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大人的名号!?”

被直接叫破来历,这位林开统领很明显大吃一惊,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变的不自然起来。

羽飞白心中暗叹一声,心道果然如此,之前就一直在怀疑,到底是哪里蹦出来那么年轻的神通境强者,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原来是化形级别的巨龙么,只不过,为何要帮自己呢?

他这里陷入沉思的时候,那边的林开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然后露出见鬼一般的表情,刷得一声,一群骑兵也跟着他齐刷刷拔出阔刃大剑,大吼道:

“喂,突然出现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你这家伙,究竟是谁啊?呃,等等,刚才她喊你什么,少爷?”

那个司祭少女明显聪慧一些,见此情况,急忙急声道:“不要,都放下,这人应该是……”

“切。”

她还没说完,羽飞白冷冷一笑,随后便是一步踏前,腰间阎魔刃瞬间出鞘横斩一剑。

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寒意扑面而来,随后凌厉的刀罡近乎实质,刷刷刷从在室内卷起沛然狂风。

铛铛铛!

一阵钢铁交击的声音响起,骑兵们眼前一花,待反应过来,十二柄阔刃大剑,全部齐根而断。

“什么?”

“不可能!”

“这可是黑松华严钢打造的兵器,怎么会被一下斩断?”

在场的人一下子眼睛都夸张地瞪出来了。

不同于手下的吃惊,作为一个小队的头领,这点眼力还是要有的,所以林开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得很,作为龙骑士,虽然还是不入流的地龙骑士,坐骑只是二阶实力的地龙,但他的实力却是实打实的三阶,气隐境界。

正是因此,他才感觉到恐惧。

龙骑禁军有特殊之处,所有骑兵,都会被传授一种特殊的元力修炼技巧,名曰【兵气】,灌注在武器中以提升强度,配合坐骑的冲锋,杀伤力可以成倍提升。

而现在虽然没有坐骑配合,但是【兵气】却不会有丝毫减弱,他可以肯定,自己手中阔剑的强度,即便是一般的四阶高手,也未必能一击斩碎。

而这家伙,一个瞬间斩碎了一个小队龙骑士的兵气阔剑?

究竟是什么实力……

林开手心已经冒汗,对方莫非是四阶高手?想到自己等人甚至可能连对手一招都接不下,他心中失落之余,色厉内荏喝道:

“你这家伙,报上名来!否则,六扇门的威严绝不容拂逆!”

羽飞白默默叹了口气,招手将蕾姆唤过去,小声交流。

“喂喂蕾姆,你是在这里把这种蠢货找来的?这都猜不到我是谁?这些白痴的智商真是和他们的颜值以及存在感成正比。”

蕾姆脸上带着笑:“但是少爷,首先弄清楚一点,这家伙是来找你的,另外他是自己上门,蕾姆也很烦恼,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呢。”

“所以煮熟的鸭子指的是那个女忍者?”

“所以不然呢?”

“厉害厉害,一段时间不见,蕾姆你实力见长,居然能一对一打赢一个三阶高手了,我真是对你寄予厚望呀。”

“才一天不见而已并不久吧……至于说打赢对手——唔,蕾姆本来就是三阶职业魔法师里的佼佼者吧。”蕾姆硬生生把那句‘其实是别人帮我抓的否则我压根都不知道被盯上了’的话给咽回去,鬼知道这话没说会造成什么影响。

他们俩这一顿鬼鬼祟祟的交流,实际上声音大得邻居那个半聋的老鞋匠都能听见,那黄衣女司祭掩嘴偷笑,林开则是勃然大怒,但是语气在爆发出来的时候平白无故软了半拍,显然是怂了。

“喂,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在说什么呢?”

羽飞白嘿嘿干笑两声:“这样都反应不过来,真是替你主家着急。也罢,若是你们找的那个驱魔少年住在这个屋里,是男性又是我这个年纪的话,那么正是区区在下了。”

蕾姆以手做托盘示意羽飞白的脸:“没错,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神代长门。”

林开、以及一众龙骑禁军士兵集体呆若木鸡:“哈!?”

那名少女司祭倒是反应极快,似乎早就料到的样子(当然正常人的智商应该一见面就能猜到才对吧这群龙骑禁军智商是有多低),对羽飞白极有礼貌地微笑一下,随后便拿出一面刻有古怪符文的令牌交到羽飞白手里,细声细气道:

“长门阁下,这是别天府的令牌,有这个东西,以后遇到龙骑禁军的话办事会方便很多,当然也是别天府的通行令,不过鉴于长门阁下是东瀛人,在这方面恐怕有所忌讳,所以尽量还是不要来龙骑禁军下属的府宅吧。菲丽丝大人的意思,她说阁下已经明白,请于明日学院开课前,先行申报龙骑士的资格哦。”

“哦,明白了,有劳清雪姑娘了。”

少女先是点点头,随即讶然道:“咦你知道我的本名吗?府上的人都唤我清儿的。”

“哦,咱俩勉强算是老乡吧。”

羽飞白摆摆手示意,他当然没有空解释其实自己就是对方的未婚夫来着。

是的,这位突然间出现在这里为封号巨龙跑腿的司祭少女,正是羽飞白曾经在巨人世界的第一次任务中遇到的方清雪。

不过当时他使用了【附身卡·源博雅】,所以少女倒是没有认出他来。

羽飞白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懒散说道:

“记得把门带上。”

饶是方清雪性子优雅温柔,此刻也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是过河拆桥就要赶人了吗?完全把自己等人当作跑腿的了吧?

至于一群骑兵更是心丧若死,一个个用无辜的小眼神盯着羽飞白的背影,眼巴巴地好似乞食的小狗,当然实际上是在说:大佬,弄坏我们武器的事情,就没个说法吗?

羽飞白似有所感,懊恼地眯起眼睛,语气森然:“喂,我说……这是在等我送你们?”

刷!

冷冽的杀气如同出鞘的刀刃席卷四方。

嘶!!

“不!不是!我们这就走,打扰长门阁下您休息了真是非常抱歉呜哇啊啊啊~”一行骑兵连滚带爬丢盔弃甲。

司祭则是有些疑惑,一边走一边往后看,嘴里嘀嘀咕咕。

“怪了,明明自从来长安之后,就没有用过本名才对啊,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呢?莫非是我认识?没有印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