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走过去之后,我和胖子张珍走了出来。
胖子这货刚刚钻草垛,弄得满身的杂草,颇有点搞笑的成分,胖嘟嘟的身子,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头发丝上还插着两根稻草,好像抗日剧里面的胖翻译。
“言哥,他们口中说的不会是李婉儿老师吧。”胖子张珍眉头微皱,加上滑稽的形象,显得有些说不出来的立体搞笑风格,“那天晚上这个吴易可是一直盯着李老师看,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思。”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觉得这些人没准,说的应该就是李婉儿没错了,看着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村长家。
怪不得这村里面人,原来都去村长家贺喜去了。
这村子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现在冷冷清清的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村长家是在村子的最东面,是一个大院子,昨天晚上我们一行人就是在他们家吃的饭,所以记得清楚。
“唔,应该没错了……”我略微一思考,低着头,道:“咱们悄悄的跟上去,听他们刚刚说话的口气,咱们班的同学,应该是被他们关起来了,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咱们先把李老师救出来,然后摸清楚,关押他们的地方,一块逃出去。”
胖子张珍有些心急如焚,都没有心情和死肥熊斗嘴了。
这死肥熊我也看出来了,估计我怎么问它的来历它也不会说的,与其和它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就李老师。
我和胖子张珍悄悄跟上去,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有些怪异。
我总觉得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劲,但是总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临近村长家,终于是听见了热闹的人群发出来的声音,还有一阵的唢呐声。
一些偏远的山村,娶妻也都是用这样古老的礼法。
人影络绎不绝,刚刚荒凉的景象一扫而空。
院子之中是人满为患,已然摆上酒席,远远的就看见了仪式已经开始。
这里虽然热闹,可我丝毫感觉不到生气,也就是活人的气息,可这里满满的都是人,说不出来的诡异,难不成这村子的人都是行尸,厉鬼不成?
这院子有问题。
昨天来这里的时候,我并没有仔细看。
现在远远一瞧,就看出了问题关键所在。
村子是依山而建,坐落在三座山的盆地之中。
村长家坐落在最东方,这里的地势也是最低哇的地方,而且村长家门前有一座小山包,不大不小就十来米高,挡住了前方的视野,和运势还有气场。
原本地势就属于便阴,这座小山包一档,挡住了南面的斜阳。
让着院子阴气更重,属于凶宅啊,而且是大凶。
劈开一门,横一刀,切断气运,无生还。
在鲁班的奇书《缺一门》中,有明确的描述,村长家的宅子是犯了断命局。
顾名思义,住在宅子里的人,时间久了不死也得残废。
这农村盖房子都有讲究。
给死人相学的是风水先生,而给活人建宅子的就是木匠了。
所以在农村木匠备受人尊敬,木匠也是属于阴阳先生的偏支。
稍微有道行的木匠对盖房子的风水,朝向走势,都是有讲究的。
要是谁家把木匠得罪了,那可就有你好受的了,他们悄悄的在你家房梁上,钉七枚棺材钉,不出三年,你家准家破人亡。
所以在盖房子上梁的时候,东家一般都是会派人盯着的,为的就是防范于未然。
听村里的老人说,村以前就有个地主,盖房子克扣木匠的工钱,木匠就起了坏心思,上梁的时候钉了三颗棺材钉。
没想到我们这里一年之后,来了绺子,把地主家抢劫一空,连老婆都被抓上山做压寨夫人去了,那木匠后来也是觉得做的过分了,这才悄悄的给三颗钉子起走了。
那人说起来是我的三太姥爷,所以我才会对建房子的事情这么清楚。
村长家的宅子问题很大,准确的说就是给死人住的地方,是阴宅,活人住着,不死都是命硬。
这村长,难道就不知道这些?还是说他故意这么建造的?
“古怪的很……”我微微摇头,叫上胖子张珍,悄悄的摸了过去,“死人的阴宅,他一个活人住着,什么事都没有,这就说明问题了,难不成他也是死人?”
胖子蹑手蹑脚的,和我来到院墙跟下,听到我喃喃自语的话,有些皱眉,问道:“老大,怎么了?”
“这是院子是阴宅,死人住的地方,村长很古怪。”我顿了顿,说道:“咱们先翻上墙头看看情况再说……大不了直接进去抢人,然后就跑路。”
这山上连鬼将都有,这宅子的事情,也不算太奇葩,没准还真的是给死人住的呢。
胖子张珍吓了一跳,嘴巴微张。
猫爷的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一闪而逝。
我身形一闪,轻轻跳起,翻身就调上了墙头。
猫爷更是夸张,一个跳跃,就好似轻盈的飞起来一般,一团肉饼在空中飞舞,然后轻盈的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言哥,哎……拉我一把……”死胖子张珍,费力的攀爬,可就是上不来,有些丢人。
“你真是胖子界的耻辱。”猫爷微微的翘起高傲的小尾巴,鄙视的白了一眼。
胖子气的差点吐血,我没办法,伸手使劲拉了胖子一把,直接把他拽了上来。
微微偏头,目光转向院子中。
院子里人满为患,好不热闹,老人小孩,青年壮年,全村的人都在这里。
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一对新人身上,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我和胖子张珍。
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台子,吴易穿着一身古代新郎的衣服,而在他身旁同样也是一个身穿古代婚衣的新娘,头上顶着红盖头,新郎新娘,手中各牵着一条红色绫缎,好似红绳一般,诡异的是,吴易身上隐约的还发出淡淡幽绿色的气息,村长坐在高堂的位子,接受两人的礼拜。
那新娘正是李婉儿,虽然被红盖头盖着头,但是她的身材还是叫我一眼认出来了。
轰隆!
我的脑子翁的一下子,忽然的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这一幕我竟然有些似曾相识,总觉得我以前也经历过,但是我脑子里竟然没有丝毫的记忆,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呀?
难道我也和别人结婚过,穿过婚袍,拜过堂?
她是谁?为什么我脑子里,没有她的记忆?婉儿?这个名字好熟悉……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