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匆匆三年,千斤巨力,暗劲大成!(1/1)

“肺腑修炼之法?”

赵舟见得张仲景话落,没有思索左慈的问题,反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武当的钓蟾劲,道家的十二段锦等等。

这两种听起来玄乎的名字,其实都是修炼肺腑内脏,属于养生健体、修内的国术。

并且,这些肺腑修练法,在赵舟得来的拳经上也都有记载,非常详细,只是他还没有修炼到此处。

毕竟功法太多,他也是有心无力。

“那先生的意思,是在下气血旺盛,但肺腑修炼不当,没有达到内外同济?”

赵舟也是逮着这次机会,听到张仲景能用医理之道推测出拳术之道后,也是把能问的全部都问了。

盖因他对于暗劲、化劲一说、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虽然之前有杨露禅与如今的拳谱讲解,他心中也有个根底,知道气力相合为明劲,调动自身筋骨,可让出手时全身上下劲力扭成一股打出。

心与力合为暗劲,血液控制自身,劲力控制的更加自如,出招多变,手上的劲道也更重!打的是一个爆发力!

玄一点来说,就是拳脚落到对方身上的时候,可以突然再加重力道,拼的是一击必杀,但一拳、或一脚劲力打完,也会心跳血液加速流动,几息内不能再蓄力打出。

就像是平常和人发生矛盾,打架一样,打的时候拳拳到肉,一点也不累,反而畅快淋漓。

等打完了,就感觉手脚有点抖,或者有点累,心跳加快,那就是用上了平常没有用到的爆发力,身体正在自我调养,修复拉伤的肌肉细胞。

当然,这不是练成了暗劲。

暗劲是在挨近对方身上的时候,突然打出爆发,不会让这一拳、一脚的劲力流失在空气阻力当中,也不会让挨打的对方下意识卸劲避开,是实打实的拳脚相加。

加上明劲境界本身就让身体扭成一股的力道,这一拳上去,就算是对方筋骨结实没被打断,身体内部也会震出内伤,也就是所谓的暗劲伤人肺腑。

最后,气、心、意三者相合为化劲,全身上下都能打人,简单说,就是指哪打哪,双眼目明,观察入微,大脑一片清明,也称得上是神‘明’。

只是,这些关于心气意相合的讲解,更多对应的都是没‘灵气‘的现代世界。

但如今可是氧气量极高的三国,药材也太好,导致了赵舟的劲力提升的太快,远远超于书中的预期,也超过了赵舟自己的预期。

导致了他手上劲力提升的太快,反而把心与意的内脏修炼落下了。

可是赵舟的想法,也是想通过药材、练劲,把自身筋骨气血强化过后,再慢慢通过血液流动,改造浑身上下的器官,到时内外一致,踏入暗劲,再寻化劲。

自然,今日张仲景要是没来,赵舟还会这么一直练下去,反正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踏入暗劲的时间会慢上不少,需要慢慢磨合。

这也顺应乱世,他只能先提升自己的力气才是根本。

“然也,先生气血旺盛,骨骼坚韧异于常人,可心肺脾肾比起这筋骨皮肉,确实有些显弱,内外不调。气意与力不合。”

但张仲景的想法中,气与意,应该是寻循渐进,一同进步才对。

毕竟,大脑等肾脏器官属于一个人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大脑代表的更是一个人的意识、也代表一个人的‘神’。

说形象一点。

肌肉骨骼组织,属于‘民’,受大脑‘神’的掌管。

只是,这民强了,神不强,就很掌管,虽然不会叛变,但也会不协调。

这在张仲景想来就很别扭,简称为‘生病’了,得治。

“那,仲景先生,你的药方是在原有方子上添些药材,转化为药性中和,还是?”赵舟抱手。

“先生果然有药方!”张仲景不答,反倒是捋了捋胡子,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只是他说着,也向旁边迷迷糊糊‘不知道二人打什么哑谜’的王其二人一拱手,示意赵舟找个地方相谈。

“药方是大事,我等确实听不得。”东汉时期的文人很讲究君子礼仪,不会做这些贴墙根打听秘密的事情,继而他们二人相视一眼、一笑,看到赵舟二人没在自己院落屋内相谈的意思,也相继拱手相送。

“告辞。”

赵舟与张仲景也是拱手一礼,出了院落,回往了他的屋中。

然而,赵舟每日服用练武丹方,经常熬药,张仲景一来到他的院落,就看到正在微火熬煮的一些中药,也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药味迎面。

“人参,当归,牛膝,透骨草....”

张仲景闻着药味,再一瞅砂锅内的中药,就把强身丹的药材猜了七七八八,可见学识渊博,深谙此道。

“正是。此药方为‘强身丹’。”赵舟知晓张仲景日后的身份,对于这一幕辨认药材的小事也没什么好惊讶的,直接指着砂锅内的中药询问道:“先生,那此强身丹方如何改之?”

“此方皆是纯阳之物,不能改。否则药力中和,效果不佳。”张仲景摇了摇头,还没等赵舟询问,紧接着道:“但此事无碍,在下为先生拟一方子。先生白日服用强身方,夜时服用在下的方子即可。”

话落,张仲景拿出医药箱子内的空白竹简,笔墨,写出了十几种药材的名称。

“梨、黄芪、连翘、决明子、夏枯草....”

他笔墨纵横,一一道来,落笔,把方子递给赵舟,“这些药材寻常可见,皆为去火毒,养肺腑之效。与先生方子搭配,一阴,一阳。乃五行平衡之道。”

“多谢先生!”

赵舟道谢一番,小心收好,又接过了一封‘致左慈信’。

但随后,他又不知想到什么,斟酌了一番言语,想着张仲景为医学圣者,为人宽怀,心济天下,便小声开口道:“先生,在下想学医术一道,不知....”

