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殿之中响起歌声,那歌声飘飘渺渺,嘤嘤作响,婉转绵长,听不懂那歌词,歌声仿佛从大殿各处传来,说不出的诡异不详。听那歌声,竟是这般美妙动人,撩人心弦。听着听着,竟然引起阵阵困意,下一刻就要陷入沉睡。

秦赫暗叫一声:“不好,这声音诡异,要将我们拖入沉睡中,一旦睡过去,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她强行撑着。运转玄功企图封闭五感六识,但是那声音竟然无孔不入,还是催人欲睡。

她抬眼看向玉良珊,玉良珊已经闭上双眼,明显是要陷入沉睡了。她心中一惊,撑起一片屏障紧紧护住玉良珊,自己却丝毫防御都没有。

玉良珊此时的状态确实不太好,他现在两只眼皮互相打架,紧紧黏在一起,根本分不开,脑袋就像是浆糊一般。突然他感受到了一丝清凉,这丝清凉带着秦赫的气息,让他清醒了一瞬。对了,高中上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也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教数学的地中海是怎么做的来着?玉良珊竭力想着。

对了!他放了一首神曲!

有个声音响起:“睡吧,睡吧。睡着了就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这声音很是温柔,就像是妈妈的语气。秦赫听着这个声音,溃不成军,自己也快要陷入沉睡。

“睡你麻痹起来嗨!”玉良珊突然怒喝!他清清嗓子,洪亮的带着魔性的歌声响彻在大殿的每个角落。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

这“歌声”仿佛倾盆大雨般迅速清除了困意,十分清凉。那缥缈的歌声先是拔高,后来见无法与其抗争,直接落败,渐渐消失。

“小爷的歌喉还是这般美妙动人啊。”玉良珊感叹的说道。

缥缈歌声的主人:”......“

秦赫:“......那人唱歌催人困,你唱歌要命啊。”

玉良珊只当秦赫在夸奖自己。他看见秦赫为他撑起的屏障,心中一暖,紧紧牵着秦赫的手。秦赫的手总是凉凉的,玉良珊运转玄功,灵力流动间散发热量。他的灵力是炽热属性,用来暖媳妇儿最好不过了。

他从背后轻轻抱住秦赫,温情徜徉。

秦赫只觉得他的怀抱好温暖,温暖的让人永远不想离开。

“张嘴。”他低声道。

秦赫应声,乖乖张开。两只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一块糖果轻轻放进来,秦赫咬住,不慎咬到了玉良珊的手指,玉良珊低低的笑着:“真是贪心,连我的手指也要吃下去。”

秦赫脸色爆红,耳根都红透了。玉良珊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那晶莹温润的耳垂红润至极,就像一块红色的糖果一般,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他忍不住舔了一口,那耳垂轻轻一颤。

秦赫羞愤至极,低声怒骂:“不准动手动脚!”

远处两个家伙只觉得狗眼都要被闪瞎了,他们决定要放大招!

就在两人感情迅速升温之时,大殿之中出现了一道白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在其中跳舞。那女子踏着不知名的鼓点,脚步轻轻挪动,衣抉纷飞,舞动起来宛如天上的神仙,瑰姿艳丽,翩然起舞,煞是迷人。

那女子停下脚步,慢慢走向玉良珊和秦赫。她的面容,让人心惊肉跳。一张倾世绝艳的面容满是血泪。一双本该清澈动人的美眸此刻只余暴虐残忍,血腥至极,两行血泪从中滑落。她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就好像没有脚一般。这幅场景真是骇人至极,普通人见到第一眼,可能就直接吓晕过去了。

只可惜,大秦的太子殿下手下亡魂不知几多,怎么会怕一个死了的人呢。她眼中波澜不惊,只是身体中的力量已经在酝酿。

玉良珊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人家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红旗飘扬下的小白杨,才不怕什么鬼神呢。

他啧啧出声:“其实这个鬼的扮相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小瑕疵。赤赤你看,他的脸上一直在流血,身上那身白衣却干净的很,这样就不太好了。”

秦赫一愣,仔细看去,点头道:“确实如此。”

那只白衣女鬼步子也一顿,眼中有些不可置信,这俩人为何如此淡定,还能找出她的差错来!她眼中暴虐更胜,两只青紫斑驳带着长长地黑色指甲的手向前抓去,指甲黑长,泛着寒光,脚下加快速度,实力演绎了一副恶鬼捕食的凶相。

玉良珊镇定自若,再次点评:“他那指甲差评。太假了,为什么是黑色的,换成白色不是更好吗?而且我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个男人要扮成女鬼?”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重大打击,狠狠地击中了那只白衣女鬼。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不可置信不可思议,她张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声音并没有发出来,玉良珊根据口型猜测出来。

玉良珊有些无聊的看着那只鬼,打个哈欠,伸手在铜柱上一拍,那鬼瞬间消失无踪。大殿中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冰冷,那股不详的气息也消散掉了,只能听见玉良珊脚边的火把滋滋的燃烧着。

“那只鬼好讨厌啊,老是打扰咱俩互诉衷肠,烦人!等我揪出来他,定要好好拷打一番。”玉良珊的脑袋轻轻蹭着秦赫,有些撒娇的说道。

秦赫此时心中并不平静,她很震惊,又有些挫败。这一路上一直都是他保护她,她就像一个拖油瓶一般发挥不了作用,只能增加负担,这让身为太子的她心中不适。

“你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那只鬼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说明他根本不在这里,那么想想吧,先是一道白光出现,那个身影才出现。这就可以肯定了,这是投影而已。计算一下位置,就可以断定,那个投影是通过铜柱上的机关才能运行的。”玉良珊侃侃而谈,带着些微得意。

“至于那个人为什么是男的?我连你都看的出来,为什么看不出来他呢?”这句话的声音极其低微,只有秦赫一个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