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亲眼见识,我真的想不到,世界上竟会有如此无耻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儿子,全都是一个人渣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是白景年的父亲,我把话说得太难听了也不好。
我将白景年整个儿的脑袋沉在自己怀里,搂住他,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宽慰的说:“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这么能干,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我也希望做好事业,好在你面前表现一下。”白景年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可是直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才明白跟白德斌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我费尽心机才做起来的事业,他一根手指头就能让我功亏一篑。”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种被自己亲生父亲捅了一刀的事换做谁都没法接受,只能给他时间自己去消化。
他摊摊手说让我先出去,他要自己思考一下,我没过多犹豫就出来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带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现金和果篮,打算去医院看望伤者,不管公司的未来如何,眼下慰问伤者却也是我们必须要做的。
景曼现在遭受重创前途未明,虽然明知有人故意针对我们,但我们没有证据,更是应该安慰好伤者及其家属,防止出现更加恶化的后果,这才是我们景曼最有诚意的表现。
打理好工作上的事,我就带着助理去了医院,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伤者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一场手术竟然做了一下午,看来事情真的有点严重。
我跟护送伤者过来的负责人咨询情况,然而事情还没问清楚,却有人在拽我,我转过头,看到我面前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皮肤黝黑的男孩。
“你是谁?”男人黑着脸紧皱着眉头的问我。
我还来不及说话,他却又问:“你是景曼那边的人?”
我意识到这人可能是伤者的家属,刚想回答,他却忽然说:“我见过你,在电视上就是你召开的记者会,你承诺过会对我哥负责到底的。”
我心中一喜,刚想说是这样的,那人却直接一拳挥过来了,打得我眼冒金星之后直接将我按到墙上,面色狰狞的骂道:“奸商,他妈都是黑心的奸商,我哥在你家工地上出事,还说什么负责,都他妈这么久才露面,你们是想看着我哥死吗?”
他一拳一拳的打在我身上,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挨这一遭,人都眩晕着说不出话来了。助理也慌了,一边要来拉我一边哭喊着说道:“不是,打错人了,我们不是奸商,我们真的是来探望你哥哥的。”
正在气头上的男孩哪里听得进去的话,直到医护人员赶过来大喊着手术室外不许疯闹,这男孩才悻悻的罢手暂时消了气。
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被扶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哪哪都痛,我这几年就算受过不少委屈,可是何曾又有人真的对我动手,这样劈头盖脸挨打还真是头一遭。
“我们真的是来探望伤者的。”顾不上那人仍旧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耐着性子疲惫的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一扎事先取的一万块钱放到男孩手里,柔声说:“这些钱你先拿着买点营养的,手术费医药费挂在我景曼的账下你也不用操心,我今天就是先过来看看,等景曼正式的处理结果出来之后,我会再过来一次,该给的赔偿我们一分也不会少。”
拿到钱之后,那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我也松了一口气。
我鼻青脸肿的出来,一时不察就迎面撞上一个人,我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嘴里说着对不起一边往后退,一抬眼,对上的却是白景琪戏虞的脸。
“怎么这样狼狈?”白景琪面上惊慌里又带着点挑事的笑意,而如今一想到白家人我就厌恶不已,我不住的后退,避开了他的视线说:“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白景琪捉住我的手腕,神色严肃的靠近了我:“你是我的老婆,你搞得这么狼狈了,怎么不关我的事了?”
“你在威胁我?”我一惊,猛地挣开男人的手。
他却笑了笑,英俊的脸上满是严肃:“不,我是在提醒你。”
我心慌不已,这会儿所有人都只知道我又结婚了,再次以有夫之妇之身勾搭了白景年,却不知道与我结婚的正是白景琪。
若是这个消息再爆出去,那我...
我昂起头来,颤抖的声音里带着点惊恐的味道:“说吧,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白景琪摊了摊手,温柔的面上满是云淡风轻的笑意:“苏曼,我只想与你喝点东西而已。”
就是再忙碌这个时候我也不敢拒绝要求了,我上了白景琪的车,看着车子在路上弯弯绕绕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景琪顿了顿,扭过头来看我,皱着眉问:“苏曼,我真的很好奇啊,你们之前相处的时间也不算长啊,你为什么宁愿和白景年吃苦也不愿跟我呢,你们真的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么?”
我沉默了一会,平静的说:“是,我们相处的时间是不算长,但我相信真爱和时间无关,只要我们彼此依恋对方,合适对方,相处一天也是爱。”
“呵!”白景琪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哪怕你现在把他害成这样?哪怕他也许会一蹶不振,也许还会怪你?你还是不后悔?”
是啊,哪怕我不愿承认,工地出事这事虽然是白德斌动的手,却也是因我而起的。
我拒绝了回答这个问题,只淡淡的岔开了话题:“那你呢?你荣华富贵已经到手了,为什么还缠着我不放呢?你不应该过好你白氏总裁的日子,甩掉我,忘掉我么?”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这些么?”白景琪挑挑眉毛,眼角细密的笑意越发的嘲讽了:“哪怕我为了白氏呕心沥血,我的总裁之位坐得真的就安稳吗?老头子惦记的还是白景年,一心想着把他拉回来,让我把位置还给他,我就是个兢兢业业的替身,白家的这一切从来就不属于我,你以为我真的稀罕这被利用的滋味么?”
事情竟是如此?我正想着,然而一转眼车子就停了下来,我降下车窗向外一看,却发现这里是一家非常高档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