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依心离开的身影,莫辰奕勾唇一笑,隐约记得,他以前给她交代活干的时候,但凡她不愿意,就会扁扁嘴,一声不吭的离开。

意识到自己无意的就走了神,唇角勾着隐隐的笑意,摇了摇头,低头看文件。

莫辰奕以为沈依心离开了,低头处理工作,等了一会,没听到应有的开门声,抬头看,才发现沈依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又立在了莫辰奕桌前。

换了个坐姿,莫辰奕慵懒的开口,“还有事?”

沈依心立在桌前,喏喏的说:“那个,姚远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吗?”

莫辰奕揉了揉眉心,拿起手边的茶啜了一口,缓缓放下杯子说道,“决定结果的决定性因素不在我这里,在他自己,如果他可以跨过这道坎,我乐得给他一个机会,前两天仲明他们为了让姚远能早点恢复,带他去了直播间,他一看到设备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开口让领导再给次机会?”

沈依心的眉头紧皱,“如果我可以让他重回直播台,领导是不是可以考虑从轻处罚呢?”

莫辰奕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漠然的说:“如果你可以做到,我不介意他继续留下,可是节目部不养废人,如果他不行,踢他出局就是最后的结果。”

这个事情不能怪莫辰奕,他是领导,有部门之间的考量,沈依心知道,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姚远克服心理上的恐惧,坐回直播台前。

沈依心抱着资料闷闷的转身离开,莫辰奕抬眸看着沈依心离去的身影,没了工作的心情。

第三十五节

午休过后沈依心抱着资料出了电台,她想趁着这会时间走一走附近比较大一些的汽车装饰公司,谈一下马上上马的汽车拉力赛的奖品赞助问题,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

刚走出电台大门口,沈依心前方车里的人突然拉开车门下了车,伸手关上了车门,就这样站在沈依心面前。

黑色的皮质夹克、黑色的皮裤包裹着顾嘉懿玲珑有致的身材,机车靴,高高竖起马尾和板褐色的墨镜,整个人风情而狂野,饶是沈依心,也觉得她真的是个漂亮的女人。

顾嘉懿迈着优雅的步调走到沈依心跟前,浅浅轻轻的开口,眸中的冷笑一闪而过,“好久不见,依心。”

沈依心不知道怎么回,索性沉默。

顾嘉懿的眸子一冷,瞬间敛去,嘴角依旧扯着不动的弧度,笑着和沈依心说话,“这么多年不见了,不想和老朋友聊聊吗?”

沈依心抬头用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漠然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老朋友?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我们成为朋友了。”

顾嘉懿的笑脸突然换了面容,冷冷的看着沈依心,“沈依心,我们聊聊吧。”

“抱歉,没空。”沈依心抱着资料从顾嘉懿身边越过,她才不要跟这种人渣浪费时间呢。

顾嘉懿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难道不想知道莫辰奕这些年的生活和离职的原因吗?”

沈依心生生的停了步子。

她想知道,很想知道。

木晴风之前说找人问下,可是一直没有结果,她也很疑惑,莫辰奕旧病复发转了幕后,却没有留在桐城,而是跑来了千里之外的东城,偏恰巧,她就在东城。

很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提到他的生活她总会忍不住的驻足,沈依心很疑惑,到底是放不下这个人还是放不下那段过去呢?

顾嘉懿冷笑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狠辣,又很好的收了起来。

直到坐在这家咖啡馆,沈依心都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人家一说莫辰奕她就傻傻的跟着来了,而且对面坐着的还是正宫娘娘。

这是在干嘛,跟人家正宫娘娘宣战吗,表示有多在乎你老公吗?沈依心很想离开,看着对面盯着她看的那张脸又压下了走的念头,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顾嘉懿阴冷的眸光盯着沈依心看,良久,开口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再见到你,世界真是太小了。”

沈依心笑了笑,“我也没想到。”

“喝什么?”

沈依心扫了一眼,抬头跟服务生说:“奶茶,谢谢。”

顾嘉懿眼里一片阴霾,她的习惯倒是还没改,还是喜欢喝奶茶,那么她喜欢的呢,也还是旧人吗?

“沈依心,你现在混的不错嘛!也算得上半个台柱子了。“

沈依心眉头皱起,声音陡然转冷,“你查我?”

顾嘉懿冷然一笑,“查你?我不过找了个朋友打听了下而已,哦,应该叫你沈暮然才对。是吧。”

沈依心默了默,抬眸迎向顾柔菲阴测测的眸光,“你想怎么样?”

顾嘉懿身体往前倾了倾,看着沈依心一字一顿的说:“离莫辰奕远一点。”

“我从未靠近过他,难道我离的还不够远吗?”沈依心苦笑一声,她躲了这么远,还是和他碰上了,这是注定的吗?

顾嘉懿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还不死心啊,辰奕来了东城,又和你同处一片天空,你是不是想方设法的想重投他的怀抱啊。”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你还有威胁吗?”沈依心定定的盯着顾嘉懿的眼睛,她觉得自己一定有病,要呆在这里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

顾嘉懿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阴狠,声音也陡然拔高,恶狠狠的看着沈依心,“沈依心我警告你,别人的东西你最好不要动,否则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依心突然变了脸色,暗沉的犹如下雨前布满乌云的天空,“顾嘉懿,你是有病吧,有病回家吃药去。”

顾嘉懿冷冷的看着沈依心,“呦,恼羞成怒了啊,我警告你,离辰奕远一点,否则。。。。。。”

“否则怎么样?”沈依心打断了顾嘉懿,“否则你就像六年前那样对付我,找个所谓的大学师兄,写些编排我的文字,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栽到我头上,让周围的人都以为我是你文字里写的那样的人,在我们电台内网上挂上你那些所谓的真相,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见个富少就顺杆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