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你。”
这要是别人对夏亦初说这句话,夏亦初就算不爆粗口,也要抬手将桌子上的那杯热茶泼过去。
只不过,夏亦初虽然对秦戈并不算是了解得透彻,可是却也比一般人要好多了。
一个丢了钱包又迷了路,不去找路人借电话,反而装扮成电线杆似的站在路牌边发呆的人。
你真的不用指望他会走寻常路。
夏亦初之前也弄不懂秦戈怎么不去随便找个路人借个电话之类的,可是那天回来的时候,她在车上随口一问,秦戈才满脸认真的告诉他,他嫌弃那些人口袋里的电话脏,细菌遍布。
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如常,神色没有丝毫的嫌弃。
他并不是嫌弃那些人,他是忍受不了他人手机上的细菌。
夏亦初对于秦戈这答案,心里其实也是挺无语的。
不知道要是自己那天没有去那条街的话,秦戈站在那里会是怎样一个光景。
所以现在,当秦戈说想要睡她的时候。
夏亦初倒是相信,他没有侮辱自己的意思,而是真的想睡自己。
简直是傻乎乎的坦诚。
夏亦初心里虽然有些震惊,可是她更讶异自己心里的平静。
其实也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感情或许重要,但其实相互帮助,相互缓解也很重要。
“你的腰间,有没有一个胎记?”夏亦初思索了一下,对着秦戈开口。
秦戈眉头一挑,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暗光,随即对着夏亦初点了点头:“有。”
“那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男朋友呢?”
“……没有。”
“未婚妻?”
“没有。”
……
夏亦初一番好几个问题砸了下来,有些问题甚至是已经触碰到了秦戈的隐私,可是秦戈眉头都不带皱的直接将答案告诉了夏亦初。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夏亦初看着他,缓缓问道:“那天晚上的在酒店里,吃干抹净提了裤子就跑的混蛋,是不是你?”
“……”秦戈的脸上罕见的划过一抹尴尬,随即他开口认真的为自己辩诉:“那天晚上是我,可是我不是混蛋。而且先走的人不是我是你,那天我离开是因为给你去买早餐了。”
“行吧。”夏亦初神色一松,将自己的身体往后倒,身体放松到了极致,显然是对秦戈的回答很是满意。
知道了秦戈的目的之后,不得不说,她心里真的是轻松了很多,至少不用四处去猜忌他的心思。
夏亦初心里想得也很开,虽然她并不否认自己对秦戈是有些喜欢的,可是对于这种他为自己金主的感觉也好像并不排斥。
与其开口闭口就谈感情爱不爱的,那还不如对方将自己的需求都说开了,利落又省事。
而且……
夏亦初的眼底一抹狡黠之意飞快划过,先将人放在身边,至于以后的事情,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那我们现在……”秦戈看着夏亦初,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却有点羞涩不敢去碰触,这种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一大袋子钞票砸中的感觉,就算是那钞票从袋子里掉了出来露在你面前,你还有些不敢相信,怀疑那是假钞。
“你说呢。”夏亦初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
秦戈眼底划过一抹激动,很是想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了敲,然后被人从外面推开,好几位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轮番给两人上菜。
“吃饭吧。”夏亦初笑了笑,拿起餐具低头开吃。
夏亦初今天拍了一下午的戏,还淋了一场大雨,她现在虽然不说有多累,可是饥饿还是有的。
秦戈看着夏亦初吃饭吃得那么香,也干脆不过去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吃了起来。
两人都是安静的性格,吃饭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吃饭,房间里只有偶尔餐具和瓷碗相互碰触到的声音。
可是,这房间里的气氛却并不尴尬,反倒是有一股莫名温馨的气氛感流转其中。
夏亦初吃饱了之后,放下餐具,拿着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这才发现秦戈居然早已经吃完了。
“怎么快?你吃饱了吗?”夏亦初开口问道。
“嗯,吃饱了。”秦戈应着,也学着礼尚往来的问着夏亦初:“你呢,要不要来个饭后甜点?”
“还是不用了。”夏亦初摇了摇头,道:“既然吃完了就走吧。”
“嗯。”秦戈眼底划过一抹欲欲跃试的光芒,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两人一同出去,这一餐虽然是夏亦初开口说请秦戈吃的,可是最后是秦戈买的单。
秦戈一出门之后,就拉着夏亦初的手,虽然没有十指交叉,可是却是紧紧的抓着夏亦初的手。
夏亦初侧头看了一眼秦戈那微红的耳朵,无声的笑了笑,随便他拉。
秦戈一路上拉着夏亦初去了停车场,还贴心的开门,看着夏亦初坐进去了之后,他才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驾驶座的位置上,开门入坐。
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行驶,离开了停车场之后,往大道上奔去。
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了下来,路边亮起了街灯,挂在树上的彩灯颜色各异,灯火阑珊,十分的漂亮。
路边的行人越来越稀少,路况越来越陌生,夏亦初看了一眼,这并不是回去她租房子那里的路,不过她也不介意就是了。
只不过,原本一直向前行驶的劳斯莱斯突然就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这个地段有些偏僻,一路上并没有看到行人经过,前后也没有商店和超市。
“怎么了?”夏亦初有些疑惑的看着秦戈,只不过,却在对上秦戈那双黑沉深邃的视线之后,夏亦初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忍不住了?”夏亦初对着他魅惑一笑,带着无尽的风情。
秦戈眼底一片深幽,抬手将她的座位放平之后,倾身吻了上去,动作急不可耐。
夏亦初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眸光明亮,就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小狐狸,一双白皙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