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张亦欣，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

甚是之后很多年，甚至一辈子，他都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他？”

张亦欣：“……”

短暂的怔愣，段赫已经明白了，突然像疯了似得摇着张亦欣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张亦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连掩饰情绪都忘记了。

段赫走了，张亦欣好像麻木了一样，躲在卧室里，怔怔的看着头上的水晶灯，好像连眨眼都忘记了。

一连半个月，段赫都没有找她。

张亦欣知道两个可能彻底走到尽头了，这么多年的相依为伴，就像身上某一处长了脓疮，剜下去疼，不剜下去也疼，可是最终有些事情，是容不得她做选择的。

白天还能挤出一丝笑脸，可是到了夜深人静，张亦欣总是在回忆跟段赫一起的一点一滴，眼里全是他对她的好，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不知不觉他的爱就像细水长流一样，慢慢的渗入她的骨血里。

不但张亦喜知道张亦欣不在状态，连姚驰都发现了。

看着女孩清秀的脸庞，眉眼间所含的那一缕忧愁，姚驰有些恍惚。

从10年前韩宇救了她们小姐妹，8年前他去都城认识她们开始，就一直是他在照顾她们。

韩宇那个人金钱上是没亏待过她们，可是生活上，全是他在事无巨细的为她们考虑。

时间久了，他就把自己定位在一个老妈子的角色里。

他这个人有过两段感情，第一段是初入公司，喜欢一个同事，办公室恋情很容易处，可是也容易出现问题。

彼此太了解，又没有空间，而且，人家也嫌弃他是个穷光蛋，很快就无疾而终。

然后他去看她们小姐妹的时候，看到张亦欣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懂那是什么，也没往心里去。

他怎么可能对一直当做妹妹的人产生感情。

还在他犯糊涂的时候，张亦欣已经跟段赫确定了关系。

姚驰知道消息的当天晚上在酒吧大醉了一场，当然这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连韩宇都不知道。

后来他就看上了张艾嘉，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亦欣，”姚驰拉回思绪，看着张亦欣，眼里有些特别的情绪，“吵架了？”

张亦欣眼睛红红的，低着头摇了摇，姚驰看她委屈的样子，心神动了动，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还像小时候那样，安抚性的拍着她的后背：“有事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我知道，”张亦欣吸了吸鼻子，然后跟他分开。

毕竟不像以前那种，不用顾忌男女之情，两个人也不能过于亲密。

姚驰从张亦欣这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转而去问张亦喜。

张亦喜倒是毫不隐瞒，“有什么好说的，段赫小气呗，怀疑我姐心里有别人，这不好几天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你姐心里有别人？”

姚驰直接抓住了这句话做重点，他怎么不知道张亦欣还喜欢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