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南下去见镇南王(3)(1/1)

第389章 南下去见镇南王(3)

只是,听了纤纤的话,我越发的不明白了。

纤纤不答,邪笑着开口,“你想知道?白钰轩是……呃……”

她嘴角的笑让我有点儿瘆的慌,就在她说完这话之后,忽然嗖的一声一根银针一样的东西射了过来,直直地射在纤纤的脖颈处,只见她双目瞠圆,嘴角滑下一条血线……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将我置身风暴中心,我伸手上前探了探纤纤的鼻子,没了气息……

心口一缩,我脚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怎么会,她就这样在我眼前死了。

就这样死了!

有时候我们可能以为当你恨一个人恨到入骨的时候,巴不得这个死在自己的眼前。

可,事实并非如此。

真当纤纤瞠目死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针是射向纤纤,那若是我呢?

我伸手摸着脖子,长吁了一口气。

喊了一声小二哥,没过多时小二哥来了,小二哥看见死了的纤纤的时候,手中的茶壶掉在地上,溅起了一地的水。

“去府衙,请三王爷和丞相大人前来!”

“杀人了,姑娘你杀人了!”小二哥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说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我闭眼叹气,“去把三王爷和丞相大人请来!”

许是这一瞬我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威严,小二哥不自觉地俯身快步跑了去。

不多时,就见顾清禹和三王爷以及仵作来到了茶楼。

捕快们将这间客栈给围了起来,任何人都出不去。

顾清禹见到我的那一瞬,在看向一边的纤纤时,眼里闪现了一抹了然。

他上前用帕子包着将那插在纤纤脖颈上的银针给拔了下来,而后在鼻尖嗅了嗅,眉头紧紧蹙起。

抬手一挥,那些捕快将纤纤的尸首给抬了下去。

待那些捕快都出去了之后,顾清禹走到我的身边,伸手将我往怀里一拉,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若是我今天没有离开府衙,那么纤纤是不是就不会死?

虽然她的确该死,可是这种死法是我没有料到的。

一个上一刻还在我跟前说我的人,下一瞬直接死在了我的面前。

命,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贱如草芥。

回了府衙,我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树叶和红花。

顾清禹在我的身侧站着,脸上写着担忧。

我看了他一眼,“你去忙吧,我没事!”

“素素,今日我在客栈同纤纤见面,为的是……”

“你不用说的,我现在不想知道。”

我伸手捂着耳朵,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你去查案吧!”

顾清禹还欲说话,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说了,什么都别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这一点儿你应该知道的!”

“素素!”

他的无奈和担心,我尽收眼底,可是我现在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清禹终归还是被我给弄走了,我一个人在厢房里坐着,满脑子都是纤纤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她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白钰轩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我那亲哥哥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好事!

我疯了一般地跑到顾清禹平常办公的地方,伸手翻阅着那些书籍,想要从中查找到一丁点儿线索,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可是,这些书别说是查东西了,有些文字我根本就不认识。

这种无力感一点一点地摧毁着我的信心,我伸手挠着脑袋,我这样的人就是纤纤口中的好命之人?

我丝毫看不出来我好命,也丝毫感觉不到我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纤纤的死,在旗县一下子就成为了一桩大案子。

毕竟这前面才惩处了县令张大人,百姓皆以为此事不会在出现,谁知这一次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事情还直接和丞相大人的夫人牵扯上了。

也因为这个身份的问题,这件事一下子就成为了坊间大家争相关注的事情。

尽管没有传言出什么我是凶手,或者我杀了那个女人之类的消息,但是我清楚地直到众人还是等着丞相给众人一个交代,给死者一个交代。

外面不管怎么沸腾怎么喧闹,我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这样一桩大伙儿沸沸扬扬的案子,却在三天之内华丽谢幕。

至于凶手,无非是一个背了黑锅的无名小卒,或者说是一个本身就是死囚的人。

顾清禹和三王爷在这一桩案子上的处理方式,让我很是不满意。

也很是不解,这根本不是他们二人一贯会用的处理方式!

当我追到前厅去的时候,发现书房里亮着烛火,而两个人的声音投影在窗户上。

那屋子里的人不知在交谈什么,很是激烈。

忽然有个端着托盘的人走了过来,我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托盘小声道,“下去吧!”

我端着托盘朝着书房迈步走了去,越接近听的也越清楚。

“还不到和镇南王翻盘的时候,老三,此事从长计议!”

这是顾清禹的声音,我听的清楚。

当下就愣在了原地,他们在聊镇南王!

因为想事情,手上一晃,茶杯不小心碎在了地上。

“什么人!”

听到里面的声音,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追了出来的顾清禹和三王爷,“镇南王到底是谁?”

“素素,朝堂上的事,你不要插手!”

顾清禹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想要将我给带回去。

我甩手挣开,“尽管纤纤该死,可是她死在了旗县,死在了百姓眼前。这件事不管你们用了何种方式结案,在百姓看来你们伸张了正义,替民做主,替死者主持公道。可是,事实上呢?你们随便找了个死囚犯承担下了这件事,包庇了真正的凶手!你们这样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我声嘶力竭吼着,看着顾清禹微微猩红的眼睛,我嘲讽道,“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顾清禹,我真是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