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说转世天女忆死,翼君和瘴妖王一起攻打神族,众神族就觉得大事不好,如今,发现转世天女不但没有死,还是混沌之体,不但是混沌之体,身上还被天地元气滋养着。

一个个精神都来了,特别尊敬的样子。

当然了,让他们精神的,并不只是天地元气,而是,刚刚,转世天女化为本体的时候,体内还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那力量,当然是鸿蒙本源。

那丝鸿蒙本源之力,是浅水故意放出去的。

能出现在这里的神族,都不是普通神族,浅水故意放出一丝鸿懵本源之气,他们果然一个个全都心领神会的想起了前几日看到的天空异像。

转世天女没有死,转世天女是混沌之灵,转世天女还有鸿蒙本源,神族还有救!

若是平时,谁敢这样问轩辕帝哲,不但得不到回应,只怕会被轩辕帝哲当场灭杀,其它人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此时问话的是转世天女,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众人全都看向轩辕帝哲,脸上全写着,你若不好好答,就跟你没完。

态度转变的那叫一个快,与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轩辕帝就算是贵为帝尊,也不能在玉山惹了众怒,轻咳了声,“你是说简狄?”

不用浅水回答,轩辕哲帝就又摇了摇头,听说这丫头和简狄关系亲如母女,简狄还将凤舞九天传授给了她,不是问简狄还能问谁,“不是本帝。”

浅水蹙眉,“那是谁?”

轩辕哲随口就道,“我怎么知道。本帝尊派了人去看的时候,那里只剩孤坟两座。”

他当然也存了杀心,但是,那时姜嫄才仙逝,他答应了姜嫄放过两人,就算他内心深处想要这两人的命,总也得过些时日再重长计议。

哪曾想,他只是派人去看看那二人过得如何,顺便加以监视,却发现两人已死。

死得好!

免得他动手!

轩辕哲帝接口得很快,答得随意,还带着一些气恼,浅水觉得他说应该不是慌话。

虽然判断他说的不是慌话,却也没有好脸色,瞪了他一眼。

那边昌意却仍是与众女对峙之中,她们当然可以拿下昌意,但是,却是投鼠忌器,怕伤了王母。

无可奈何的玉矶求救的看了浅水一眼。

浅水是混沌之灵,当然就是真正的天女转世,真正的转世天女,是玉山最尊贵的客人,更是玉山的主人。

浅水并没有过去,而是看向赤水的族长,“昌意是赤水的女儿,您是不是应该上前劝上一劝。”

她没有说,昌意是族长的女儿,而是说赤水的女儿,便是警告赤水族长,若他不能劝下昌意,赤水危矣。

轩辕哲帝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巴不得将话题从他身上转移开,“是啊,赤水族长,昌意可是你的女儿,听说你赤水的家,她可以当一半,如今她变成王母的样子,还将王母关押了起来……难不成,是你赤水心怀野心,授意而为?”

这个帽子很大,如果坐实这罪名,赤水只怕会有灭族之祸。

要知道,玉山的女子喜欢和平,从不在玉山动手,可是出了玉山,却是惩奸除恶,并没有不许杀生这条规矩。

更何况,玉山从古到今包庇了多少无家可归的女子,其中不乏身份高贵者,多少家族暗地里欠下人情,只要玉山振臂一呼,呵呵哒!

赤水哪里想不通其中关节,心里怕极。

他本来就不是个多有能耐的,这么多年来,族中事务,多有昌意帮衬,赤水又是上古传承,所以如今还能挤身四大家族,早就是外强中干了。

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出其不意,一个嘴巴打将昌意打到地上。

“孽瘴,还不交出王母!”

这一掌打得不轻,饶是昌意也被这一巴掌给打得落了牙,血从嘴角溢出,昌意抬眼看眼前这个男子,眼里全是满满的怨毒之色。

孬种!

若不是他这个父亲太无能,那只妖鱼怎么可能抢走她的转世天女之名位。

那妖鱼的本体她看过的,分明就是一只鱼,应该是得了盘古弓之后,得了什么天大的机缘,那混沌之体,一定是由那股天大的机缘演变而出。

她本就是神族最有天赋的女子,若是让她得了盘古弓,以她的天姿,一定天上地下再无敌手,唯我独尊。

“你滚开!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只要你交出王母,我便再不管你,不但不管你,还将你逐出赤水,从此以后,你的所做所为将再与赤水无关。”

“逐我出族?就凭你?就凭你这个孬种?也不撒泡niao照照自己。”

这一刻,昌意破罐子破摔,再不想在人前端她那神族贵女的高贵娴熟。

赤水族长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昌意,心里闪过不安,这么多年,赤水说是他为族长,其实私下底,都是这丫头说啊算,但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就算是再能,也无人敢再护她了,想到这节,又气焰高涨,怒斥,“难不成,你想看到整个赤水因为你而灭族吗?”

昌意没有答,只是笑。

仰天狂笑。

她是转世天女的时候,他想的是如何能为赤水族争得最大的利益。

如今不再是转世天女,他便要逐她出族,便这般践踏她!

她能干时,他甩手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着如何提升修为,如何享受,她被魔抓走,中了魔气受了魔印的时候,他却又装作不知道,不但如此,还在暗中动手脚,企图重新将交出来的权再收回去。

这就是她的父亲。

“你知道吗?从头到尾,我就瞧不起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跟本就不配一族之长……”

“你!”

赤水族长气怒之极,一脚踢了过去,“说,王母在哪里?”

昌意被赤水族长先是一掌,又是一脚,也不还手,只抹了抹唇角的血痕。这种情况之下,还手也没有用,仍是笑。

“有王母为昌意陪葬,昌意不亏!”

又看浅水,“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输了,不但输了,还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