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即墨渊,分道扬镳吧(1/1)

第73章 即墨渊,分道扬镳吧

“你以为我想吗?”宁轻歌讥诮地笑了,“我是该感谢你为了我不要帝位,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即墨渊,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即墨渊一怔,看着她倨傲的神情,眸底结霜冷冽得没有一丝爱意,他的心就像被千刀万剐了一样,疼得抽搐。

“你太自以为是了,本王不要帝位,只不过是因为太后党羽还未剔除,就算称帝了也过不安稳。”即墨渊的心硬了起来,“不过是时机不合适而已。”

他明明是爱她的,但不允许她践踏他的真心,话到嘴边也变成了最锋利的武器,去回击她。

无奈的是,语言这东西,在表达爱意的时候如此无力,在表达伤害的时候,却又如此锋利。

幽冷的风灌入衣袖,冷入骨髓。

宁轻歌眸底凉薄,推开他,“即墨渊,分道扬镳吧。”

说罢,决然离去。

即墨渊盯着她潇洒的背影,瞳孔幽深,他仿佛觉得,连风都在嘲笑他。

……

宁轻歌独自走在皇宫的小道上,众朝臣早就散得差不多了,四周无人,她却看见殷芙一袭蓝衣站在前方,似是在等着她。

见她来了,殷芙转头微笑,唤了一声,“宁小姐。”

“你叫我什么?”宁轻歌走到她面前,站定。

“我想,比起摄政王妃,你更喜欢这个称呼。”殷芙意味深长地笑着。

宁轻歌眸色清亮,会心的扯了扯唇,这个殷芙还真是有趣。

“不好好回使臣驿馆歇着,却跑来半路拦我,若是我跟即墨渊一起走了,你岂不是要落空了?”宁轻歌调笑。

“你对摄政王无意,我看得出来。”殷芙眼含笑意,“所以你也不会跟他走,对吗?”

宁轻歌眸子微眯,她这话,意有所指……

“说罢,找我何事?”宁轻歌冷声。

“宁小姐果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殷芙也不饶关子,直接问道,“宁小姐跟皇兄的缘分匪浅,是吧?”

“你说殷夜离?”宁轻歌诧异,殷夜离不是被赶出国门的皇室弃子吗,怎么会跟正室公主有所牵连?

“我在这陵安国内,只有他一位皇兄。”殷芙笑意绵绵,“宁小姐,我听说皇兄三番两次搭救于你,而你却对他避之不及,是吗?”

“你是来为殷夜离打抱不平的?”宁轻歌皱眉。

“宁小姐误会了。”殷芙连忙摆摆手,“我只是头一次见到皇兄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有些意外的惊喜罢了。既然宁小姐不喜摄政王,也不想参与皇室的勾心斗角,何不试着接受皇兄,跟他做一对逍遥云鹤呢?”

“原来你是来替殷夜离说媒的。”宁轻歌了然,这算盘打得倒不错。

“说媒么?”殷芙挑眉,“说媒自然是要谈论嫁妆的,皇兄虽未身在东齐,但东齐疆土上也有他的势力,你若去了东齐,皇兄定不会亏待于你。”

“既然都是嫁入皇室,那么,东齐和陵安,又有何区别?”宁轻歌不屑,无论陵安或是东齐,她只要娶了,都是要参与一生的皇室争斗。

“你说的也没错,但你若跟了摄政王,府中不仅有侍妾和侧妃的烦扰,朝中更有太后的压制逼迫,你在摄政王府的日子过得也不会安生。况且,摄政王待你不好,对你的心意更是模棱两可,你又何苦承受这种委屈?”

殷芙条条有理地说道,“但皇兄不一样,他待你,可比摄政王好多了。”

“宁小姐何不考虑一下?”殷芙挑眉问道。

“强扭的瓜不甜。”宁轻歌释笑,“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我若不想,你又何必为难于我?”

殷芙一愣,“真不知你为何如此固执。”

固执不懂得妥协的人,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殷芙,帮我带句话给殷夜离吧。”宁轻歌绕过她,径直而走,“若有一日,我能拿到即墨渊的和离书,倒也不妨给他个机会。”

这一句似笑非笑的话,飘荡在空中,恍惚得不真实。

殷芙失笑,“倒也是个真性情的人。”

竹林中走出一个修长的人影,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舜华慢步走到她跟前,凑到她耳边轻道了一声,“她是颗不好摆布的棋子。”

殷芙抬眸看他,眸中流露笑意,“可你是舜华啊。”

他是天底下人人争抢的谋士,没有什么人能摆脱他的控制,宁轻歌也一样。

舜华温润一笑,眸光扫向沙沙作响的竹林,吩咐了声,“今日之事,别传到少主的耳中,知道么?”

“是。”暗中的人影晃动了一下,竹林便恢复了平静。

“你是怕皇兄会心软护着她?”殷芙有些吃惊,一个女人而已,倒也不至于吧?

舜华只是笑着,默认了。

“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她那个向来清冷的皇兄,莫非真的转性了?

……

宁轻歌一回到钦国侯府,就见到衾云急急来报。

“小姐,我刚得到消息,李尚书和宁弦今晚有行动。”

“这么快?”

宁轻歌看了看天色,这个点已经是亥时了,果然是深更半夜好办事。

“是,地点我已经找到了,就在城郊的一处荒芜院子里。”衾云万分确定地点点头。

“等我换身衣服。”宁轻歌看了看自己一身素白的衣服,在夜晚显得格外刺眼,必须换身夜行衣,方便办事。

宁轻歌推开房门,走上前打开衣柜——

“嘶嘶!”一条乌紫色的‘带子’飘了出来,直奔面门。

“小姐小心!”

衾云惊呼一声,手中的长剑直射出去,‘锵’的一声钉在那条‘带子’上。

乌紫色的毒蛇吐着细长的舌头,蛇身直直地下垂,蛇头一直垂在地上,被长剑钉住的尾巴痛苦地摇晃,溢出血珠……

宁轻歌往后退了两步,还心有余悸,仅一厘之差,她就要被咬住了。

“何人如此狠毒,竟在小姐的衣柜里放毒蛇。”衾云上前取下长剑,一手捏住蛇头,将蛇身缠绕绑成一个蝴蝶结,扔到地上。

“也只有那两个女人喜欢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了。”宁轻歌殷红的唇扯开,眸底迸射出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