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环境虽然简陋,但手术很成功,至少在当时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不良影响,正在疗养期间中的一天,王场均和陈以珍夫妇找到了我们,要我和哥哥把医药费用结算一下,我们也没有多想,反正他们和王焕之老先生是一家人,便按照王场均的开价三万元整,直接给了他,可就在一周后,王场均又来了,说是接下来还要治疗,要我们再给两万,我哥哥觉的不太对劲,并不是因为钱的缘故,而是因为王焕之老先生已经半月没有来看过孩子了,之前约定好的是每个星期都最少来一趟,好即时的观察孩子恢复情况,接下来还要动手给孩子多于的手臂进行手术的,我哥哥便要求像见见王焕之,但王场均极力阻止,说老先生这几天的身体不太好,再过些时候身体方便了自然就会来的。”
“我和哥哥觉得这段时间确实是忙坏了王焕之老先生,挺过意不去,便多加了一万,再次给了王场均三万块钱带了回去,就在当晚,离我们不远处的沈老二找到了我们,目的就只有一个,要钱,我们当时都觉得莫名其妙,但他说孩子吃的药都是他帮忙去采摘、购买的,怎么会不要钱呢,关于这个沈老二,我们其实都有些怕他,平日里做事稀里糊涂的,很多东西和他都说不太明白,我哥给了他五千块钱,他也满意的接下了。”
“孩子吃的药具体是怎么来的?在医疗条件如此不全的条件下,这种手术做下来已是不易,恢复也是很困难的,何况是对于一个生命力脆弱的新生儿,更是难上加难,药品这些都是沈老二去买的?他能弄明白吗?”我对沈老二的印象还停留在不怎么灵光上,并不是看轻他,而是觉得他并不适合去做这件事。
“都是王焕之安排的,关于来历,我们也没有多问,除了一些消炎药,其他的都是他带给我们的中草药,吃的,外用的都有,对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通体发黑,但在三个月的时候,乌黑已经变淡,有些发绿,是药草的作用,但老先生说是好转的迹象,孩子也却是精神了许多。但药具体的来历我们还真不知道,或许真的是沈老二帮忙去寻找的吧,我到现在也不清楚。”
“额,那你们还真是大方,都不问清楚,五千块钱就出去了,要是遇上贪得无厌的人,那你们可有的麻烦了。”我摇摇头,胥凌凌和胥俊明在用钱这点上,可谓算不得高明,会给人一种大手大脚的感觉,最主要的是这钱花的有些不太明白,没有任何形式上的规划。
“钱嘛,身外之物,只要我们还有,能发挥作用就行了,而且钱又有多重要呢,只要孩子能好起来,我们就算变得一无所有,也毫不吝惜。还有沈老二当晚还帮了我们一个忙。”胥凌凌直言道,她对于这人人都喜欢的钱,倒是看得通透,我也暗自点头认可。
我应该猜到了沈老二帮得什么忙了,果然胥凌凌继续道:“本来我和哥哥对于烧毁两个小脑袋,就犹豫着不敢下手,毕竟那是自己孩子身上掉下来的脑袋,五官可都清晰无比,给我们的感觉就是要亲手烧死孩子一样,就对沈老二说出了自己的苦衷,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愿意帮我们代劳,我们上到二楼,沈老二把小脑袋放进我们提前准备好的陶罐,再倒入蜡油,点燃了,因为没控制好蜡油的计量,导致火势太猛,慌乱中只好把陶罐扔到了床上,用铺盖扑打捂灭。”
我点点头,这和我当时发现的场景吻合,问道:“这么久了,你们为什么没有打扫呢?”
胥凌凌摇头:“当晚的事情还没完,正当我们刚送走沈老二的时候,随后王焕之老先生就杵着拐杖来到我们家门口,我和哥哥这才发现他的一只腿瘸了,他一进门就对我们呼喊到,要我们一家人赶快离开这里,说有大事发生了。正当我们不明所以正待要仔细询问的时候,王场均夫妇一人提着一把锄头冲了进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把我和哥哥都吓傻了,王焕之举起拐杖就冲上去和他儿子搏斗,却被一木棒打翻在地,另一只腿也直不起来了,趴在地上对我们叫喊着离开,然后一晕,倒在了地上,听见呼喊,我哥哥这才回过神来,拉着我向二楼跑去,但还没上楼梯就被王场均夫妇阻拦下来。”
“王场均开口对我们说,要我们再拿出三十万费用,否则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我哥哥也是很生气,根本就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变成了这个地步,别说三十万,我们身上全部的钱加起来,也就五万不到了,我们从来到这个村落后就一直没有过收入,这就是我们的所有积蓄了。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王场均,并表示可以把剩下的钱全部给他,但他并没有同意,而是对门口招呼了一声,原来是沈老二,他居然就没有离开,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条长长的木棒,拽在手里虎视眈眈的向我们逼近。”
“这……”我满是震惊,全是难以置信,我忍不住道:“这怎么可能?王场均夫妇把自己的老父亲打瘸了?他们伙同沈老二对你和胥俊明做了什么?”
“你听我说完便知道了,当时他们态度强硬,看样子是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哥哥没有办法正要上前去正面冲突,但被我拉住了,哥哥虽然身形比王场均高大许多,但他们还有一身怪力的沈老二,加上他们手里还都有武器,这要是碰撞起来,绝对是非死即伤的场面,这可不行,我一再解释我们真的只剩下这么多钱了,但王场均依旧不信,还说如果不给钱,那孩子就没得救了,而且还会把我和哥哥囚禁在这个房间里,让我们一家人都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