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被他的吼声吓得颤抖,不争气的眼泪滚了出来,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昨晚我喝多了,万倩倩说送我去客房休息...”
“胡说,倩倩后来一直陪着我在敬酒,根本就没有走开过!”白景年猛然松开我的手并推开了我,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过去,脑袋撞在了床沿,痛得我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他丝毫没有过来拉我一把的打算。
我忍着疼痛,刚要起身,却听见万倩倩的哭声:“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敬完了苏小姐,跟她说开了,我让人送她去客房,就自己去找景年哥哥,景年哥哥喝多了,我不放心,结果...”
她说着哭得更大声了,睡衣的吊带随着他的动作滑了下来,露出胸前红红点点的吻痕...
白景年阴沉着脸,根本就没有任何解释,他没扣好扣子的衬衫散开,露出胸前显眼的抓痕。
我心上仿佛被人插上了一刀,疼得要死,我顿时明白,原来重头戏在这里,我被算计了,他们竟然睡了!
我和闫楚阳是假,他和万倩倩却是真,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景年,你对倩倩做了这种事,就必须对她负责。”白德斌走了出来,说。
白景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别样的表情:“爸,我们都做错事了,我和苏曼...”
“这能一样吗?她二婚了,男人不在乎多这一个,倩倩呢,她从前就喜欢你,你是她唯一的男人,从一而终的道理你不明白吗,你不管她谁管她?”白德斌满脸严肃的说着,这个昨晚还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说着不在乎门第接受了我做儿媳妇的中年男人,这一刻,却说出了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白景年似乎对我还有些感情,不舍的说:“可能是喝多了...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你信吗?”白德斌严肃得仿佛真的认定了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昨晚晚宴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俩躲在一起说话,我就去查了查,苏曼和闫家小子大学还是一对,万一酒劲上来旧情复燃,景年,这种事你说得清吗?”
白景年呆住了,看着他满脸失望的神色,我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信我了。
我转身就跑,我实在没勇气再待下去了。
从白家跑出来,我脑子不停的回放从昨天到现在的一切,白景年牵着我宣布要和我结婚的那种喜悦,以及他胸口的抓痕,万倩倩身上的吻痕,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对天大笑,苏曼,你就是个傻逼!
他不信你,他自己做定了错事还不信你,他的父亲在所有人面前说你是不守妇道的二婚女人,既然如此,你还在留恋什么。
我一路狂奔,听到身后白景年叫我的声音也没停,打了辆车回到我们同居的家,想收拾东西走人又觉得他该给我一个交代。
我曾对爱情绝望,是他让我重新相信爱情,两个人的分手绝不可能是因为外人的外力,我们要自己把事情说清楚。
于是,我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听到门响动的声音,我心里是颤动的,我站起身来,却等到了迎面走来的白德斌。
白德斌走进来,四下打量了整个家,在沙发上坐下来,开门见山的说:“景年和倩倩的婚礼已经定下了,下个月订婚。”
我身子颤了一下,他顿了顿,又说:“我们一致都认为倩倩是个好女孩,家庭好,教育好,长得好,生活单纯,这样的女人才最适合和景年在一起。”
我心痛得几乎都要死掉,却还强撑着说:“那我呢?白总,扪心自问,我不信以你的阅历,看不出来昨晚那事都是陷害。”
“重要吗?”白德斌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角。
一瞬间,我气得血管都快要爆炸了:“你...你什么都知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景年什么都信了,你们不是彼此的最初,不存在信任,根本就经不起考验,一点小事就能撼动你们之间所谓的爱情。”白德斌拿出一张支票来放到我面前说:“这里是一百万,我想苏小姐是个聪明人,一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笑了:“这一百万你还是收回吧,我有钱,不缺这一点。”
“随便你。”白德斌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收起支票离开。
他走以后,我找到手机开始给白景年打电话,可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我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拉黑了。
我没想他真的做得这么绝,事发后我们都没能好好谈一谈,难道像我这样的女人,甩掉我真的是如此简单的事吗?
我跑去了白氏,却被保安拦住,人家告诉我白总在准备结婚,最近不会来上班。
我又跑去白家,但白家佣人拦住了我,把我给赶了出来。
我心痛绝望到了极点,我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我们之间真的经不起考验。
我立刻便哭着开始收拾东西,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但我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女人,失去第一次很痛苦,失去第二次虽然也很难受,但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或许成年男女的感情就是这样,不应该痛彻心扉,合适就处,不合适就好聚好散。
我简单的收了几件衣服,这都是我来时的衣服,白景年给我买的那些,以及他的信用卡,我全都放下了。
回到自己家,我算了算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夏建东之前给了我六百万,还有跟白景年这段时间零零散散的零花钱,我不算很穷,就算带着我妈也能过上好日子。
我拿了衣服去洗澡,暗想着等明天就去中介卖房子,然后去把我妈接出来带走,我手上有点钱,换个城市省着点花也不至于过得很惨。
刚脱衣服我家的房门就砰砰的撞响了,我惊恐的套起衣服,一出去却正对上醉得踉踉跄跄走进来的白景年。
我心中一痛,一想起白德斌的话,马上便冷了心肠:“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