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瑀盯着她,缓缓摇头,温和一笑,“这是我父王的剑,我只是想看看。”

拓跋幽月微怔,手不由自主的松开,秦瑀顺利抽出宝剑,用手轻轻拂过剑锋。

这把剑失踪了整整十五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

母亲自刎用的就是它。

它上面凝结着母亲的鲜血!

秦瑀忽然抬手,剑锋指着拓跋幽月,微挑的狭眸半眯,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怕我杀了你?”

拓跋幽月怔了怔,呆呆的看着他,“你为何一直都不爱我,以前这样,现在也这样?究竟为什么?你真想杀了我?”

秦瑀盯着她好半响,“你真的愿意与我分享你的所有?”

拓跋幽月笑了,“当然,我等你等了足足十五年。

“那你告诉我,当初是不是你协助狗皇帝控制了我母亲,是不是你勾结其他部落压制了氐王部,是不是你逼死了她?”秦瑀的声音冰冷刺骨,宝剑靠近她的脖子,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

拓跋幽月猛然大笑起来,笑得身子都在抖动,锋利的剑锋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划了一刀,可她似乎不觉。

秦瑀眼神有些骇然,因为她的脖子刀口竟然没有血。

“是我逼死那个贱人的!谁让她抢我的心尖上的人儿?”拓跋幽月握住刀刃,缓缓的推开刀,“不过你来了,我的仇恨没有了,我很欢喜。”

秦瑀冰冷的目光盯着她的手,她的手心只见到一道刀口,依旧没血。

他忽然收剑,握着胸口,紧蹙眉头。

拓跋幽月大惊,扑上来欲扶他,秦瑀啊的惨叫一声,“痛!”

吓得她赶紧松手,“你……你怎么了?”低头一看,尖叫着,“你又流血了!”

她慌忙奔出去,“如玉,如玉,左儿左儿……”

早就急得团团转的窦樱和左儿同时出现在门口。

窦樱惊愕的看见秦瑀一边手背剪着,握着一把剑,一手捂着胸口,低头看去,他的胸口溢出血。

“啊,你流血了!”她顾不上拓跋幽月,立刻冲上去紧张的查看。

青山跟了进来,目光却落在拓跋幽月的脖子上,那有一道浅浅的印子。再看了一眼密室的门,正在缓缓的关上。

“快看看他,我没有碰他,怎么又出血了?”拓跋幽月慌了。

窦樱焦急的抬头正对上秦瑀深邃的眸瞳,凝视着她,弄得心头一跳,他是故意的。

努力安宁下心情,对拓跋幽月说,“宫主莫担心,容小的看看。”

“好好好。”拓跋幽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伸着脖子看窦樱将秦瑀的胸口的绑带解开。

愈合的很好的伤口又裂开了,看得拓跋幽月心一阵阵揪着疼。

“你赶紧帮他换药。”

窦樱点头,抬眸恨恨的瞪了一眼秦瑀。又不敢瞪久,低垂眼帘帮他上药重新包扎。“宫主,还是让骄阳公子好好休息吧,这样反复会让伤口长不好的。”

拓跋幽月忙点头,“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偏殿。”她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双眸灼灼,“我们成亲吧?好不好?”

秦瑀和窦樱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