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绝对有人,刚刚那一下像是撞击的什么,但太突然了,我并没有太多发现,安静了等了好几秒,想着要是王场均在外面埋伏我,我这样贸然的冲出去,抬着棺材盖连还手都不方便,这样很吃亏啊。
但就在这时,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吓的爬不起来了吗?在棺材里装死人很好玩吗?”
是强子在外面,一把推开棺材盖猫腰钻了出去,看见强子就冷漠的站在棺材旁边,而在他脚下躺着一个人,是沈老二,手里还捏着一根木棒,不过已经咧着嘴巴晕过去了。
“你终于现身了,不过你刚刚的话让人听着挺不舒服的,什么叫装死人,我这是在里面谋划。”终于看见了强子,我高兴的跳了出去,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强子没有躲闪,用手搂住我的胳膊,冷冷的说:“随你怎么说吧。”接着看着我的腿道:“没事吧?”
“没大碍,不过强子幸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我有可能还得挨一记闷棍。”我说。
“不是有可能,从你进门这家伙就发现你了,然后他就在这棺材边守着你,你要出来是必须挨。”强子冷笑道。
“那,好吧,”他说的确实没错,我问:“胥凌凌说的事情原委,你应该都听见了吧?”
他微微点头,然后说:“挺可怜的,我们现在先去把毒蛇和山猫找到,只是也不知道他被困在哪里。”
“我猜测可能还在王场均家里,胥凌凌说过那里有地下室,之前也囚禁过刘兴荣和何彩洁,只是不知道是否就是在他家的地下,我们先把这沈老二弄醒,他一个人在这里埋伏我,肯定是王场均的主意,看从他口中能不能知道确切的情况。”我看着地上的沈老二,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颊,没有一点反应,这是彻底晕过去了。
“强子,你撞着他哪里了?还是下手没轻重。”我说着,来到厨房的水缸旁,但里面空空如也,连一滴水都没有。
回头看见强子怎么在解裤腰带,我连忙问:“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找水吗?这有现成的不用?”强子瘪了我一眼。
“你看那儿,人家的父母就在这棺材里,还没下葬呢,快把裤子拉上。”我阻止道。
“不就是一泡尿吗?你不也直接扔了一泡到我脸上,你要是想东想西的害怕,就捂着眼睛当没看见。”强子鄙夷道。
“不是害不害怕的问题,而是这样当着别人死去父母的面,不吉利,不礼貌……”我还没说完,强子就“嘘嘘”了,可这泡尿变成了几滴尿,连沈老二的衣服都没打湿。
强子一张脸看上去通红,也不知是憋得,还是觉得没面子,反正他心里估计挺别扭的,我心里想笑,但还是识趣的没敢多说,我们都几天没吃上顿饱饭了,肚子里实在是没货。
他栓好裤带,来到沈老二的脑袋边,我连忙凑过去,这强子可别撒气把沈老二的脖子给拧了,还好的是他只是在沈老二的后颈部一阵摸索,然后不知道是捏了两下还是戳了什么穴位,沈老二眼皮一抖,居然有了转醒的迹象。
我立马骑在沈老二身上,并按住他的双手,果然沈老二晃了晃脑袋开始晕乎乎的醒来,睁眼便看见了我,随即便是猛烈的挣扎,力气真大,我根本就按不住,沈老二上肢的力量奇大,怪叫两声直接把我掀翻,我往边上一滚,立刻止住身形半蹲下来,强子上去了,铁钳一般的手掌直接卡在沈老二的脖子上,而沈老二双手把住强子的手臂,用力的扭动,但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强子,再怎么扭动也于事无补,强子淡定的说了一句:“别动!”
沈老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显然被钳制住脖子难受至极,但他还是躺在地上反抗,或许他并不是不想听强子的,而是他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挣扎变成的反射。
我赶紧上前拉住强子的肩膀,对他道:“先让他缓口气。”
强子听言,把手一松,沈老二回手抱着自己的脖子,一阵阵咳嗽,险些又晕厥过去,我过去把他扶起来,帮他拍了几下背部,并说道:“匀净的呼吸,别呛着!”
终于,沈老二缓了过来,再次打量了一下强子,他的双眼瞪着变得惊恐,而强子则是怀抱双手,目光灼灼的盯着沈老二,放佛要把他瞧个对穿。
我看向沈老二,这个人虽然可恶,但还有些良知,在他没有动手杀胥凌凌就能看出一二,而他的胆子我估计也不是很大,昨晚我在质问他的时候,他一定是心慌害怕了,所以才把胥凌凌的讯息透露给了我,这也说明沈老二这个人,却是算不得精明的人,或许有些傻,也有些懦弱,又或许他也自觉罪孽深重,希望有什么转机,这些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而他和王场均共谋的那些罪恶,更多的应该是王场均的主导,而沈老二,只是一个上了贼船,下不来的人。
我开口道:“沈老二!”
他转头看着我,似乎才回过神来,带着口吃的说:“我……你们……别杀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们当然不会杀你的,但事到如今,你之前和王场均等人犯下的罪孽,我已经通通知晓了,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态度。”
“什么态度?你……知道了?”
“王场均杀害刘氏夫妇,逼死胥俊明,还有他们三个月大的孩子,这些都有你的参与,对不对?”我见他咬牙皱着眉头,继续道:“我已经找到胥凌凌了。”
沈老二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叹了口气,摇头道:“我都是被逼的,一切都是王场均计划,中途的时候,我有劝过他收手,但已经晚了,你们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犯事之后有了把柄,然后被逼能理解,但从一开始,沈老二参与这个事件的时候,并没有人可以去真正的逼他,就算有,也是对钱的欲望,怎么放过他?法律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