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吓死她

“你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的吗?我带你去看看?”白琳琅原本准备了数种死法,但现在她觉得活活吓死白灵玉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

白灵玉面无人色,她恨不得将身体缩到墙缝里面去。

舌尖血?

白灵玉似乎听过什么人说过舌尖血是人身体里的精血?

可以除妖魔鬼怪?

不管是不是,白灵玉现在也顾忌不了许多,她狠狠的咬破了舌尖,剧痛传来,她忍不住想痛呼。

但她不能,连脸上都不能表现出疼痛的表情,不然就会被白琳琅看出来。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死的很惨……”白琳琅声音开始飘忽起来,垂下头,更多的头发从披散在脸上。

白灵玉根本不敢仔细看白琳琅的脸,更何况这样的光线下。

“我很痛,全身都痛……你”白琳琅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暴起的白灵玉喷了一脸血……

不错!

确实是喷了一脸的血……

白灵玉为了除掉白琳琅这个恶鬼,也是下了狠心,这么多的血,该咬了多少口的舌头?

“……”白琳琅一脸黏糊糊的血腥气。

“呵呵……”桀桀的怪笑声响起来,白琳琅一脸鲜血,面目狰狞的靠着白灵玉。

“我好冷……我的衣服都背大火烧光了,我好冷……”白琳琅将床上的被子掀起来,直接披在自己的身上。

白灵玉吓的浑身发抖,却愤力的拿起了枕头朝着白琳琅摔打过去,她不停的自我安慰,这是人!

这是人!

她怕冷!

她不是鬼!

她肯定没有死!

没有死!

“你把我的脸弄脏了……”白琳琅的肩膀在不停的抖动着,只是弧度小,白灵玉情绪紧张也不曾发现。

“你帮我把脸擦干净……”白琳琅将白灵玉的手里枕头抢过来丢了出去,却在陡然间把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双手托着,面朝白灵玉……

这颗脑袋还在说话:“我的脸脏了,你帮我擦擦……好脏啊……”

白灵玉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两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床上。

白琳琅弯起的身子直了起来,脑袋还好好的长在脖子上,只不过用了特殊的手法将衣领肩膀部位撑了起来,再加上被子的掩护,和白灵玉本身惊恐心虚的心理,她的这一招错漏百出的手法,成功的将白灵玉活活的吓死了。

白琳琅将被子还扔到了床上,为了确保万一,她还是探身摸了摸白灵玉的脉搏,没有了脉动。

确定了白灵玉的死亡,她才开始扫尾,将地上的泥土痕迹,和脚印血迹等东西大致弄了一下,只要看不出凶手是男是女,她就能安全无忧。

弄好之后,白琳琅再爬到了床下,进了地道。

大甲和盗墓贼都在等她,白琳琅出来之后去那个巷子口找他们。

大甲和盗墓贼差点被满脸血的白琳琅给吓死。

盗墓贼回去填洞,等他填完洞回来,白琳琅才离开。

而大甲在白琳琅离开不久,就一刀捅死了等着拿另外一半银子的盗墓贼。

代天说过,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既然小姐没死,这个盗墓者就知道的太多了。

甚至,大甲都不会跟二乙说,今晚,在白家的院外,他见到过小姐。

白琳琅知道自己的脸太吓人,找了一处河边,洗了一把脸,又将身上的衣服清洗了一遍,拧干,就这么直接穿上提起内力,竭力赶回了平家。

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堂屋的门,门还是开的,看来没人发现她出去过。

悄悄的进了房,平清华的呼吸很平稳,是睡熟的样子。

白琳琅彻底放下了心。

但她穿了这么久的湿衣服,这半夜的温度又这么低,忍不住一个响亮的喷嚏就要打出来,被白琳琅紧紧的捂住口鼻,硬是打出一个闷声不响的喷嚏。

想了想,她还是没将湿衣服换下来,直接上床,把被子将自己一裹,闭目就睡。

平清华缓缓地睁开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目光看着白琳琅只露出一点头发的脑袋,神色不明的看了一会,才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次日,白琳琅就发起了热,烧的满脸通红,头发都汗湿了。

平清华只做不知的埋怨她伤势反复,刚存下的一点银子,又得交给大夫。

白琳琅做的绣活,卖的价格不低,她得的银子也都交给平清华做家用。

实际上,这就是她为自己存的药钱。

白琳琅又重新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床。

这两天里,白琳琅身上的肉掉的越发厉害,一张脸都尖了起来,以前还有点婴儿肥的脸,现在完全脱变成了瓜子脸,脸色憔悴,眼底发青,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喝点骨头汤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骨会受不了。”平清华照顾了她一天两夜,人也憔悴了一些。

“哪里来的银钱买肉?”白琳琅发现这骨头上面还有肉,顿时有些惊喜。

“爹卖了一本书。”平清华说道。

白琳琅心里有些歉意,她想,只能往后躲补偿一些他们父女。

“你父亲认识字?”

这话一出口,白琳琅就觉得说了废话,平父气质温和,性格寡言,但谈吐却不粗俗。

“你也太小看我爹了!”平清华有些不满的说道。

她倒是无所谓,但是有人看不起她爹,她就忍不住了。

“你跟我来!”

平清华将她的碗放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他父亲的屋里。

白琳琅有底子在,才不至于被平清华一拽就倒,但因为身体太虚,这么急走几步,她就微微有些气喘。

平父的屋子里面,书也不见得多。

但是书案,文房四宝那些都是不缺的,房里弥漫着一股纸墨香味。

“以前爹都是不出门的,白天就在家里教我读书。”但是从去年开始,爹就说他该教的都教了,其他的都靠她自己融会贯通,自己领悟。

其实,她知道……

这是爹在避嫌……

白琳琅走到书案前,发现案上有一张写过的大字。

行笔刚劲,笔锋锐利,字体美而不藻,华而不丽,洞达跳宕,刚柔相济。

“这是你父亲写的字?”白琳琅震惊道。

“不,这是我写的。”平清华浅浅的笑了,她这字,连爹都夸过,只是有时候她宁愿写不好这样的好字,但是那样一来,爹肯定又会对她失望……

她不希望爹失望,更不愿意是自己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