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吃了魔元丹之后，很快就能从魔元丹之中感知到里面暗含的魔元之力。

便坐下转运魔力吸收，化本归一。

良久，他睁开眼睛。

在他运功期间，浅水一直默默的守着他，此时看他睁开眼睛，眼中的戾气尽消，现出清明之色，顿时松了一口气，冲着相顾笑了笑，“好些了没了？”

相顾点了点头，“好些了，谢谢你，也帮我谢谢你的师父。也是我先前大意，以为将那物给消灭溶化了，没想到，却是让他逃了，还中了他暗算。那物狡猾得很，并不好抓，你师父是怎么发现他的？”

浅水其实很想说这药是青阳发现的，然后药也是青阳炼的，话到嘴边，还是吞了下去。

是她欠九头哥哥的，不是仙人木头欠他的，仙人木头炼此药，也是为了帮她偿还九头哥哥的情意，她也不必多事多言，也免得九头哥哥心中再心芥蒂。

避重就轻的道，“我师父是金环大能，天下之事都在他一卦之间，自然能发现他，再说了，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生分得很！你要再敢说谢谢，小心我不理你。”

相顾笑着摸了摸浅水的头。

真好，九头哥哥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抛却烦恼，浅水难得撅起嘴巴，露出与从前一般的娇憨笑意。

浅水撅着嘴，笑容绽放开来，先前红肿的唇还末有消肿，此时更加明显。

相顾微微一怔，喉头滑动，眼眸却是又有些黯然，“对不起！”

他虽末明说，可浅水却知道他为何道歉，这件事总要说开的，说开了就好了，便道，“你之前失了魔元，又被那个可恶的镜尊暗算种上了心魔，只是一时失了理智，我并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

说到这里浅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头也低了下来。

到底还是有些羞涩。

相顾听到那句，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脸色已经由黯然变得难看，怎么可以当没有发生。

这一辈子，与她最最亲近的一次，也就是这次。

相顾看着浅水低着头，伸手将她下巴抬起，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可是，如果，我说，我仍然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

他的眼神中带着灼痛，带着期盼，浅水不由的心中慌乱。

如果可以，她永远也不要伤害她的九头哥哥。

但是，他要的，她给不起。

偏过头，将下巴从相顾指间移开。

相顾手上一空，心中更是一空，空空落落，没边没际，喉头上下滑动，涩得难受之极，“丫头……”

这一声，低低沉沉，沙哑着声音不大，却又好像是发动了全身的力量。

带着祈求，有一种让人心碎的酸涩在其中荡漾。

浅水心下发酸，她不敢看相顾，便将眼睛看向别处，低声道，“上一世，你是我的义兄，我只当你是我的亲哥哥。这一世，你仍是我义兄，我也当你是我亲哥哥，唯一的亲人。”

浅水眼眶微红。

要表白的话，在舌尖滚了又滚，相顾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