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大家梳理梳理自小组战第一轮来,大师兄都做过什么。”
“诸位可曾还记得,宗门比斗小组战第一轮,因为九师兄阳奉阴违,没好好教我——大师兄‘气得’大病了一场,几乎呕血——当然,这是大师兄的人说的。结果呢,没过两天,大师兄就又去参加了小组第二战——当然,不管什么人都会拱手让他取胜的嘛,连第一场五师兄都是这样。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抱着病体去参加第二战?真像他说的,给师弟们做榜样?可笑!他从来又不出手!那怎么解释?就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确保能进入淘汰战。瞧瞧!他这修为,还担心这个!所以,当他确定了头名出线,身体已经好了情况下,弃了第三战。他当时的选择,我就已经知道,大师兄原不是他表现得这般白莲花!”
“唔,在这里再回想,大师兄在第一场之后被九师兄气得大发雷霆——其实这说不过去。”王源压着大师兄的肩膀说着:“诸位不觉得,这次大师兄从宗门回来,对王源好得太体贴入微——好得有些过分了吗?以前大师兄对王源也不错,可哪有现在这样整天‘小源小源’叫得无比肉麻?甚至越到后面,我越挑战他的底线,连指派人冲他放暗箭都做出来了。可大师兄怒了吗?生气了吗?亲~哥都不会如此!他一点责备都没有。这是他故意在纵恶呢,教王源有天多行不义必自毙,然后他还置身事外。好!”
“他要真这么关心,会连王源在内院究竟是个什么状况都一无所知?会连九师兄克扣他给王源的月例钱都不知?所有人都知道王源混得极为惨淡颓唐,师兄不亲,师弟相侵,都要去外院做杂役了好吧?随便抓个人问问,他都能跟你说这些。你却不知,是真不知呢,还是不想知呢,还是明知道而且还盼望着就是这样子呢?”
大师兄在他身下,沉声道:“小源,你要是一定要把我王坏的方向想,我做再多好事,都没用。”
“行了行了,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装啥?”王源道:“我随便就给你举无数例子。首先你当年领我入门,给挑的带我的师兄,就很有意思。挑了个九师兄,而他恰恰与我大哥结仇最深。当时来说,能选的几个师兄——首先,你亲自教,你不是说跟大哥要好么,那你亲自来啊。这些天都听几次听说你要亲自教。可为什么没?好,你说你俗事缠身。然后,四师兄与大哥也有仇,还残疾了。五师兄呢?五师兄不也是一个好选择么?他修为又深,性格又豁达,虽然大哥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可他俩关系还行,一开始还挺不错。张成都能教,不能教王源?再往下,七师兄公正严厉,修为是一般,但给他教,出不了大岔子;八师兄是个武痴,别的都不管,教出内院第一的黎雍师兄,也可选择;自十师兄以下,没见过我大哥,教我的话,与他们来说没什么不一样的。可偏偏是九师兄——你可以说,是因为那时候他最积极。其实不是的,五师兄就跟我说,他当时跟你提过要教我,但没有下文。”
“现在来说说九师兄,九师兄也是隐藏很深啊,没人知道他几次来拜师,几次被我大哥赶走——但问题是,别人不知道,我就不相信,你也一点不知道么?严德义可是你亲自招进来的!这么有实力的人,你会不关心关心他的过往?”
“其实,你最看重的,可能就是他与我大哥的过节。除了这个,他对比其他师兄,没有任何优势。所以你选了他,就是知道,就算你不交代,王源在他手中,是不可能有什么进步的!你第一场后大发雷霆,不是因为他没把王源教好,而是把王源‘教’得太好了!竟然让王源变得这么强!超出了你的控制!你感到了威胁!——所以,你能不生九师兄的气吗?”
“这些,都只是你的臆想。”大师兄很安静,缩了缩手:“我很冷。”
王源也不去争,微微一笑,对下面的人示了个意:“给大师兄把狐裘大氅拿来。”
大师兄在寒风中脸都冻得发紫。
底下人对王源有些畏惧,但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上来。王源一把扯过,将大氅裹在大师兄身上,仍旧按住他。
“怕冷啊?等你暖和了再说。我不急。”王源道。
稍过了一会儿,王源继续道:“暖和了么?别急着应,咱们现在接着往下走。说到哪里了?好,按顺序,现在来说小组第三场。我与张成。张成与我的恩怨——就不赘述了吧。总之,到前两天我去拜访了四师兄,才知道张成与四师兄学‘雪倾山’——”听到这里,众人都很是惊讶,王源就把经过大略一说。
“四师兄对大哥之恨,那是更深了,还要在九师兄之上——但张成对我的不善,恐怕不是来自他。虽然为了给四师兄纳投名状,他答应砍我一条腿。为什么不是四师兄呢,因为自入门开始,张成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当然也不是五师兄指使他……张成对我的态度,还与其他人不同,不是仇恨……而就是看不起?轻视?本来么,我们没有任何瓜葛,何苦要为难我一个区区四魄觉的人呢?这恐怕还是关系到他背后的人吧……”王源看了一眼大师兄手:“而我猜测,张成后面这个人嘛……是大师兄……”
王源今日奇谈屡出,叫人称奇,此话更让人觉得荒谬。大师兄什么时候与张成有过瓜葛?
“我也没有证据哈。”王源笑着:“据五师兄以及暗地里教过张成的四师兄所说,张成的修为,不足以使出浩大的‘雪倾山’一式,张成就算是藏拙,但想瞒过他们二位,恐怕不太容易吧?不过嘛,张成还是使出来了,而且还尚有余力的样子,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