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窦樱的信秦瑀不再让任何人读,哪怕她写得枯燥无味,写得应付,他还是强迫自己读下去。
不过这个小家伙很会来事,总是在最后交代下她的丰胸经验。
秦瑀看完后都气笑了,这女人的脸皮实在是比城墙还要厚,但他为何没有一丝感觉她不要脸呢?只觉得好想盼着见到她,检查下她的小包子是不是她两只小手都抱不住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十天,窦樱的信按时送来了。
霄雄他们赶紧退出屋子,就算不看,也不要看到王爷尴尬的表情。
秦瑀先将茶吞下肚子,以免喷茶。
打开信,一只小小的黑色虫子冲过来,秦瑀心惊,猛然后退,用手去拍,却不及虫子速度快,一下飞到他的脖子,就如同蚊虫咬了一口似的。
秦瑀浑身一冷,黑虫子已经飘落在台面,死掉了。
虫子和平时的小蚊虫没有什么区别,也正是如此,才透着诡异。
秦瑀浑身一冷颤,迅速取出纸笔,飞速的写着。
“霄雄!”
霄雄瞬间出现在门口,看到秦瑀的脸色不对,顿时慌了神,“主子,你怎么了?”
“王府从今天起闭门谢客。任何人敢擅闯王府,格杀勿论!”秦瑀不答他,飞速写完字,取出印章盖了上去,并递给霄雄。
霄雄接过顿时脸色大变,“王爷,您这是准备离府?”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长短未知,总之,你严守王府,不能泄露我出府的半点消息。”秦瑀低着头,一边飞速的写字,一边冷冷的吩咐。
“主子!”
“秦殊知道克制他身伤蛊毒的蛊母在我身上,只要我不危及他的皇位,便不敢明里对付王府。其他人更加不会明着来。你要将王府护得铁桶一般!”
“主子!”霄雄惊呆了,王爷要自己离府?
“北宫尔扎找出来,碎尸万段!”
“主子……”霄雄呆呆的看着他,心里慌得找不到方向了。跟了主子整整十八年了,从来没有见到他这幅模样的。他一边飞速的写着什么,神情严肃带着一丝莫名的焦躁。
“我给你一道手谕进宫,让秦殊给秦珺派个将军身份,你让人吩咐秦珺赶到江南就任,并亲口对秦珺口述……就说她暂时不用回京,就在江南好好玩一阵子。”
“周祉瑞在军中已经扎根,但他军阶太低,万一出事,他没有办法保樱儿。”
“王爷,王妃不是要回来了吗?”霄雄知道事情严重了,王爷日日思念王妃,几日都忍不了了,如今居然让她不要回来了,还派秦珺这个大情敌去江南保护王妃,他越想越怕。
“她……本就不会回来的。”秦瑀的笔顿了顿,也好,她不回来正好。
“和樱儿通信的途径全部停止,凡是经手这条路的送信人全部囚禁,一一甄别!”
“啊?里面有细作!”霄雄大惊。
秦瑀停下笔,看了一眼‘窦樱’的信,那只黑色的虫子就是从这里来的,那这封信也是假的,只有一个解释,和窦樱送信的通道出了问题。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起作用了,他的脑子开始模糊,忙提笔继续写。
不管这是什么东西,他必须不能忘记该记住的东西!
霄雄是经历过事情的,见这个模样的秦瑀便知道出了大事了,可,让他守王府就是意思不让他跟着王爷,这怎么行?
“主子,霄西可以守王府……”
“闭嘴!”秦瑀烦躁的怒瞪他,“只有你在,才证明我在!难道你不明白?”
“可是王爷……”
“谁都不能跟着!除了你和霄西他们十个外,任何人不准知道我离府的事情!”
霄雄呆着,怔怔的看着秦瑀,好半响,挤出几个字:“主子的意思是,谁都不跟着您?您一个人走?”
“是。”秦瑀继续写,越写越疯狂,可看得出来他剑眉紧拧,一边思索一边写。
霄雄堂堂七尺男儿第一次眼圈红了,可,他懂。
王爷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这样做。他不是不爱惜自己的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不能掉下来。他是男人,是秦瑀身边的侍卫长,是秦瑀的人就得铁骨铮铮!
用力将眼泪逼回去,一声不吭,转身出去,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