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幽月一扫往日宫主的嚣张,难得好脾气,哄小孩子似的轻轻的抚摸他的手臂,“乖乖,先吃东西,吃了东西伤才会好啊,乖啊……”

窦樱瞪着她摸索着他的手臂,眼珠都要烧火了,这爪子怎么看怎么丑!

秦瑀这货演戏演上瘾了?

没好气的凉凉道,“你要是不吃东西,伤口就好得慢,然后就留疤在身上,你就会和难看!”

拓跋幽月惊叫,“真的吗?”

窦樱用力点头,认真的说,“当然,我可是大夫。”

“哎呀……小乖……”

拓跋幽月肉麻的话还没说完,秦瑀的脸就转过来了,并且乖乖的张开口,拓跋幽月欣喜万分的给他送到口里,却没发现他一双幽幽怨怨的眼睛穿过她的肩膀,瞪着窦樱。

窦樱白他一眼,伸出两只手指对着他的双眼做了个戳戳的动作。

戳瞎你一对勾魂卖萌腹黑眼。

拓跋幽月自从亲自喂了秦瑀吃东西,似乎迷恋上这件事,不停的吩咐厨房做点心、做汤羹、炖了药来也不放过。

从喂药、喂饭、喂汤、喂药膳,都必须自己亲自一手包办,弄得秦瑀一整天都在吃东西,可偏偏他上厕所不方便,免不了叫来侍从抬着他去。

可偏偏秦瑀做出一副委屈听话乖觉的令人膈应样,窦樱气得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到了晚上,窦樱和青山准备给秦瑀换药,因为时间太紧,必须用强药,药换得也需要勤些。

拓跋幽月如打了鸡血一样,一直兴奋的围着他转。

窦樱目无表情的帮他剪开包扎带,涂抹着绿黑色的药膏,要不是全身都是缝针线和药膏实在太难看,拓跋幽月就会忍不住上下其手的摸下他健美的胸肌和腹肌。

然而,某处,没有伤,但,腿部有伤。

拓跋幽月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两腿间,窦樱却动作神速的将一堆解下来的绑带丢到那微隆的地方,身子挡住她的视线,眼角飞瞟一眼薄唇扬起的家伙。

“他要多少天才能好啊?”拓跋幽月急了,眼睛都快伸出爪子了。

“娘亲,我想快点好……”秦瑀纯净的眸瞳无懈可击。

“好好好,哎呀,如玉,你有办法让他快点好吗?”拓跋幽月哪里受得了他温柔的视线攻击,也不管他叫自己什么了,急着扭头拉住窦樱。

“如果宫主能让小的全心全意的治伤,五天就好。”窦樱摊手,“若是这样制法,半个月都好不了。”

“五天是吗?五天就五天,本宫保证这五天不踏入正殿。”拓跋幽月咬牙下决心。

秦瑀忽然眉眼弯弯,温婉一笑,“多谢。”

拓跋幽月一怔。

和他真像……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柔和,温柔缱绻,总是让人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时,清醒过来,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把你装入心底,从头到尾,她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可她,依旧想念他……面对他的儿子,心依旧无法硬下来。

窦樱看着拓跋幽月眸瞳中的深情,不知道该不喜还是该可怜她。

女人一旦用错了情,真的是万劫不复吗?

哪怕你是恶魔,都要缴械投降。

拓跋幽月猛然站起来,预备拔腿就走,忽闻床上传来温婉的声音,“其实,我喜欢看你穿白色的裙子……”

拓跋幽月一怔,背脊仿佛被他那双目光燃烧起来,猛转头,神色激动,用力点头,“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穿白色的裙子,我这就去准备白色的裙子,各种各样的白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