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亭里舒暖捂住唇,不让嘴里呜咽声流露出来,蒙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可那眼泪,那呜咽声如开闸的堤,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心里的疼。
“你去了那里?你不要我了吗?”她断断续续,抽噎的哭诉着。
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她,她的世界里孤独的只有她一人,狼入虎口,是她傻,她傻才会白白的把自己送到他面前。
舒暖哭完后又傻笑着,她蜷缩在电话亭里,甚至忘了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她的身体好疼,心好疼,如果一切能回到原点那该多好。
远处,街角的转角,姜焕身着黑色的西装,宽厚的肩膀,健硕英朗的身材将西装棱角衬托的帅气有型,只是男人此时的眸子太过晦暗。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电话亭里的女人,墨黑的眸子里隐藏着太多的心思,晦暗的眸子如一滩深渊,让人一眼沉溺也让人畏惧。
他的手是颤抖的,指腹处还有结痂的血疤,他把她伤到哪呢?自己是疯了才会那么激动打了他,他从来都没这样失控过。
‘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和她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爱情对你而言只是个过客”姜裕的话如一记棍棒狠狠的敲碎了他为自己幻想出的美梦。
他想要个家,从小到大那就是他的梦,可家对他而言不仅仅是负累,也是奢望,他没有资格去得到太过美好的东西,没资格去得到太过纯美的她。
他是魔鬼,她是天使,彼此本来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为自己编制的美梦,在他沉寂冰冷了30几年的人生中,他为自己筑起的温暖的墙。
天黑了,5月的傍晚飘起了蒙蒙的细雨,雨滴越落越大,最后汇集在瓦岩下滴露在屋檐上发出了吧嗒的声响。
雨珠滑落的痕迹如雨地里挣扎着蜿蜒前行的蚯蚓,舒暖依旧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电话亭中,像个小可怜一样。
“跟我回去”电话亭外’轰‘的一声雷声,伴随着男人如鬼魅的话音。
舒暖抬头,那张太过耀眼的俊颜此时在她眼中如地狱里爬起来的修罗一样。
她起身,对上男人的目光“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眼珠子挂在眼帘处,倔强的不肯滑落下来。
“我骗了你什么?这场婚姻是你情我愿的”他说的直接了当,轰隆一声又是一记闪电,把男人刚毅的侧脸照的透亮“你休想再和宋晟煜纠缠不清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奴”
那道闪电如同劈在了舒暖的头上,当听到姜焕的话后,她顿时如雷击,她以为他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原来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这个男人的城府比他想象中还要深。
“姜焕,你混蛋,你不得好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机会好了的,是不是?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舒暖垫着脚,拉扯住男人胸口处的西装不停的捶打着。
她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劲,好似把这一段时间积累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他身上“姜焕,你不得好死”
她一直用着这句话辱骂着他,不知舒暖捶打辱骂了多久,姜焕倏然拉扯住舒暖的手腕“跟我回去”
“我不”舒暖不停的挣扎着“姜焕,像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姜焕拉扯住舒暖的手,菲薄的唇瓣阴鸷的说道“就算我死,我也会拉着你垫背,还有”他一个猛力将她拉扯到自己的臂腕中,他禁锢着她,让她挣扎不了半分。
男人倾身,明明是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此时却带着阴炙和嗜血“我信报应这东西,但是在我遭报应之前,我也要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先遭报应”
“你混蛋,你疯子”她根本就不知道姜焕这话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是疯了,为你疯的”姜焕把她拉扯到了怀中,带着怒气的吻,霸道的吻铺天盖地的向舒暖袭来。
“我不要,不要,呜呜”舒暖不停的推攘着姜焕,可姜焕却禁锢着她的双手,温热的舌钻进了她的嘴里,霸道的索取她一切美好。
舒暖狠心,狠狠的咬了下去,姜焕吃疼一松,她急忙推离她。
舒暖擦拭着嘴角“你这个变态,疯子,你性格这样极端,典型的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弃儿,你妈是挂番外,你是个弃儿”
她的话瞬间就击中了姜焕的软肋,他从未想过如此漂亮一张嘴会说出这样难听的话,什么大家闺秀,名媛淑女,她都通通抛到了脑后。
对他,她从来就是口无遮拦,没给过好脸色。
“你有种就在说一次”
“没人要的弃儿,难道不是吗?你妈没教育过你.....”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打在了舒暖左脸颊上“我们彼此彼此,你不一样自以为是”姜焕咬着牙,嗜血的看着舒暖说道。
既然,两个人无法和平相处,她不吃软的,要吃硬的,他就陪她。
有的女人就是犯贱,你对她越好,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金贵,我不是宋晟煜也不是舒熠,对你没那么多的百般迁就“
舒暖被他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她哭笑着呡了呡嘴角,将那抹铁锈的腥味舔进了嘴里。
对!他不是宋晟煜也不是舒熠,他不会对她百般迁就,也不会放下身段来哄她,他就是一个恶魔,连演戏都懒的在演下去的魔鬼。
外面的雨还在下,滴滴答答的飘散在玻璃窗上,就如同舒暖冷却的心一样。
“我们离婚吧!离婚”不知过了多久,姜焕才听到属于她的声音。
听到她的话后,姜焕的眸子里依旧是波澜不惊,她的话在他心中根本就起不了一点涟漪。
生当同衾,死亦同穴,这是新婚夜他在她耳边下的咒语。
曾经,千万次的贪念过有个女人可以温暖他冰冷尘封的心,可终究是他看错了人,那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是舒暖。
“离婚?”他就好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从我经和你结婚的那刻起,我就从未打算放过你,我怎么舍得让你和宋晟煜双宿双飞呢?听说宋晟煜快回来了。”
“你混蛋,啊!”只听衣服刺啦一声,舒暖上半身的衣服,从肩膀处撕扯到了腰肢处。
“不”舒暖泪眼朦胧,她已经在也没有力气和他较量这种事了“不要,我不要”舒暖连连后退,她不想在和他做这种事,这只会加重她心里的负罪感。
女人的上半身春光乍泄,饱满坚挺的雪白,白皙如凝脂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多少男人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她,他却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就让她送上了门。
“舒暖,你太把自己当会事了,在我眼中你廉价的就跟妓女一样”他就是要故意说这些话去气她,让她明白她和自己是一个世界的人,妓女跟流氓不是天生一对吗?
说完,他宽厚黝黑的大掌探到了她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