古代比较重视传承一事,门户之见,大多都是为子承父业,或单独传授,很难把学问遍布天下,也就成了士子门阀兴起。

赵舟这个询问,就相当于学别人的东西,没有很深的关系,很难学到片刻,只会让人不喜,赶地出门。

“好!”

只是张仲景本来收拾医箱,正准备告辞,可是此时听闻有人想学医,哗的一下拿出珍贵的宣纸医术,递于赵舟之手,“仲景一人终归人尽有时,力不从心。可如今有武极助仲景行医此镇乡野,百姓又少受不知多少病痨疾苦。”

他说完一叹,摇了摇头,收拾完了医箱,拱手告退,“下邳城靠近水域,此时正值盛夏,仲景怕引发瘟疫,先行告退,此镇便交予武极之手。医书所记,因能万全一二。代仲景向王其先生告辞。”

“多谢....先生....”

赵舟捧着医术,心中五味感叹,对着张仲景离去的地方一拱手,也没法开口挽留什么。

待得张仲景身影离去。

他原地寻思了一会,把医术收起,也落下了感叹心思。

“感叹再多,突生悲叹,这日子还是得过....”他想了想,转身也去往了小河边,准备让人帮他捎一些单子上记载的药物。

....

一天时光匆匆。

赵舟又是练了一天形意桩法。

傍晚。

这些猎户们、或者一些去小沛贩卖农物、猎物的村民,也为他捎来了单子上记载的药草。

这都不是多珍贵的东西,他们也没要钱。

但是赵舟还执意送了一些鱼儿。

“也不知道这药方如何神奇。”

天色再晚,赵舟在院子内也按照单子上的炼药步奏,炖煮了一锅,拿着小碗盛出,小喝一口。

第一个反应就是与原先一样苦。

紧随其后也没什么改变。

只是一夜随着打拳、观看医书,还有睡觉中过去。

他早晨起来的时候,唾液繁多,满齿留香,甘甜若云。

“难道这是拳经上说的口齿生津?上面曾言这相当于仙酿灵丹,咽下去可强健脾胃!”

他觉察到这个情况,猛地把唾液一口咽下,肚子里顿时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肠胃蠕动,这是要排泄了。

随后。

这个就不提。

但赵舟咽了一口吐沫就排泄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事情,这个在医学上也有解释。

就像是平常早晨起来,口中的分泌物含有大量的消化酶,可以促进昨日未消化的食物进度,也能加快排泄,把无用的食物残渣随着粪便一起清除体外。

所以。

一般早晨起来,先不要刷牙,喝一大口水,漱漱口,咽下去,这对身体有好处。

当然,各人有个人的习惯。

而等赵舟琐事做完,回到屋内的时候,虽然排泄一番没什么突然变厉害的感觉,可也通过了系统知道了,这一阴、一阳两副方子互补,可以相对减少各自的抗药性。

举个例子。

赵舟本来五日吃一颗强身丹,可是有了张仲景的方子,就可以三日吃一颗,保持药效一直在巅峰状态。

不说别的,但以这样的功效,赵舟就觉得这丹方绝了。

“把这个丹方名为健身丹。”他想到张仲景还未取名,也自作主张,拟了一个名字。

也随着‘健身丹’的加成。

肺腑肝肾的修炼,虽然一日不明显,两日不明显。

可在赵舟早晨起来架起药锅,去往河道练拳。夜晚空出半个时辰,观摩医术,学习养生医理之道的过程中。

时间一长,半年过后。

在这日复一日的勤学苦练,也算是劳逸结合下,赵舟就发现自己的气血流动好像加‘快’了。

尤其他早晨的‘口齿生津’,不是真正国术上说的那种,而是他每隔几日服下的两种药方混合一起,把几十种药材的精华凝聚到了一起。

随着他一口咽下,首先强化的就是‘胃、肠’。

最明显的事情,就是他发现自己吃的越来越多。

从一开始的一顿一斤饭菜,一直到时光匆匆,三年有余的时间过去。

他如今敞开吃喝起来,一顿都能吃三斤肉,半斤大米,素菜掺半,已经是边吃边消化,肠胃蠕动,把食物转为支持身体的能量、热量。

也导致他每顿吃下这么多饭菜,肚子一点不见隆起。

岁月匆匆。

也在他四年来无时无刻的修炼下,加上服用药方,大量吃肉,终于水到渠成,踏入了暗劲境界。

“看来修行的路上,良师、益友、生死对手,哪个都不能少。要不是张先生的丹方,我现在力气与境界还差的太远。”

在赵舟来到这个世界四年后的一天夜晚。

‘咕咕’的响声。

赵舟嘴巴张大,猛吸一口空气,好似吞下了一大口‘丹药’,顿时肚皮蠕动,怪异非常。

而他也是通过了在这四年中先通过了被‘口齿生津’强化了的胃部,再修炼钓蟾劲,又经过了胃部的轻微震荡,强化者胃部附近的其它器官,把心脏‘输血律动’提升到了一个顶点,终于心力相合踏入了暗劲。

他现在心力相匹配下,可以让心脏瞬间如水阀般抽送血液,一招一式,达到爆发力的最大化。

尤其他自身抬举的力量,在平常状态也达到了一千多斤!

这样的暗劲武者,怕是世上仅有。

“按历史走向,还有一年左右便到十八路诸侯讨董,趁着如今无事,去寻一番蓬莱,看看那肺腑之法,比起钓蟾劲如何。”

赵舟也是四年中悠悠而然待得久了,突生离去的意思。

也是想到做到。

他稍后整理了一下砂锅杂物,收到了系统里面以后,留下了一封离别书信,趁着夜色,就向着东海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