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渐渐走近,初夏时节,一袭白色连衣裙随风摆动,扎着马尾的长长秀发随着脚步慢慢飘散在空中,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世界只存在这个身影的主人。
经过邢泽的身边,邢泽甚至都没注意到这名女子长的什么模样,只觉得一股清香飘向自己,不是那些俗烂不堪的洗发水香味,这香味只是来自于最纯真、最纯洁、最原始的香味。
邢泽只觉得自己身上几百万个毛孔被身体舒张开来,努力地吸收着那稍纵即逝的香味。
没等明白怎么回事,一辆红色超跑刷的一声停在饭店门口。
“哇,严公子!”
隔壁奶茶店的那些妹子们一个个尖叫着跑向超跑!
“唔……迈凯轮P1,号称邪恶的笑脸,12年的时候全球首发,没想到西川居然有一辆!”微眯着眼睛,邢泽自言自语。
“哇塞,哥们你眼光真独到!”一个带着眼镜,面庞青涩的人夸赞着。
“没啥,小时候就喜欢收集世界名车……模型,这款车连车模都没有,没想到今天看见本尊了,失礼!”邢泽笑了笑。
“你和江叔啥关系啊?”眼镜男推了推眼镜。
“我是他外甥,我舅舅住院了,怎么你认识?”
“是啊,这一片谁不知道江叔啊,你是江叔的外甥啊,还没请教大哥贵姓?”
超跑停在门口,车上的人始终没有下来。
没去管跑车,邢泽闻言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一身蓝色运动装,胸口还有中国俩字,显然的一个艺术型文艺青年!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邢泽,都梁人,这间饭店就是我舅舅的,他去美国治病了!”
“二老板嘛,我懂,我叫张凌枫,很高兴认识你!”
张凌枫貌似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倒是值得一交。
“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还请你以后多来照顾生意!”
说这话,邢泽脑袋是对着外面的!
“怎么?严公子你不认识?”张凌枫不在意自己被忽视,笑了笑!
“嗯,看样子家里很有钱!”
“有钱?大佬,他老子可是康业集团董事长,中国前三强企业!省人大代表,光荣劳模,明星企业家……”
“行了,你就说这小子把车停我门口干啥!”
张凌枫看了看柜台里的女孩子,小声说:“呃……还不是因为沈嫣然!”
“沈嫣然?”邢泽转头看着在柜台里打扫卫生的妹子,原来她叫沈嫣然,名字真不错!
“嗯,严公子叫严浪,家里独子!追求沈嫣然是全校公知的事,你来自都梁肯定不知道这里的事!”
邢泽刚想说什么,门外又来了几辆黑色路虎,车门打开下来十来个黑衣人,都带着墨镜。
六个壮汉废话没有,经过人群如同一股气墙把围在迈凯轮旁的女孩子轻松推到一边,另外四个人恭敬地打开车门。
黑色皮鞋,闪耀着王者一般的光芒!紧致合身的西装,配上纯白色衬衫,散落的风扣彰显出男人特有的气质。
金丝眼镜下,这张帅气的脸庞充满了儒雅气息,让无数围在旁边的女孩子为之着迷!
“这……这还是人吗?”邢泽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打垮,无论从家世还是外貌,被严浪彻底打垮!
在保镖拥簇下,严浪踏进饭店大门,随机眉头微皱,掏出一条白色手帕捂住鼻子。
四下看了看,便往柜台走去。
“嫣然,跟我走!”
严浪张口说出短短五个字,透露出无比霸气。
饭店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眼光都看向了沈嫣然!
沈嫣然却像没看见似的,抹完桌子对后厨创口喊:“江叔,可以把灯箱拿出去了!”
邢泽看了看,门口确实有个两米高的广告灯箱,是那种铁架焊接的那种,里面有灯管,底下还有电线,方便晚上照明。
“走嘞!”邢泽上前几步,抱起灯箱就往外走,灯箱不沉,大概十来斤。
“嗯?你是……”
没理会严浪,沈嫣然对着邢泽的背影喊道!
邢泽倒是光棍,回头说了句:“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等邢泽出去之后,大厅里所有人“轰”的一声主动把身边的垃圾伸手捡了起来,扔到垃圾桶,并期待着沈嫣然能和他们说上一句话。
果然,等到众人捡完垃圾,沈嫣然微笑着说:“谢谢你们!”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以后需要帮忙就说话,我随叫随到!”
“你们聊,我上去看看包间里有要收拾的没有!”
“哥几个,我看门头上发光字有个笔画不亮了,有没有懂电路的?我搬梯子去!”
一瞬间所有活计每个人都抢着做,倒是张凌枫笑吟吟的没动手。
“够了你们!!!”
一声爆喝,一把椅子被扔出门外,摔的粉碎。
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来看着声音的主人——严浪!
从小就是家里的天之骄子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万千瞩目的宠儿,如今居然被人无视,还是最普通的那种人,严浪怎么能受得了?
“你们……都是瞎子吗?没看见我让嫣然跟我走?来了也不点菜,我看你们就是来泡妞的吧?”严浪冷不丁出言嘲讽,大厅里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齐刷刷的望着严浪!
“咳咳……那个,本店即日起茶水免费,欢迎各位同学前来闲坐闲聊,至于那谁,你叫嫣然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邢泽,都梁人,我舅舅去美国治病去了,
这家饭店暂时我做主,这是委托书,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通知厨师来上班吧。”
抖擞着一张白纸,沈嫣然接过来一看,上面果然有委托书三个黑体大字!
“咦?江叔去美国了?没听说啊,您是他外甥,那就是新老板了,老板好!”看了看委托书,意外地沈嫣然没有问东问西,仅仅是轻微地点点头。
“嗯,至于你,那把椅子是我舅舅的东西,你给扔外面去了要照价赔偿,我估摸着怎么也得一百多块钱,歹势,给钱吧!”
邢泽走到严浪面前,伸出手面无表情。
“好,好啊!江老头不是东西,来了个外甥居然问我要钱,多少?一百多快?哈哈哈!”
严浪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摞钱,大约两三千左右。
“给,我十倍赔偿你,嫣然,我和你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我们走!”
把钱一扬,扔在大厅里,严浪恶狠狠地推开邢泽,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