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鸟是一个24K纯逗比,经常犯二,别人犯二都是一瞬间,慕思鸟犯二就是连珠炮式的,有时候比小说里的一些狗血剧情还狗血,他自己回想起来都无地自容,但是犯起二来还算可爱,所以他的同学给他起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外号:24K纯逗比。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尖懒馋滑这几样臭毛病他全占了,都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确实如此,慕思鸟也不是一无是处,有两样东西他确实挺牛笔,一是吹牛笔,二是打游戏。
按常理来说,这孩子不笨,挺聪明,可就是不上进。父母为他的前途犯愁,慕思鸟却每天没心没肺的活着,那叫一个快活,嘴里吧唧吧唧吃着零食,双手快速敲击着键盘,移动着鼠标,是不是就吼出几句话:“偷塔啦!回防!兄弟们!干他们!牛笔!”顺带着还打着饱嗝,盯着电脑屏幕猥琐的笑着,酣畅淋漓。
慕思鸟梦想着以后成为职业玩家,可是父母不同意,然后慕思鸟又开始写小说,就写游戏类的。哎呀,这没文化,确实是可怕呀。扑街扑的那叫一塌糊涂啊,虽然没太监,可是一分钱没赚到,当游戏主播吧,解说的倒是挺激情,可是这颜值……哎,惨的掉渣啊。
一次意外落水后,慕思鸟穿越到了波斯,当然,对于这个历史从来没有及格的逗比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哪里,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还活着,不是做梦。
“不能让他们跑了!快追!”
慕思鸟从河里游上了岸,来不及打量观察这个陌生世界,就被远处传来的喊杀声给吸引住了,此刻,慕思鸟听不懂这喊杀声说的什么,因为他穿越之后还是只懂汉语,听不懂古波斯语。
慕思鸟正在琢磨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猛然一回头,原来是一位浓眉大眼的波斯农家女,高挺的鼻梁,细腻光泽的嘴唇,粉色粗布裙摆将下半身遮的严严实实的,白色略微发黄的头巾半遮半掩着蓬乱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间,虽然有些灰头土气,但是那股子春意盎然依旧毫不折扣的扑面而来。
“愣在这里干什么?快跑啊!”波斯农家女大声嚷道,顺势抓住慕思鸟的手腕拽慕思鸟。
斗大的英语单词都不识一箩筐的慕思鸟怎么可能听懂波斯农家女说的这话。他立即挥手挣脱了并大声吼道:
“你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波斯农家女也听不懂慕思鸟说的汉语,她惊讶的冲着慕思鸟说道:
“我的儿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刚才掉进河里,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波斯农家女下意识的双手抱住慕思鸟的头,眼神里满是绝望和焦急,眨眼的功夫,波斯的铁甲骑兵就已经飞奔到了他们跟前。
“大人,我求你放过我的儿子,他是无辜的,你可以拿我的人头回去交差。”波斯农家女跪倒在这些铁甲骑兵面前,恳求这些人放过自己的儿子。
慕思鸟看到这些铁甲骑兵那一身银闪闪的锁子甲,煞是好看,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大难临头的他还不自知,心里还盘算着:“莫非这是拍摄古装戏的现场?好漂亮的盔甲,居然连马也要套上盔甲,真牛笔,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可以给我一份。”逗比穿越之后还是逗比,一点都没变,慕思鸟误认为这是拍戏现场,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穿越了。
铁甲骑兵纷纷下马,领头的将官名叫赛亚沃什,他拔出了明晃晃的佩刀,寒光乍现,波斯农家女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恐惧,本能促使她立即在地上捡起了一个树枝并站起身来摆出了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呵呵,既然你要顽抗到底,那我就破一次例,让我这把刀也尝一尝女人的血。”赛亚沃什看着波斯农家女那副既可怜又可笑的样子,不禁冷冷的笑了笑。
此刻,慕思鸟就像一个事外人一样站在波斯农家女的身后看热闹,他虽然听不懂波斯语,但是通过观察肢体动作、面部表情,慕思鸟就知道这是要打架了,而且还是带着家伙事的,嘴里还嘀咕着:
“这是哪里的演员啊,够敬业啊,牛笔,哈哈。”
看着慕思鸟怡然自得的样子,赛亚沃什有些纳闷,这刚才还吓得屁滚尿流的野小子怎么突然不害怕了?难道是刚才掉进河里摔傻了?顾不得这些了,杀了这个野小子才是最终的目标。
赛亚沃什猛一挥刀,波斯农家女手里的树枝就断成了两截,情急之下,波斯农家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就冲着赛亚沃什攘了过去,赛亚沃什没有防备,结果眼里进了沙子,睁不开了。
慕思鸟看到这一幕又乐了,心里想:这是小孩子打架才用的招数,我上初中以后就不这么玩了。
波斯农家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立即冲上去夺了赛亚沃什的佩刀,一把将头盔摘掉,刀锋直指赛亚沃什的脖子,旁边的其他铁甲骑兵都被这一气呵成的瞬息秒杀给震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赛亚沃什的小命就被攥在了波斯农家女的手上,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命丧黄泉。
“快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波斯农家女对身后的慕思鸟大声吼道。
“都他妈给我放老实点,谁再往前一步,我就溅血封喉。”波斯农家女随即又对旁边的铁甲骑兵大吼道,眼神里放射着那股子狠劲已经很直白的告诉这些骑兵:老娘没有开玩笑。
慕思鸟听不懂,也不理会,径直朝着一名铁甲骑兵走去,用手摸着他身上那亮闪闪的锁子甲,乐呵呵的说道:
“哎,哥们,你们这是哪个剧组啊,这行头不便宜,估计是古装大片吧?”
