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坚强
对面走来一个人同龄女孩,与她擦肩而过。
沉浸在自己悲伤中的童诺并没有注意。
直到,走入后台,听到传来的熟悉旋律,她才止住脚步。
对方演奏的是《E大调离别练习曲》。
她很喜欢这首名曲,可她并没有用这首曲作为参赛曲。
想不到,有和她同样喜欢的。
“同乐同乐……”张子琪急乎乎的跑过来,关切地目光看着童诺:“你……你还好吧?”
童诺一愣,随即笑笑:“我没事。”
“子琪,我不过是失去一次机会,没关系,请你别担心。”
张子琪听她这么说,无奈地叹息一声。
“你呀,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会说‘没关系,我没事’,真不知你哪来的坚强,服你了。”
童诺抿笑不语,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其实,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坚强。
从踏入季家开始,她便没有软弱的理由。
抬眸看了一眼张子琪身后:“安安去哪儿了?”
“哦,她回学校去了,老师急唤!”
张子琪说着,神秘一笑:“你刚才看到我们晋城最年轻的副市长了吗?”
“啊?”童诺一怔。
见她如此反应,张子琪以为她不知道,便拉着她到去前面。
“走,我带你瞧瞧去。”
“别……子琪。”童诺想拒绝,在这个时候,她可没有见季允的想法。
但是张子琪的雷厉风行让她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带到了属于她们的位置上。
很巧,位置在季允身后。
童诺别扭地坐下,只要她抬眸就能瞧见季允的后脑勺。
此刻的季允正在和他身旁的某位官员交头接耳。
他……应该没有注意到她吧?
童诺心里松口气。
其实,她不知道,从她走过来,季允已经知道是她
因为,她身上有种淡淡的薄荷味道,很清新好闻。
季允微微蹙眉,他什么时候连这样的小事也注意?
眸光中闪过一丝疑惑,第一次对自己的奇怪行为而惊讶。
“你看,她就是舒萌。”张子琪忽然指着台上的人,小声对童诺说道。
童诺收回思绪,抬眸看向台上。
一个极其温婉的女孩,正坐在钢琴前弹奏。
原来她就是1;150850295305065舒萌,《E大调离别练习曲》的演奏者。
“她演奏得很好。”
“你比她更好。”张子琪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童诺轻笑:“你是加上友情分?”
“当然,我永远支持我们的同乐同乐。”
张子琪笑容满面,手不觉地握住童诺的手。
“嘶……”
没想她会突然如此,伤口被她用力捏了一下。
童诺痛得倒吸一口气。
她的异样让张子琪一愣:“你怎么了?”
“没事,你先放手。”童诺咬着唇角,忍着。
张子琪皱了皱眉,低眸看一眼她的手。
这一看,才发现童诺手上有条长长的细口,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
“诺诺,你的手受伤了?”张子琪惊呼。
童诺感赶紧捂住她的嘴:“别那么大声。”
“唔唔……”不能说话,张子琪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她松手。
童诺这才松开她。
张子琪握住她的手来回瞧瞧:“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受伤?难道刚才台上……”
“没事的,一点小伤,无碍。”
“还说没事,刚才会出小差错,一定是因为触碰到伤口了对吗?”
“已经过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也对,张子琪,瞥瞥嘴。
“哎,真可怜。”她说着,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创可贴替童诺包上。
好姐妹就是如此,在你低落时,会给予你温暖。
童诺嘴角微扬,刚才的失落消失殆尽。
受伤?
作为一个参赛者,居然在比赛前受伤,蠢!
季允鄙夷地摇摇头,听着身后两人的对话,目光却看着台上的舒萌。
此刻,她刚演奏完,站起身谢礼。
童诺忍不住为她鼓掌:“真棒。”
“你演奏这曲子也不比她差。”
张子琪瞥瞥小嘴:“毋庸置疑,冠军是她的了。”
童诺刚想接话,手机却忽然响起。
于是,她快速接起了电话。
“童诺。”电话是她的指导老师打来的。
童诺微愣:“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哪儿?”
“前台。”
“我已经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主办方,他们从监视录像里找到送花的人。”
“什么?”童诺一怔,没想到老师会真这么做。
此刻,主办方代表走上台。
拿着麦克风说道:“各位,比赛已经告一个段落,请大家休息十分钟,待会我们评委会公布这次钢琴比赛的冠军,请大家尽情期待。”
童诺微微蹙眉,电话那边的导师让她立刻去后台。
这时,坐在前排的评委同时起身离开位置。
就连季允也淡然从容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跟随着一位似带路的学生朝后台走去。
气氛变得很诡异。
童诺抿唇,也跟随在他们后面,朝后台去。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张子琪也察觉到不对,跟在童诺身边小声问道:“这都是怎么了?”
当她们走到后台,导师已经快步走过来。
“童诺,去休息室,主办方的人已经在里面。”
童诺点点头,依从导师的意思,走进临时休息室。
张子琪想问,却在这个时候不知该怎么问。
轻轻敲门,听到里面喊进,童诺才从容地走进去。
此刻,主办方的人,还有三位评委和副市长季允还有两位不知道什么位置的官员,正坐在一排椅子上议论纷纷。
童诺礼貌地朝他们点点头……
主办方领导抬眸看她:“你是童诺同学?”
“你的导师反映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过,现在,我们想核实一下这件事。”
“呃……”童诺抿唇,鼓足勇气抬眸看向他们,当然,他们中不包括季允。
“我可以……看看监视录像吗?”
童诺很好奇,究竟是谁要用这样卑劣的办法对方她。
主办方的人交头接耳说了几句,才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