了,我拦着不让她乱跑这错了吗?她做错了事我训斥都还不对了?难道,我真的不如只处过几个月的白景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女天性?

我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来,只也跟着不住的流泪,母女俩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最终白景年看不过去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的说:“苏曼,你就要这样拿孩子撒气吗?”

我这是拿孩子撒气?我恼火不已,猛地抬起头,喷了火一般的目光扫向了白景年,恼怒道:“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景年却仿佛看不到我在生气了似的,仍然自顾自的说:“苏曼,你不要这样,哪怕不在一起了我也不想你这个样子把生活过得一团糟,你还是从前的你,不是吗?”

从前的我?说得轻巧!

四年前第一次离开的时候,那会儿我是负气离开,我心里窝着火,发誓要把日子过好,而且那时候还有白景琪陪着我帮助我。

可这一次,我是莫名其妙的被算计了,队友没了,仇敌还多了一个,我又能怎么做?当做那几个月的幸福时光根本就不存在吗?

“不要你管。”我不想理会他,黑着脸将果果拢入我自己的怀中,指着门口说:“好了,你走吧,如果你非要那么看我,那么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无关。”

“你还要犟到什么时候?”白景年长叹了一口气,他清浅的声音叹息的说,似是愧疚,似是无奈,似是包容:“苏曼,我知道你对孩子也是真心的,我对孩子也是真心的,既然我们都是爱孩子的,那么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是为着孩子好,在你生病的时候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孩子喜欢我是天经地义,我照顾你们也是天经地义,这一点你永远都不可能否认,不是吗?”

买卖不成仁义在?曾经的恩爱情侣,何至于落到这一步?

他的话触发到了我心底里的感伤因子,我摇了摇头,异常的严肃:“白景年,你真的就没有怀疑过吗?我曾经那么爱你,我可能做出丑事还擅自打掉孩子吗?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朝夕相处这么久了,你就一点也不愿相信我吗?”

“可是那是事实,是我所见到的事实,哪怕我不愿意承认,也找不到不相信的借口,不是吗?”白景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低垂着脑袋有些落寞的样子:“我也好久才说服了自己放弃你,苏曼,求你不要再招惹我,不要再让我再陷入两难了。”

我深爱的男人竟然这样的哀求我。

或许是见他动真格了,又或许是我还病着,没啥力气,我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两天时间,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过来。

这两天的时间,白景年将我照顾得很好,无论我怎么拒绝,他不肯离开,当然也没有更亲近我一点。

我们之间,真的就像是在孩子面前相敬如冰的男女一样,这样的定位无疑是让我难受的,但我毫无办法。

出院的当天晚上,白景琪终于出差回来了。

他来了我家,说给果果买了些礼物,从前的那四年他一直都是这样对果果,我俩现在的关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心里塞塞的。

他给果果带了些小零食和花裙子,放下礼物后,他抱着小果果说要带她去吃好吃的,整个吃饭期间,白景琪比我这个做妈的还要殷勤,一边自己吃一边哄着果果,果果要什么就给他弄什么。

看着这样和乐的一幕,我也忍不住笑了:“白景琪你也真是够了,你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找一个喜欢你的女朋友生一个,这才是最明智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就是想跟我离婚。”白景琪瞪了我一眼,哼哼唧唧的含糊其辞:“我现在没那个心思,就算真的离婚了,也不可能立刻找到我喜欢也喜欢我的女朋友。”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觉得就算娶不了我,也不想苦了别的哪个女人。

哎,被一个并不爱的的男人这样深沉爱着,我也是很心累。

有了果果的存在,一切节奏都慢了下来,一顿饭拖了三个小时才算吃完。

吃完饭的时候,白景琪将果果交回给了我,而他去结账。

我牵着孩子慢慢的往外走,餐厅里闷闷的打算去外面吹吹风的,才刚走到门口,却跟一行人迎面撞上。

我从未想过,我会以这样抱着孩子一身休闲的姿态,再见白德斌,他,和万倩倩,万倩倩的妈妈,甚至还有我所谓的姑姑,万国英,都在一起。

不过白景年不在。

万国英抬眼瞥了我一眼,像是在与我传递着什么信息一样,不过我却不是看的太懂她的意思。

“苏曼?”白德斌微眯着眼睛,打量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最后又落在我与果果紧牵着的手上,哑着嗓子道:“景年不是说要把你送走吗?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