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激心怀,理念出心裁。
危险的世界,未知而迷茫,恐惧又无助,王玵哀叹,很无力。
善变的人心,谁愿生死相伴,奢望那一份震撼,他知道那是镜中花,难以企及。
因此,他对安吉莉百般试探,唯求一份安稳,避免背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久前被人甩了,心生怨恨,这个危险的世界更加令他谨慎。
“我就知道,一个吞噬剧毒冠龙珠,消化地狱蛇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竟然是吞噬吸收,百毒不侵啊!”安吉莉喜形于色,很羡慕。
王玵灿灿一笑,耸耸肩,小人得志,说道:“也不看看哥是谁,我说行就一定行,妞,咱们试试呗?”
“啐,小色鬼。”安吉莉瞥眼,羞意正浓,连续深呼吸,稳定心神后说道:“帮我解开禁止?”
柳眉上扬,美眸希冀,娇躯微颤,牡丹花盛开。
王玵喉结发干,干咽,“咕咚”一声,在心里暗骂,这是哪个天杀的裁缝设计的衣服?
太气人了,并蒂牡丹花正好绣在双峰上,随着峰浪盛开,勾死人不偿命。
寓意深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吧?
“艳丽花开,看一眼,和尚都不吃斋,我米豆腐……”
“你说什么?”安吉莉跺足,挺腰,耸胸,气得乱颤,勾人心魄。
只见她攥紧双手,极力压制即将爆发的情绪,一脸怒容。
小色狼,你敢无视我,真想揍烂你的屁股。
王玵遍体一哆嗦,从脑电波中获悉她的意念,有点怕怕,实力不如人、泡妞也不行!
“那个,我是问你多大了?”王玵打哈哈,脸不红心不跳,顺嘴而问。
“你别想忽悠我,直接说,解还是不解?”安吉莉嗔怒,心里很别扭,难道他真想让我做他的侍女?
“哇,夕阳真美,柔金似水,辉映无悔,金亮了我大腿……”王玵左右而言其他,看得入迷。
“噗哧、咯咯……”安吉莉被他的搞怪逗乐了,花枝乱颤,兰花指拂面。
王玵咂咂嘴,一改色眯眯的神色,正襟安坐,双手托腮,欣赏女儿家的嗔态。
“身姿邀月,优雅天成,妩媚动人,可惜美则美矣,只是其外,内则污耳……”
夕韵正浓,镀金灿灿。
金辉艳舞,骤然一滞,愤怒的瞪視扫兴者,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揭人不揭短,声音难听怎么了?
王玵无视一双喷火的眼眸,继续说道:“年轻不是罪,愤怒就不对,城府往下坠,谁敢把你睡?”
安吉莉惊瞪美目,几近凝固,一动不动,猜不透,看不穿,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不怕死?那一定是傻子,他绝对怕。
以灵魂禁止来要挟自己?他犯不着。
那为什么揭露伤疤?
这对他收服侍女不利,很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他究竟为了什么?
彼此对视,寂静无言。
夕落无声,夜幕渐深,双双静观,对对相持。
阴风骤起,冷飕飕,树冠叶片“哗哗”作响,夜语纷杂。
朝露霜结,霞光映照,亮晶晶,一片璀璨绽放。
二人无眠,峙对一夜,四目交汇,清平无华。
旭日冉升,沐浴其中暖洋洋。
万物开声,盎然挺拔,一片祥宁。
“帮我解开禁止,好吗?”安吉莉率先开口,尽量轻柔,声带依旧沙哑刺耳。
“好,方式方法?”王玵很干脆,目不斜视。
安吉莉一愣,有些意外,柳眉颤动,睫毛灵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以掌……”
王玵起身,走近,以右掌心按在她的顶门心上,神识牵引手掌吸收,加速,再加速……
忽而,右手心一触,感觉一粒水珠钻入手掌,一路延伸,凉飕飕,转瞬间没入脑海。
双目一黑,思维凌乱,小身板瞬间倾倒。
“啊,你没事吧?”安吉莉逼出禁止,那枚噬魂附骨的毒珠消失,终于脱离苦海,尚未高兴便惊呼出声。
莲臂轻抬,扶持王玵躺在怀里,双目泪花闪闪,一脸焦虑,纷乱了思维。
“你不要吓我,可以吞服冠龙珠与地狱蛇,为什么不能消化魂陀螺,你醒醒?”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累你中毒,你若死,我该怎么办?”
“你醒醒……”
王玵只觉得魂海一黯,思维昏沉,瞬间失去自持能力,遍体瘫软。
大约十秒之后,他悠悠醒来,摇晃着昏沉的脑袋,抬手按捏太阳穴。
“啊,你醒了,吓死我了,还好,还好!”安吉莉手抚酥胸,隐晦的拭泪,春暖花开。
“我饿了,快伺候本少爷吃饭,好饿啊!”王玵尽量向上靠,贴近双峰,喉结涌动,肚子“咕噜噜”叫唤。
“啐,色心不改,起来!”安吉莉气苦,随手扔出王玵,张罗肉食。
方桌不改,香肉蒸腾。
“且,哥是饿的,你那牡丹花开得不够艳丽,谁稀罕?”王玵掩饰,抓起香肉海吃。
安吉莉翻白眼,直接无视他,没见过这么赖皮的,肆无忌惮的观看,无语。
兰花指清扬,一盘盘香肉呈上。
小馋猫,这么能吃,谁敢要你啊?她在心里嘀咕。
“你打算到哪里去?”安吉莉忍不住问道。
“在安全区域历练吧!”王玵含糊不清,决定历练,实力才是一切。
暖风拂面,惬意爽朗,一顿香肉胜过琼瑶御宴。
“这个手链给你,戴在手腕上吧!”安吉莉递过手链,随手抓住王玵的胳膊,说道:“我顺路带你一程。”
王玵郁闷的戴上手链,眯着眼说道:“风太大,你背我?”
“美得你,让你清醒清醒,免得你使坏。”安吉莉无视,红润爬上脸颊。
“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我抗议,小心肝都被吹伤了。”王玵幽怨。
可惜抗议无效,只能忍受狂风肆虐,景物倒退,耳畔“呼呼”作响。
艳阳当顶,万里无云。
安吉莉停在树丫之上,说道:“到了,我走了,你保重!”
“喂,你多大了?”王玵大声问道。
“二十六。”安吉莉随口回了一句。
“太好了,女大三抱金砖。”王玵的声音骤增八度。
安吉莉飞驰的身形一颤,险些摔倒,双脚在树端上连续蹬踏,无数枝叶如利箭般向后飞射。
“啊,你谋杀亲夫……”王玵遍体一颤,麻溜的滑下树干,小声的嘀咕:“你一定会回来,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