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答应下来,但张威随即就后悔了。
张威行事算计很深,否则也不能背着官二代的名头,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却又没有招惹太多的负面新闻。
今天他感到自己冲动了,那怕那个阚风现在再是声名鹊起,与自己仍然有着差距。他感到,即使现在把阚风作为自己的对手,都是掉价的。
而且,现在他和阚风并没有直接的厉害冲突,与之为敌,自己并不能收获什么直接的好处。
之前对其抱有敌意,纯粹是抱着,敌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敌人的观念。
假如这个人随便碾压下,就粉身碎骨,那么他不介意抬抬脚,踩扁他。
可经历这几次事情,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阚风属小强的,顽强得很,轻易碾不碎。
性价比太低的声音,他不做。
刘天英走后,张威在自己办公室内想了半天,不得要领。
那个刘天英也好,刘元也罢,哪怕自己之前许诺不兑现,他们也奈何不得自己。
但终究有些不好看。
“也罢,这个既然需要老张伸手,不如和他谈谈再说。”
说罢起身,张威直接驱车到市委,找他的便宜老爹。
对张天威的秘书来说,张威这个传说中的领导私生子,已经是这里的熟人,都不需要通报,更不能阻拦。
于是,张威一路畅通,直达张天威的办公室。
正在办公室内接见手下一个女职员的张天威,态度和煦如同春风袭面,与那么三十许的少妇正促膝而谈,颇有大领导的风度。
站在半开的门外,张威欣赏了半天,对此实在无力吐槽。
咳咳!
重重地咳嗽一声,引起了张天威的注意。
脸上现出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板起了严肃的表情,好似他刚才正做的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那个小孙啊,今天的工作就谈到这里。我的几点建议很重要,你回去认真考虑下,好吧。”
说着摆了摆手,女职业应声而退。
看着那摇曳生姿的背景,玩味地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
“我说老张,你这口味依然这么杂?”
“滚蛋,你小子有这么和自己的……说话的吗?”
中间两个字含糊过去,张天威怒声呵斥着。
“嘿嘿!”
此时的张威与平时完全不同,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说,你也不怕趟雷?这种手下你也敢伸手,不怕纪检请你喝茶?”
老脸一黑。张天威实在拿这个便宜儿子没招。
当年为了再进一步,他找了现在的妻子,并且接着岳父的力量,青云直上。却把当时正与自己热恋的情人一脚踢开,他也没曾想啊,这情人竟然那么倔强,竟然隐瞒了有了身孕的消息。
直到前几年,这便宜儿子才找上门来,自己才知道,当年竟然种下这么个种。都不用做亲子鉴定,张威就像和他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当他问道这便宜儿子姓名时,发现竟然比自己的名字就少了一个字。
张天威,张威。
丫的,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愧疚。
得!
知道了张威在天河从事的产业后,他毫无所求的大力支持。没办法,自己的亲儿子,自己不帮谁帮?
天河市的三号人物全力以赴支持一个人,所产生的力量还是非常恐怖的。
短短三年,就捧起了张威现在的亿万身家。
而这小子也很乖巧,知恩图报,每每自己用钱的时候,稍微透露出点儿口风,无论是十几万,还是百十万,从来没有打过折扣。
可以说,二人已亲情为基础,构建了一个利益同盟。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啊?”
身子往后一靠,半躺在沙发上,张天威随意地问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啊?我要不来,还不知道您老人家现在心还未老呢。”
讽刺张天威人老心不老,显然两人之间相处完全不同于普通父子。即使这么隐晦的事情,都可以拿来调侃。
“如果没事,你可以滚蛋了。哼!”
显然被自己儿子搅了好事,老家伙心中火气较大。
“真被我猜中了啊?”
张威夸张地问道。
老脸一红,张天威发现竟然被这小子诈出来自己的鬼蜮心思,脸上有点热。
也是和这小子随便惯了,在他面前不屑于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思。
“再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削你啊!”
张天威作势欲打。
看到气氛调剂的差不多了,张威终于说起了正事。
“……你是说,那个叫风青衣的需要这种特殊的证明?”
听完张威说的事情经过,张天威站了起来,再屋子内绕了三圈,才开口问道。
看到张威肯定的点头,张天威眼睛一亮。
“好!很好!”
说得张威有点发愣,原本以为这事多少有些麻烦,却没有想到这便宜老爹反而有些兴奋。这是怎么说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风青衣应该是传说中的,隐江湖中的人物。”
“隐江湖?”
张威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子。
“小子,这个隐江湖啊……算了。你只要知道,这些人有用,有大用。就是上面,”说着抬手往上指了指,“那些大佬身边,也经常有一个两个隐江湖中人。”
噢!
张威恍然。
自己便宜老子一直有野心再往上走,自然事事把自己向上面的额大人物靠拢。既然大人物有所谓的“隐江湖”人物再侧,他自然也想。
张威眼珠转动,心下揣摩着这里面的潜在意义。
看来,自己的态度要改了。实在需要和这样的人物好好交往下。貌似在老爹这样的政客眼中,风青衣这样的人物,还是“香馍馍”呢。
有了张天威的支持,“出门证”自然到手。同时到手的,还有张天威的条件,事后帮着便宜老爹笼络住这个风青衣。
“好,没问题!”
双方击掌,表示交易完成。换了一人在场,肯定不相信这俩货是父子关系。
阚风自然不知道,人家父子合谋,将一只猛虎放下了山,向他直接扑来。
他还沉浸在力量体系的体悟之中。
一套军体拳,让他打的完全变了模样。
本应呼呼生风的拳脚,却完全失去了它原本的面目。
一会儿如同潺潺而流的溪水,欲断不断;一会儿如同厚重的山石,沉稳大气;一会儿如同猿猱在山野间嬉戏玩闹,灵活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