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你是用命在守她(2)
不知怎的,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停在耳里有着淡淡的忧伤。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要走上前去,毕竟他们全都要过来了。
我们仨相视而站,迎着对面走来的仨人。
“看吧看吧,我就说泽君一定在你府上!表哥你这可别再怪我没看住他了!”
三王爷整一个马后炮似的,走到乔泽君身边围着乔泽君转了一圈之后,伸手拐了拐乔泽君,眼神瞥了一眼云儿,戏谑地凑近一步调笑,“着男人一旦有了心上人,这归心似箭真不是吹嘘!”
“小表妹身怀六甲,我自是挂念!”乔泽君微微勾唇看三王爷,笑着回答。
“你说你挂念我表嫂……”三王爷一脸的不信,瞪大了双眼看着青阳先生,“喂,青阳你说说他这话的可信度高没!”
青阳新生迈一步上前,折扇一收摇着欲开口,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云儿给截断,“乔泽君,是不是现在连让别人知道你挂念我都是耻辱了?”
话音落,片场雅雀无声,这夜晚什么声音和这问话相比都淡了。
我身子微微朝着顾清禹哪边挪了过去,挪到顾清禹的身侧,我伸手拽住他的手,试图找到些安全感。
“今夜已晚,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顾清禹伸手反握着我的手,朗声对大家说了这么一句。
就在我们大家没有说话的时候,都以为转身可以回了的境地,乔泽君倏地开口,“是,乔某不敢高攀公主殿下!”
乔泽君丢下这话,大步向前走去,第一个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当下想也没想提脚就追上乔泽君,他的步伐很快,这夜里我走的极为不顺畅。
“不用问为什么,你去陪她吧!”
乔泽君扭头摔了我这么一句话之后,自己一个人越发大步向前走。
前面的路更为漆黑,我不方便前去追。
我往回走,看着僵硬在原地,肩胛不停抖动着的云儿,心口收缩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
“小妹,夜深了,先去休息休息,怎么样?”三王爷尝试着和云儿说话,可是云儿这个时候就像是冰雕似的,好像听不进任何的话进去。
皇帝朝顾清禹使了个眼色,顾清禹微微颔首,而后伸手揽着我的肩,拥着我就朝着前面走了去。
我不解地看着顾清禹,“我们要去哪里?”
顾清禹不语,依旧朝着前面走了去,不一会儿在西厢房停了下来,西厢房那一株大树下站着的人正是乔泽君。
乔泽君的手扶着树干,半弯着身子,月色下看不真切却也看的出来些什么。
顾清禹松开我的手,快步上前拉着乔泽君的手,将乔泽君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胛上,搀扶着乔泽君就走进了一边的屋子里面。
烛火因为我们走进而闪烁了几下,而后正常的燃烧着。
顾清禹将乔泽君扶到床榻上躺着,抿着嘴唇的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顾清禹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布包,然后里面包裹着一个小盒子,一打开我一愣,全是金针……
看着那些金针,我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我感觉到手臂有点儿酥麻……
顾清禹看了我一眼,“把门关好!”
“哦!”
我折身关门,回来的时候见顾清禹已经在表哥的胸膛上隔着中衣插上了不少的金针……
而躺着的表哥额头上不断的有虚汗冒了出来,过了不知道多久,顾清禹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这才摇晃着脑袋,“伤没好就长途跋涉,泽君你这不是高攀,你是用命在守她……”
顾清禹并不是一个会说这些话的人,可见这一次表哥的伤有多严重了。
我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就静静地看着闭眼躺着额头满是汗水的乔泽君,心里对表哥的敬佩上升了几个度。
顾清禹将胸膛上的进展拔了下来,只剩下心口这一根金针的时候,顾清禹咬着唇,“我不会再让你胡来了!”
他那只要触及到乔泽君心头上金针的手却有些许的颤抖,也不知道顾清禹是想到了些什么。
顾清禹的手握着那一根金针,捏着金针转了转,而后干净利落地拔下来,金针拔下来的那一瞬原本闭眼沉睡的乔泽君‘额’的一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杞之……”
乔泽君睁眼看着顾清禹的一瞬,展颜起唇喊了一声。
我急忙拿了一块手帕给表哥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表哥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你都和顾清禹说说……”
我知道我这一问,问的很是多余,可是我一想着表哥先前说的那些做的那些,我很想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才说出那么一句话来的!
用以前顾清禹的话来说,最不会伤害云儿的人就是表哥。
可,就在刚刚,表哥说了最是伤人的话。
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分高攀与否,只要心对上了,什么都对上了。
“小表妹!”乔泽君吸了一口气看着我,慢慢地撑着床边坐起身,喘了一口气“你去看看她,她最是较真。”
乔泽君在说道云儿的时候,眼神里面的光都是柔和的,可是那双眸子里面这一刻却带着些泪,看的我心口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儿。
“表哥……”
“去陪陪她吧!”乔泽君再一次催促道,而后又叮嘱,“不要告诉她我的任何事,就当是我不想高攀她罢了!”
“为什么,表哥你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你最不想伤害她,最不会说那样的话,怎么你刚刚就说出来了?”
乔泽君咳嗽了几声,顾清禹站起身将我往怀中一揽,“素素,我先送你过去。泽君这边的事,他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什么叫分寸,难道他的分寸就是这样躺着一个人什么都不说吗?
可是在表哥那眼神的乞求下,我同意了去陪着云儿。
但是顾清禹将我送去的时候,云儿的屋子根本不让人接近半步,丝毫没有谁能进得去。
三王爷和皇帝两人站在房门外,看着紧闭着的房门摇晃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