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怪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一次他看的真真切切,走出来的这个女人确确实实就是他买的那个充气娃娃!
一个充气娃娃怎么会像一个大活人一样来回走动呢?
陈飞脑袋里马上出现了一个字——鬼!
想到这,陈飞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你...别过来!”
女人脸上带着媚笑,摇曳生姿的走到陈飞面前,冰凉的食指划着陈飞的脸颊,轻声道:“你在怕什么?难道你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陈飞的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向后退去,但很快就咚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陈飞又是一惊,这门是什么时候关上的?
陈飞不及细想,那女人又贴了上来,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你想去哪啊?干嘛要躲着我,来嘛,和昨晚一样,来,要我!”
说着,女人脱掉了身上的外衣,露出大片雪白。
女人的双眼始终盯着陈飞,陈飞发现女人的眼睛格外深邃,两个漆黑的瞳孔就像两口黑洞一般,陈飞越看视线越是模糊,不知什么时候,陈飞停止了挣扎,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呆呆的站了起来。
“来,把我抱到卧室。”
女人的声音很飘忽,又像是就在耳边,陈飞身体一颤,听话的把女人抱了起来。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女人媚入骨髓的呻吟!
陈飞整整三天没去公司了,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
小张一下班就直接来了陈飞的家,敲了好几下门,陈飞这才从里面把门打开。
一股浓烈的香味从里面飘了出来,直呛得小张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说哥们,你在家干嘛呢?”
说话间,小张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陈飞,顿时被陈飞现在的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
只见陈飞比起几天前明显瘦了好几圈,像极了一具木乃伊干尸,脸色苍白如纸,眼睛上还盯着两个黑漆漆的熊猫眼。
小张诧异的问道:“我说哥们,你这几天没吃没睡吗?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陈飞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露齿一笑,小张顿时被吓得咽了口涂抹,结结巴巴的说道:“哥们,你还是别笑了,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快,让我进去。”
“好,正好我们正在吃晚饭,要不你也来吃点?”陈飞干巴巴的说道,端起一个盛满香灰的盘子说道。
小张惊道:“你不会是要我吃这个吧、”
陈飞嘿嘿一笑,道:“是啊,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糖醋鲤鱼,很好吃的,不信我吃给你看。”
说罢,还不等小张阻止,陈飞抓起一把香灰塞进了自己嘴里。
在小张惊骇的目光中,陈飞有滋有味的咀嚼了起来,直看的小张一阵头皮发麻!
正在这时,里面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小飞,快来吃饭,妈妈给你把饭做好了!”
说着,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小张一看到那个人影,紧绷的神经彻底崩断,惨叫一声,转身就冲下楼梯,脚下一滑,直接从三楼摔到了一楼,摔得满头满脸都是血,但小张却浑然未决,立刻爬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叫:“鬼啊!”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了。
我看着故事最后画着的那个充气娃娃,心里不觉的一跳。
怎么说呢,那个充气娃娃画的太逼真了,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立刻从对方的IP查到了对方的地址。
让我吃惊的是这个地址离我们学校很近,大概只需要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背上我那个单肩包,走出了宿舍。
说实在的,我心里还真有点紧张,那个地方还说不定真有一只鬼在等着我。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低声祈求道:“先祖啊,你一定要保佑我。”
我裹紧了身上的风衣,一步一步向故事里的那个小区走去。
我来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区的门卫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正低头看着报纸,并没有看到我走进小区。
整个小区黑漆漆的,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亮着灯。
我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那栋单元楼下。
我抬头往三楼的窗户一看,果然,有微微烛光透了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白无常交给我的那把塑料手枪,楠楠道:“可千万别像上次一样喷出水来啊!”
我又给自己壮了壮胆,咬牙钻进了楼道。
刚上到二楼,我就闻到了一股极浓的香味。
我嗅了嗅,还真是犀角香,我暗骂了一声,那个男的也真是自己作死,点什么香不好,非要点犀角香,不知道点这种香可以招鬼吗?
我一手拿着枪,一手抓了些糯米,心想,等会开了门,我先给他扔一把糯米上去,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把它震慑住再说。
打定主意,我上到三楼,还没敲门,我又觉得有些不妥,糯米好像是对付僵尸的,这个不行,我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瓶子,里面装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这是我找了好几个菜市场才买到的黑狗血。
我拧开瓶盖,拎在手里,顿时又觉得不妥,万一那只鬼先上来攻击我怎么办?
我把塑料瓶放在地上,从包里摸出几瓣儿剥好的大蒜,一把塞进嘴里嚼了起来,辛辣的感觉让我眉头一皱,我并没有咽进去,而是含在嘴里,我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鼓着嘴,重新拎起地上盛有黑狗血的塑料瓶,用持枪的手敲了敲门。
我闪身躲在门边,全身戒备的盯着那扇门。
过了大概五分钟,门没有开,我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开门,我不禁暗想,难道没有人?
我的嘴已经鼓的有些酸疼,正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看到那个开门的人之后,我咕咚一声,直接把我含在嘴里的蒜水给咽了进去,直呛得我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面前这人哪里还有半点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