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微微叹了一口气,手指摸着镜框的金属部分,有着异样温润的感觉。 ?
“巧克力的味道怎么样?”
县京助的瞳孔猛然一缩,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将巧克力给了麻美了吗?那么...你口里现在是在嚼着什么东西!?”
“我...我...”
那些记忆都涌动了上来,县京助忍着脑袋中的刺痛感,震惊的看向身后。
在那墙角处,空无一人...
他微微低头,随后便看到,套在自己身上的,红色的...外套...
他扯了一下头...披散着的...长...
直直的垂下来,遮蔽了他大半个面容...
“想起...来了...”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沉重道:
“那晚...”
那是一周前的雷雨夜,阴暗的仓库中,鲛尾带着一众手下,戏谑的看着地面上那面色慌张的两人。
“啧啧...看起来还很恩爱啊...”
抬起了手臂,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个男人的胸口,鲛尾讥笑道:
“这个世界啊...黑暗的很,你们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去了解接触啊,偶然的看到也是看到...混我们这行的,行事都是这个风格。”
男人脸上的冷汗津津,他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他哪里见到过这种情形!
“而且...鲛尾大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单身狗了!”
“来自FFF团的怒火...哈哈哈...”
然后是一声枪响,男人的身躯瘫软在了地面上,脸上的恐惧仍旧未曾散去。
“不要...不要!不要啊!!!”
“京助...”女人摇晃着他的身体,眼泪止不住的扑簌掉落。
“哈哈...要怪就怪你们不该,不该撞到我们交易...”鲛尾耸了耸肩,将手枪别在了腰间,招呼着一众小弟扭头离开。
“你们三个,剩下的就交给你们解决了,手脚处理的干净一点。”
在之后会被鲛尾用手枪打中膝盖的那个小弟奉承的笑着,低声道:“一定的,一定的...”
末了,他吞了口口水,低声问道:“那个...鲛尾大哥,我们可不可以...”
对于自己小弟的性子,鲛尾哪里还不清楚。混他们这行的,求的就是财,而且都是亡命的钱财,长年在阴暗面的他们心里更是无比的阴暗。
现在男的死了,女的还活着...剩下的,就喜闻乐见了。
鲛尾随意摆了摆手道:“爱怎么玩怎么玩,反正都是要死的了,记得给我把手脚处理干净!”
说完,他带着一众小弟潇洒离开。
女人的视线却在无意中瞥到了自己的手掌,她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手掌上,粘稠的血液...却是蓝色的...
工厂之外,阴云将月亮遮蔽,阴暗的天空之中,蓦地闪过一道如同银龙的闪电。
紧跟着,轰鸣的雷声便至。
而此时,男人的眼睛睁开了...
锋利的手爪,将对方的脑袋都整个穿透,蓦然的抽回手爪之时,软踏踏的尸体已经是倒在了地面上。
其余的两人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怪物,哪里还顾得上爽一爽,都是尖叫着逃离。
修普纳斯身形迅,便要追上,然而此时身后,却是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等一下...老公!!!”
狰狞的身形停滞,修普纳斯扭过头来,此时暴雨倾盆而下。
“老公...”女人忍着心里的不安,努力露出温柔的笑容。
修普纳斯定定的看着她,紧跟着...
步伐加快,狭长而尖锐的手爪扬起...
一抹血花在雨中飘飞,鲜血在地面蔓延开来。
“你在杀戮本能的支配下,杀死了麻美...杀死了你自己的妻子。”JIn微微一顿,道:
“但是...你无论如何不能够接受这个现实,所以你开始在记忆里幻想...”
“模拟麻美作为宇宙人觉醒,而且还活着...”
泪水...从他眼眶滴落...
的确...是这样...
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其实自己的记忆,都同样出现了混乱。
他虚构的,麻美是他在雨中相遇,现在是他的恋人。
但是在他制止JIn的时候,却声称麻美是自己的妻子...
甚至,他自己虚构的事物,都彼此矛盾。
但是他却固执的对其视而不见。
他曾经在夜晚,一个人向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自言自语...他戴上假,穿上红色外套...
于是...他自己就变成了麻美。
“胡说!胡说!!!”
修普纳斯狰狞的形象,再次覆盖在了他的面孔之上,他就如同是鸵鸟一样,面对无法接受的现实,宁愿将脑袋埋在沙坑中。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JIn微微点头,心底为这句话叫好,看着重新觉醒的修普纳斯,于是他戴上了红色的眼镜。
红色的光影掠过,撞击在修普纳斯的身侧,锋锐的冰斧从它的腰部拦腰掠过,将修普纳斯震的倒退了几步。
红色的光影停滞而下,赛文x那强壮的身形以人类一般大小,出现在了面前,手腕轻轻一抖,原本拿在手中的冰斧已经是抛了出去。
冷冽而迅疾的冰斧飞的旋转着,猛然撞击在修普纳斯的胸口处,带起一道青色的光芒。
“嗖...”
冰斧倒转着飞回,赛文x一把将其抓住,扣在了头顶之上。
蓝色的血液四处飞溅,伴随着修普纳斯的嘶鸣,身形踉跄着便要摔倒在地。
然而它的身形却是一顿,锋锐的双爪挥舞着,便要朝着赛文x再次冲过去,仿佛是赴死一般。
JIn微微一顿,但是却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双手并指置放在头顶的能量计时器之上,紧跟着,青色的光芒化作一道细线一般,冲撞向修普纳斯的身躯。
艾梅利姆光线!
剧烈的爆炸轰然出,伴随着炙热的火光,县京助带着他的忧伤离去。
JIn很同情他,但是并不代表要袒护他。
人类与怪兽,这是两个大的立场上的冲突,JIn选择守护人类,就注定了他无法容纳宇宙人的存在。
“每次都留下的血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送走了k,JIn与s倚着栏杆,看着远处的夕阳,照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对过去的老惊悚电影很有研究的朋友告诉我了...”
JIn咬着巧克力道:“那模糊的文字并不是‘T’,而是‘R’...noRman...”
“是《惊魂夜》中,noRman不能接受母亲的死亡而幻想自己成为母亲去杀人的故事...”
“至于每次都留下血字...大概是希望有人能够阻止自己吧,对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