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信他定不负我(1)
其实,只要那个和纤纤翻云覆雨的人不是他,那晚上被掳之事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被装在一个坛子里嘛,没什么的!
到了用早膳的时辰,顾清禹带着我去了前华庭,一道用食的人却有些多!
小黑、云儿、青阳先生、以及不知是没上朝还是下朝早的皇帝和三王爷!
总之,围坐在桌前便是一大桌人!
我看了在坐的人一眼,而后目光落在小黑的脸上,再看向云公主……
这两势如水火的人并肩坐在一块儿,这顿饭确定不会吃打起来?
想着昨儿云儿的那一下,委实有些狠!
事实证明,我猜测的很对!
饭桌上一贯食不言寝不语,可今儿这顿饭大伙儿却是吃的格外的有话聊。
唯独我一个人默默地吃着我的青菜白粥,外加一小碟咸菜……
“杞之,我说你怎么着也得给嫂夫人身边放几个暗卫,这一次还好没事,下一次真出了什么事,就不好说了。”青阳先生咽下口中的东西朝着顾清禹说了这么一句。
因着青阳先生这一句话,我瞬间愣住,而后扭头看去,怎么不见秋白?
自从我回来之后,便不曾见过秋白,她人呢!
“竟有人在相府便把表弟妹掳走,这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不将那歹人抓到,我都对不起表弟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好一会儿,顾清禹却依旧督促着我吃粥。
我吃完之后,顾清禹眼神一凝,“此事,我已有眉目!”
顾清禹说的想当有底气,就好像他已经知晓了是谁掳走我的一样。
我很不解地看着他,顾清禹只是握住我的手,随后朝我颔首示意一切有他。
我自然晓得顾清禹回来了,就算是有什么疑惑,我明日可以开口说话了再说于他听。
顾顾清禹搀着我的手从圆木凳上站起身之后,目光投向了皇帝,“她,我要提走!”
“你后宅之事,自然是你提你审!”
皇帝说完这话,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令牌,而后扬手一抛,顾清禹伸手接住那令牌后嘴角微微一勾,“天字阁,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之嫌?”
我听不大懂他们之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手被顾清禹攒在掌心你,温热包裹着我,踏实安全。
男人这般打着哑谜,我委实不清楚这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皇帝扫视而来的目光中带着戏谑和调笑,甚至还带着几分玩看戏的神色,这更是让我不知所措了!
我仰头去看顾清禹,正巧对上顾清禹偏头而来的眸子,那深黑熠熠的眸子让我不由得陷了进去。
顾清禹牵着呆滞的我就迈步走出了前华庭,丝毫没多说一句话!
被顾清禹给带着出了前华庭,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竟然就这样傻乎乎地被他给带着出来了,整个人有些呆滞得不像样子。
出了前华庭顾清禹并未带着我回琴瑟小筑,而是直接迈步走出了相府门,门口有一辆马车,而赶马车之人依旧不是云护卫。
我在车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赶车的车夫,心里疑惑陡生,云护卫怎的伤得如此重,这么就都不曾见他在顾清禹身边当值!
顾清禹将我抱上马车,而后马车缓缓向前驶去,离开了丞相府。
我不知顾清禹是要带我去哪儿,眼下也说问不了。
说真的,这几日不能说话,真的是把我给憋死了,每次我一急便张嘴叽里咕噜地说,然后才发现我说不出声音……
马车一直在走,有风从车窗窗幔里面吹了进来,下意识地我紧了紧身子。
顾清禹大手一抄便将我抱进了怀中,严严实实地圈在了他的怀里。
我窝在他怀里,仰头朝他笑了笑。
“素素,待会儿不要怪我冷情。”
顾清禹圈着我说了这句话,随后紧了紧我的身子。
他垂下脑袋靠在我的脖颈上,蹭了蹭,有着一种担忧在其中。
我反手拍了拍他的身子,朝他微微摇头。
冷情本就是顾清禹一贯给人的感觉,可是这个冷情的男人确实一个不折不扣的护短之人。
我只觉得马车走了好久,可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车轱辘摩擦着地面轱辘轱辘地响着,我窝在顾清禹的怀里闭着双眼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呼吸,可我脑子里面都是顾清禹刚刚的那一句话,似乎是给我吃一颗定心丸似的话。
顾清禹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收拾那日掳走我的人?
心中有无数个的想法,可是却不能确定到底会是件什么事情!
他身上的味道是我熟悉的,嗅着这熟悉的味道,再加上他怀里温暖,我竟然迷迷糊糊的泛起了困意!
在我快要睡着之际,马车倏地一下停了下来,我一下子被惊醒。
睁大了眼睛看着顾清禹,顾清禹捋了捋我的头发,“困了?先睡会儿待会儿再进去也是一样!”
说着他抱着我微微换了个姿势,大有让我睡醒了再进去之势。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朝顾清禹摇晃着脑袋。
顾清禹噙着笑整理着我的衣裳,而后说,“那便快速解决!”
说着他抱着我一个纵步跳下了马车,将我打横抱着走进了一处极其恢弘的建筑外,我看着那上面遒劲有力如银勾拓上似的‘狱囚间’三个大字。
我从顾清禹怀里挣扎了两下便跳了下来,‘狱囚间’竟然是这个样子,丝毫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
瞧瞧这恢弘的建筑,这大气的石狮子,还有这朱红的大门,这怎么看都是一处气派之所。
我踱步在这外面走了两步,心中很是疑惑,根本不相信这就是传说中比起天牢还要可怕的狱囚间。
传闻中进了天牢的人,还能因被赦免活下来。
可是进了狱囚间的人,会一直活着,只是在这里面生不如死。
思之甚是后怕。
这朱红大门前的两只石狮子,我背着手咬着唇朝着那大门口便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