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应该还是个......雏吧(1/1)

第120章 应该还是个......雏吧

容麽麽犯了难,问道:“韩公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你看着都选了二十多个呢,就没有一个喜欢的?”

“容妈妈......”韩庚面容微微羞赧,道:“我喜欢年纪大点的。”

“哎呦,公子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安排去。”容麽麽混迹这么多年,什么男人没见过,倒也见怪不怪。

立即着手去准备,却又听到他说:“咳,还要丰......丰腴一点的。”

容麽麽稀奇的回头看他,只见他又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什么话都不说,神情腼腆。

容麽麽双眼放光,圆胖的手指捻过银票,笑得欢畅又风蚤:“哎呦,妈妈看公子的样子,应该还是个......雏吧......呦呵呵呵呵呵呵......放心放心,妈妈知道就好,不会乱说的。

公子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妈妈,妈妈给你一定挑个满意的!”

韩庚脸色爆红,目中带有恼怒之色,突然道:“妈妈不用挑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去!

好孟浪有木有!

品味好独特有木有!

容麽麽圆滚滚的褶子脸惊愕了三秒,突然就爆红。

她一甩帕子,娇羞笑道:“死鬼!老身都......那什么,老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陪的!”

韩庚咬了咬牙槽,从袖子里又拿出三张一百的银票,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拍桌子上,颇为霸气!

那潜台词:老子就是要定你了,给不给一句话!

容麽麽真的是好震惊,先不说这少年郎的长相身材一流,就是那腼腆又孟浪的样子,还有那双漆黑晶晶亮的双眼,都是女人最爱的模样好吧,也都不是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敢想的。

怎么他,他的品味.......咳咳......很好!

容麽麽这棵老铁树许多年不开花,一开花就碰上个俏郎君,真是笑得合不拢嘴,全身上下软的合不拢腿啊!

“真,真的?”容麽麽惊喜过后,不确定的又问一遍。

“嗯。”韩庚抿唇轻哼,看着那惊喜的老褶子脸,有点坚持不下去了的感觉。

可他一想到小师妹那么小,每天都要在这里面对不同的嘴脸,心痛,咬一咬牙,他还是点了点头。

容麽麽是真高兴了。

这都多少年了,除了跟桂妈妈杠上的那次,这十多年来,还是头一遭有人专门为她而来,还是如此优秀又俊俏的少年郎!

二话不说,容麽麽命贴身的丫鬟豆子吩咐下去,重新换一间三楼的大厢房,重新置备一桌最上等的酒菜,除了豆子在门外守着,其他任何人,今天晚上都不准来打扰她!

她这棵老铁树,要好好的跟她的红粉小鲜肉彻夜......交流!

韩庚原本觉得不必这么隆重这么麻烦,然而,看到容麽麽将所有人都撤了,还刻意吩咐不准打扰,他就没有再坚持,保持沉默。

直等到房间只有他和容麽麽两个人的时候......

碧涛楼,是京城第一戏楼。

亥时末,刚刚褪去热闹繁华的大戏台上,此时只站着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

男子身穿大红的贴身长衫,量身定做,裁剪得体,衬得其身形修长挺拔,衣衫肩膀、袖口处乍然绽放的素心荷,有种最纯净的色调最妖娆的姿态,瑰丽无边。

秋长情仰首,视线从舞台上的悬梁、天顶流过,慢慢向下看来,一一扫过台上的精致装点装饰,最终落在观众席上,微微失神。

他是为舞台而生的人,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最想待的地方是观众席。

“尊主,湘戏园的蔡掌柜、碧涛楼的丁掌柜、还有其他几处产业的掌柜们都回了,尊主,可还有指示?”四大莲座之一日照,走过来禀报。

“他们对我的决定,私下可有异议?”

秋长情直直的盯着观众席上的某点漆黑处,淡淡出声,背负的双手拢藏在宽大的衣袖中,细致的把玩手中的玉扇。

“没有。”日照躬身,如实回禀。

“范叔也没有意见?”秋长情疑惑看他。

“范老先生确实提出不满,对尊主贸然结束京城一切部署,十分不解。他口中叨念着‘临门一脚,难成大器。’八个字,之后随丁掌柜离开了。”

“日照,你跟范先生是看着我长大的,是不是也有他那样的疑惑和看法。”秋长情唇角微动,漂亮的眼眸中闪着幽光,忽明忽暗。

“尊主,属下只遵从您的决定,不敢有其他任何想法。”

“范先生说得没错,我们隐忍部署这么多年,就差临门一脚,而我却放弃,只因,我厌倦了……”秋长情的唇角微微上挑,似是嘲笑自己。

他不等日照回应,继续自说自话道:“我今天悄无声息的潜去行宫,见到了那个人,行将朽木,垂垂老矣。

其实,杀人不过头点地,看他那样艰难的喘气,艰难的咽食,艰难的行走,我觉得很痛快,比一刀了结了他,更痛快!

我娘那样风华绝代的人,却逃不过一个‘情’字,终因他织就的牢笼生出怨恨,加诸在我身上的不仅仅是痛和苦,还有仇恨!

我没有遇到那个人之前,也是恨的。

我从不知道快乐为何物,可我遇到了她,只要看着她,哪怕她给我的是冷眼,看着她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扭转情势,积极向上,我便觉得愉快,心里的恨就不记得了。”

秋长情长袖轻抚,身姿婉转,轻慢的走下舞台。

“哼……该死的臭丫头……如果早一点遇上……哪怕早一天遇上,多好。”

秋长情低眉叹息,唇角犹自挂着微笑。

一想到萧无笛,他不自觉的便会笑起来,连带周身阴沉的戾气也会随之无形消散。

日照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沉静精锐的双眼深深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感慨良多,却沉默不语。

秋长情在一旁太师椅上坐下来,眼角余光扫到贴身的侍从眼睛里的欲语还休。

他知道日照想问什么,便开口解释道:“虽然她是意外,在计划范畴之外,也不影响最终的结果,可因为她,我想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