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了这个钱袋子是从你身上拿出来的,可没说这个钱袋子是你的。”夏亦初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你知道这个钱袋子里有多少钱吗?”
“这是我家媳妇给我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有事情去数!”那个男人高声应着,这个问题,早在他承认这个钱袋子是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
眼前这姑娘简直就是傻透了。
那男人在心里给这夏亦初夏结论,眼底还闪过一抹鄙夷之色。
夏亦初当然没有错过那男人眼底的情绪。
没有想到他居然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来嫌弃自己?
夏亦初眼底划过一抹冷光,可是明面上,却是娇笑了一声,那张带着娇艳又带着一丝稚气的脸蛋,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拿过了红梅手里的钱袋,将那钱袋子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语气悠悠的道:“可是你不知道吗?这钱袋子里面,除了本公主的一枚印章,和皇兄给本公主的一些小玩意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一丝一毫的银两啊。”
夏亦初这话一出,不仅是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呆住了,就连一边看热闹的众人也呆住了。
好一会儿之后,不知道人群里是谁高声大叫的一声:“日安公主!居然是日安公主!”
“啊,日安公主?那个性格喜怒无常,行事作风霸道任性的那个?”
“嗷嗷嗷,快逃!要是被他看到我的脸,那我肯定没命了!”
……
“快走,快走!”
……
“趁着现在官兵还还没来,我们赶紧走!”
……
“啊!不对,官兵来了!”
……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说官兵来了的这句话,原本热闹闹的街道,顿时如同作鸟兽散般迅速散开。
就连旁边那些摆小摊的小贩们都丢下了自己的生意,拔腿跑了。
夏亦初:“……”
夏亦初无语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从记忆里知道,原主的名声在京城早就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可是却也没有想过,居然会烂的这么彻底。
这简直就已经是人见人畏,人听人怕的地步了好吗!
那个原本地上的男子,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人居然就是恶名远扬的日安公主。
他坐在地上,想哭都哭不出来,对着夏亦初连连求饶:“公主,是小人罪该万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
叽叽咋咋,叽叽咋咋,一大段求饶的话被他气不带喘的说了出来。
这一听就是个惯犯。
“卑职见过日安公主,属下来迟,还请日安公主责罚。”几个身穿县衙服饰的小捕快来到了夏亦初的面前。
“没事,这个人,刚刚投了本公主的东西,还诬赖了本公主,你们将他带回衙门去,好好整治一番。”夏亦初抬手对着那男人指了指,随意的说着。
“是。”其中一个捕快应声,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很快就被另外两个捕快,一人一边,轻轻松松的就提了起来。
“公主,属下先行告退了。”
“嗯。”夏亦初站在原地,高傲的点了点头。
那几个捕快带着那个男人往县衙的方向走,痛苦的哀嚎声一路不断。
“公主,我们如今去哪儿?”红梅上前对着夏亦初问道。
“还能去哪,回去,本公主的好心情都被他给搅浑了。”夏亦初将手里的东西装回去了钱袋子里,跺了跺脚之后,一脸气愤的走了。
红梅和墨竹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而在夏亦初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这里之后,不远处的街角拐弯那儿,一个身形如玉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看似不过二十岁的年龄,相貌英俊,唇角微勾,略带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清浅的笑意,一袭天蓝色长袍更衬得他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此刻,他的目光正看向夏亦初三人消失的方向,神色意味不明的道:“居然失败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出场呢。不过那个会武功的丫鬟还真是敏锐,差一点点,就被发现了。看来,这条路行不通,只能够光明正大的偶遇了。”
……
夏亦初带着红梅和墨竹回去了自己的皇宫。
晚上的时候,君言煜照例过来吃饭,或许是今天的事物不多,饭后,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将夏亦初拉了出来,拉着她在御花园逛逛,顺便消食。
两人散步,不可能不说话,而且在记忆力,每次都是君日安拉着君言煜开口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
夏亦初想了想,也学着原主那套行事作风,跟君言煜说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这自然而然的,也说到了今天她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男子。
此时,夏亦初感觉到有些累了,就拉着君言煜找了个凉亭坐下,然后继续说。
夏亦初三言两语的说了那男子怎么撞上的她,又三言两语的说了下自己让红梅去搜那男子的身,还有那男子如何反抗最后被墨竹卸了双腿的事情。
最后,重点戏来了!
她亮着双眸,着重的对着君言煜说着自己今天,是如何如何的聪慧灵敏,在大家面前啪啪啪的打了那男子和众人的脸。
只不过,说完之后,夏亦初的原本悦雀的神色,顿时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眉头紧蹙,神色有些无精打采的。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说得挺高兴的吧?皇兄在这听着,你继续说。”君言煜伸手戳了戳她那圆嘟嘟的小脸,那柔软的触感,手指戳进去之后,一放松力道的话,那陷下去的肉又会恢复成原样。
君言煜突然就像是戳上了瘾似的,忍不住又伸手戳了一下,然后又戳了一下。
被当成豆沙包的夏亦初:“……”
就连旁边站着的,那个一直是君言煜贴身太监的福公公,看到这一幕,也默默的扭过了头。
#犯蠢的君王,简直让人不可直视#
君言煜后知后觉的,直到看着夏亦初用一种奇怪的视像一直盯着他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干咳了几声,放下了自己的手,道:“怎么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