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初在书房里,跟戚父戚母说了很多。
其中,她不仅说了戚烬,同样也说了自己的想法,还有感谢戚父戚母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关心。
戚父戚母虽然偏爱她,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
而且,更别说夏亦初,甚至跟他们说了一个,关于“未来”的梦。
戚父戚母两人最后还是被夏亦初给说服了,出来的时候,戚父神色疲倦,戚母已经是趴在沙发哭了多时,眼睛是遮掩不住的红肿。
或许是听到了书房开门的声音,原本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的戚烬,从自己的房间里开门走了出来。
他步步朝着夏亦初走近,漆黑深邃的眸光中,带着一丝夏亦初看不懂的深沉。
“姐姐,我们回去?”戚烬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嗯。”夏亦初点了点头。戚父戚母刚刚听了她的话,恐怕需要一会儿的时间来消化,她和戚烬还是离开这里,给戚父戚母一些时间想通和接受才是。
戚烬抱着夏亦初下楼,在佣人的目送之下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时候,还是戚烬开车,夏亦初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只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戚烬突然伸手拉住了夏亦初的手,将夏亦初的手抓在手里揉捏了一下,语气认真且严肃的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夏亦初一愣,随即突然就想到自己刚刚在戚父戚母房间里说的话,神色微变:“你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
“没有。”戚烬摇了摇头,坦诚的道:“没有放在你身上,是放在你的手机里。你的手机里我还安装了定位系统,以后走到哪里,记得将它带上,保持开机状态。”
“然后好被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夏亦初快速的搭腔。
她倒不是有些生气,毕竟戚烬这人都对她小黑屋囚禁过了,而且她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唯一不可言说的就是系统的存在和她自己的来历,可是这两点,相信不管是戚烬在她身上放多少监控器和定位系统,都是搜查不出来的。
而夏亦初刚刚在书房里,除了跟戚父戚母说了一下万一真的有一天自己出事,其实并不想要戚烬身上的心脏,那是他的心脏,他本就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且,夏亦初还将上辈子戚明月和戚烬之前换心手术失败的事情,也跟戚父戚母说了。
当然,夏亦初并没有说自己重生了或者怎么样,只是说她那段时间经常做梦,梦见的。
夏亦初刚说完,红灯就过了。
而戚烬没有答话,继续开车,两人一路回去小别墅。
夏亦初心里,其实并没有将戚烬说的那句话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盛世》游戏公司就发布了一个真人惊骇的消息!
《盛世》将会迎来开服以来的第8次更新,而且,这次更新中,不会改革游戏里的东西和轨迹,而是新添加了一项功能,名为“亡灵世界”。
美曰其名,《盛世》可以收纳现实世界中,人死了之后的灵魂。
只要这个人死之前,绑定了《盛世》游戏方的个人终极端,就算是在现实里死了,却可以在游戏里,以灵魂融合的方式,在游戏里获得新生。
这一消息的发布,可谓是震惊了全世界。
并且,《盛世》游戏公司还组织了发布会,当场用了三个患了癌症的人做实验。
在无数摄像机和媒体的眼皮子底下,拔掉了那三个人鼻口上的氧气机之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三具尸体死亡变得僵硬,却又在游戏里复活。
这视频和消息一出,《盛世》公司的联系方式简直就要爆了。
虽然这终极端价格昂贵,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乏有钱人。
发布会出来的第一天,无数的人在网上,专柜,亦或者是拨打热线电话,只为订购一台或者几台盛世终极端。
夏亦初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万分震惊的。
或许是因为她这段时间的态度软化了的关系,戚烬不仅将手机和电脑给了她,甚至还连了网络,夏亦初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一打开电脑,网页上几乎全部都是被《盛世》游戏公司这次所开发出来的“亡灵世界”刷屏的消息,夏亦初点开了一个视频,刚好听到那里面主持人的演讲,以及站在一边,腰身挺拔,身穿黑色西装的戚烬。
“怎么会……系统,我记得你之前给我的资料里,《盛世》好像是八年后,才将这个“亡灵世界”开发出来的吧?”夏亦初满脸惊讶。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系统也是满脸不解。
不过,一人一系统,就算是再怎么不解。
《盛世》终极端都在火爆销售着。
而且,夏亦初的身体,就像是突然将缩水了一半,身体体质一日不如一日。
夏亦初明白这是因为戚明月的死期将至的原因,所以心里倒也没有多大的波澜。
反倒是戚父戚母,知道夏亦初身体垮了的消息之后,两人连忙丢下公司里的事情奔来看她。
戚父戚母都没有想到,几天不见,夏亦初居然就瘦成了一摊皮包骨。
在第七天的夜晚,夏亦初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神志迷糊。
戚烬连夜将她送去了医院,戚烬并没有忙着戚父戚母,在送夏亦初去医院的路上,就打了电话过去通知他们。
医生检查了一番之后,发现夏亦初这并不是简单的发高烧,而是她的心脏病复发,并且来势汹汹,若是再不进行手术的话,可能坚持不住了。
戚父戚母听到医生这个消息,两人愣在原地,好半晌没有说话。
反倒是戚烬一脸冷静的开口:“若是进行换心手术的话,成功率有多大?”
“百分之五十。”那医生凝重的开口。
百分之五十,一半成功一半失败。
戚母整个人扑倒在戚父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戚父比戚母也好不了多少,整个人就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似的,神色沧桑。
“我们不动了。”
戚父对着那医生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