这次犯二也不能全怪慕思鸟,因为突然来到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荒郊野外,谁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穿越了,毕竟是历史小说里面的一些情节。
在场的其他所有人都被慕思鸟匪夷所思的举动给弄懵逼了,这货掉河里没淹死,脑子进水了。身旁的铁甲骑兵立即揪住慕思鸟的头发将慕思鸟按倒在地,寒光出鞘,吹毛即断的刀锋紧紧贴着慕思鸟的脖子,凉丝丝的。
“放开我们的长官,否则,我就让你的傻小子身首异处!”铁甲骑兵胆战心惊的说道,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波斯农家女非但没有放开赛亚沃什,反而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命令你的虾兵蟹将放开我儿子!”
“好好好,你别冲动。”赛亚沃什连声哀求,随后又对自己的手下大声嚷道:
“你他妈脑子也进水了吗,你没看见她拿刀对着我脖子吗?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把你脑袋砍下来!放开那野小子!”
领导发话了,放人就放人呗,反正又不是自己回去交差。铁甲骑兵立即放了惊魂未定的慕思鸟,慕思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变了,落水之前穿的不是这粗布麻衣。
慕思鸟这逗比虽然经常犯二,可是也有抖机灵、头脑风暴的时候,这时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穿越了?这可是只有在看历史小说时才有的情节,现实中那有什么时光穿梭机啊?可是自己身上这衣服变成这样该如何解释呢?而且刚才这帮人的架势可不像是在演戏啊。
慕思鸟正在琢磨的时候,波斯农家女以赛亚沃什作为人质要挟所有铁甲骑兵脱掉铠甲和衣服,并让他们把身上的佩刀和弓箭全部扔到河里。一副副锁子甲和头盔被扔到了地上,还有他们身上的丝绸制的红色军服,这东西在古代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穿的。波斯农家女向慕思鸟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挑一套锁子甲和军服穿上。
之前说的波斯语一句没听懂,但是这个眼神慕思鸟是看懂了,因为他本来就想穿锁子甲,自然就心领神会了。
慕思鸟把身上这粗布麻衣脱掉扔到了一边,穿上了绫罗绸缎和锁子甲,带上了略显沉重的铁质头盔,心满意足的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命悬一线的刹那。
波斯农家女又向慕思鸟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骑上一匹战马,慕思鸟仍然照做,身旁的骑兵只能赤裸着身子看着慕思鸟摆弄着自己的行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赛亚沃什的脸上又多了一道口子,领导都不愿意舍身忘死的办差,自己就更没有必要玩命了。
波斯农家女松开了赛亚沃什,使劲一脚将他踹到了河里,随即翻身上了另外一匹战马,一个侧马弯身用刀背打在了慕思鸟所骑战马的屁股上。
烈马嘶鸣,慕思鸟下意识的抓住了缰绳,瞬间就窜了出去,波斯农家女也跟随着慕思鸟扬鞭而去。
赛亚沃什被自己手下从河里拖到岸上后,用手摸了摸脸上被河水浸湿的伤口,隐隐的刺痛让他龇牙咧嘴,眼睁睁的看着二人消失在视野中。
“穿上衣服回城。”
“大人,我的衣服和铠甲被那野小子穿走了,怎么办?”
“光腚骑马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