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不洗了?”
其实玉墨也在强撑着,
此刻见心上人的脸都要熟透了,
便像是被传染了一样,
心也怦怦怦怦紧张地在跳。
心跳声在耳边炸着,罗梓的大脑运转有些停滞,但是当听见玉墨这句话的时候,却突地清醒了些,他看着虽然张开了双手,却羞涩不堪的佳人,脑海里浮现起一些档案上照片里的画面,不由自主地便脱口而出道:“不!不行!”
由着罗梓是脱口而出的。
玉墨的脸更红了,就连黑白分明的明眸都不由得染上一抹淡色。
这时罗梓上前来,宽厚细腻的手掌轻轻地覆上玉墨的脸颊,痴痴地望过她的唇、她的鼻、她娇羞欲垂的眼帘,和她眸子里无尽的柔情,手指抚过,罗梓在心中喃喃道:
“以后不会再让别的人碰你了,无论男女……”
玉墨却被罗梓胜似轻薄的举动会心一击,不堪此举低下头来,恰似水莲花柔弱地娇羞。
接着罗梓将手臂穿过玉墨的腿弯与臂下,一把就将玉墨给抱了起来!
“啊!”玉墨惊呼一声。
虽然对这一刻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玉墨却在心中纠结不安起来。
“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罗梓一边以公主抱的方式将玉墨抱在怀里,一边朝着浴室走去,途中还语气冷淡地对着下人们命令道。
“是!”
“是!少爷!”
“我们这就下去!”
下人们自然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本来就因为呆在房间里装作不闻不问、其实都看见都听见了,一个个惊惶地不得了,但是严格的家规导致罗梓没有说话,他们又不敢擅自离开,现在终于听见罗梓的命令了,一个一个就像得到了主子家的恩典了一样,忙不迭离开了这个房间。
最后离开的那个女仆还不忘轻轻地关上了门。
罗梓抱着玉墨,先是蹲在浴池边,用手探了探水温,正好,不是很热。
站起来就像轻轻地将玉墨放进去了,玉墨阻止了他。
玉墨扑哧一声笑了,对着他摇了摇头,扯了扯睡裙的领子:“我还没脱衣服呢。”
罗梓一愣,反应过来反而释然地笑了,道:“我紧张了。”
气氛反而轻松了几分。
“呆子,放我下来。”玉墨的手指下意识地划过罗梓的胸前,她娇嗔一声。
顿时罗梓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连皮都酥了……
玉墨见罗梓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痴然,接着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揽玉楼,自己也不用这些姿态,但是习惯使然,虽然这些随便的任何都以诱惑为主的动作都是不必要的,而且……
按罗梓现在对她的抵抗力,她无疑是在玩儿火……
气氛又旖旎起来。
“咳咳!”罗梓轻咳两声,瞳孔虽然聚焦不再犀利,但是却依旧专心致志地盯着玉墨道:
“不然,不脱了。”
玉墨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却不知道其实罗梓是怕玉墨就这样脱了的话,自己会忍不住鼻血……
浴池里的水其实只装了一半。
因为在水中没有办法让肥皂起泡,所以一般下人们第一次装水的时候,都只会装到浴池中的坐墩线下边儿不远,坐墩是镶在浴池边缘的,坐上去之后,可以很好地将小腿整个浸入热水中,亦能相当于泡脚了。
罗梓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气氛实在太旖旎了,他怕自己不说些什么,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最后导致不能自己的地步,于是没话找话儿地道:“咳咳!这些下人们实在是不适手,竟然连水都没有装好!等会儿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们!”
玉墨坐在坐墩上没有说话,就笑着看着正在浴池外卷着裤腿儿和袖子的罗梓,脸颊粉红。
罗梓卷好之后,动作比较轻地支着身子踩到浴池里去,坐在玉墨对面的坐墩上。
这个浴池比现代的家庭浴池大了一倍,但是却依旧是长条形的浴池,所以罗梓坐下来之后其实离玉墨不远,只要一伸手,再探过去一些,就能抚到玉墨的脸庞——他不是没有建一个罗马式的大浴池,只是这间房间本来只是不受重视的厢房,所以才只是这样。
“探脚来。”
罗梓手里拿着一块肥皂,眼神不敢直接地看着在灯光和水蒸气下愈发动人心魄的玉墨,只好微微撇开头去道,表面上看似淡定依旧强硬,但是其实……
刚刚的强硬目测已经用完了他的勇气。
其实心里有些发虚——茳夏可是女警啊!可是那样帅气霸道的女警啊!要是等下自己做什么茳夏不愿意了,给自己一脚怎么办?
事实上,罗梓想多了。
因为玉墨不是茳夏,玉墨听见罗梓表面上霸道的三个字后,玉脚在热水中扭捏了一番,最后还是咬着唇慢慢地探了出来……
玉墨的脚,很好看。
雨润光泽,水在肌肤上划过,低落,柔若流光,肌肤似玉,青管纹理,护养得当,脚上连一点茧子都没有。
不是裹过的小脚,而是健康的小,目测,只有36码——玉墨可是身高一米七的高挑美人!
罗梓不是一个恋足的男人,但是却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小腿富润而又肌肤光滑,盈盈一握,能摸到细长的骨骼……
但是当罗梓颤颤巍巍地将握有肥皂液的手掌,真的擦过玉墨的小腿肌肤的时候,却渐渐心静下来。
明明是在为美人沐浴,可是罗梓现在就是没有办法心中起邪念。
原身朱允焐是个洁癖。
重度洁癖癌患者,世间无药可救,无医可治,症状已经从外物迁移到了潜意识,蔓延极快。
可原身里面装着的灵魂却是深深地爱着茳夏的罗梓。
灵魂不会在乎茳夏任何的过往,甚至在自责自己的晚来,导致恋人遭受如此的磨难。
两种潜意识不断在罗梓的身体中互相攻击着,反倒还令罗梓的大脑暂时地清醒起来,身体告诉罗梓:‘自己只是在清洗着一件重要的物件’,灵魂告诉罗梓:‘自己在补偿受伤的茳夏’。
两种意识形成了暂时性的对阵,而罗梓眸中含着疼惜,手却冷静仔细地用泡沫抚过玉墨腿上的每一寸肌肤。
一遍又一遍,不肯罢休。
没有发现,热水的水线渐渐上升,没过坐墩,浸湿了玉墨的裙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