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薇看着手里的项链,看见顾乔这么在乎,她更加不会还给她了,这条项链,一看就是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立刻想要占为己有,勾着唇,“还给你,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这条项链也是。”
顾乔伸手想要夺过来,“其他的东西我都没有碰,这条项链,还给我。”
冷思薇越是见她紧张这一条项链,越是紧紧的攥住这一条项链,顾乔的东西,她都要抢回来,她立刻将这一条六芒星的项链带到了自己的脖颈上,“薄三少爷送的东西,都是送给我的,跟你没有什么关系,顾乔,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薄家少奶奶了吧,你不过是替我代嫁而已。”
看见顾乔眼底的冰冷,冷思薇也有些害怕,不过想到自己门外带着两名保镖来,她盯着顾乔的行李箱,“你不会偷偷的带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吧”她立刻让两名保镖过来,“你们两个,把她的行李箱给我打开!”
顾乔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书,还有日常生活用品,她知道冷思薇来这里就是要羞辱自己,从小到大,冷思薇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
女生的力气怎么能比得上两名男性保镖,一名保镖见顾乔挣扎,牵制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名保镖蛮横的顾乔的行李箱打开,东西都洒落了出来。
冷思薇走过来,看了一眼,啧啧了两声,“这么寒酸。”她怨毒的勾着唇,抬脚才上了顾乔的画册,“还坐着当设计师的梦呢,对了,我忘了说了,过几天我要去薄氏工作了,你不会还以为就算你哄好了薄老先生跟薄老夫人,就能死乞白赖的赖在这里了吧。”
“冷思薇..”顾乔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她看着冷思薇,语调比笑容更加的淡,“那就祝你,能够做的上薄太太的这个位置吧。”
没有人知道,就连薄老先生跟薄老太太也不知道,她跟薄砚祁,是契约婚姻,为期一年,在法律上已经自动离婚了。
顾乔挣脱开了保镖,将洒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放进行李箱里面,画册上面有一个分明的脚印。
她垂着眸,拉着行李箱,大步离开了银枫别墅。
身后,冷思薇沉浸在即将要当薄太太的美梦中,豪华美丽的别墅,还有刚刚衣帽间里面昂贵精致的珠宝,转身顾乔离开的背影,唇角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
——
快要登机了,顾乔给星星打了一个电话。
“妈咪~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
“星星,妈咪很快就会回去了..妈咪不会再跟你分开了。”
“妈咪,星星好想你,星星想每一天都跟妈咪在一起。”
“嗯,妈咪要上飞机了,先挂了,星星在家里记得要听李阿姨的话,等到明天早上星星睡醒了睁开眼睛,妈咪就会出现在了你面前。”
“嗯。”
顾乔挂断了通话,她往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偌大的机场,人来人往,她终究要离开这里,薄先生,对不起,我又骗了你。
眼眶有些酸涩,顾乔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转过身。
薄先生,再见。
一个小时50分钟后,顾乔落地荔城,呼吸着熟悉的空气,顾乔闭了闭眼睛,走出机场,现在天色不早了,已尽凌晨,但是机场外面人流很多,她一边往前走一边给李姐打电话。
人群中,一阵惊呼声想起,马路中央,明亮的光线迷离了她的双眼,顾乔转过身,看着一辆车子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
——
阳光灿烂的法国。
塞纳庄园。
薄砚祁参加完卡西夫人的寿宴,走出宴厅已经是晚上10点,没有过多的停留,拒绝了卡西夫人的邀请,立刻对向衡说道,“帮我订明天最快飞回海城的机票。”
他拿出手机,想要给顾乔打一个电话,指尖碰触到屏幕,犹豫了一下,他还真想看看,自己突然回去,那个小女人惊讶的表情。
回到酒店,男人洗了一个澡,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这几天公司发来的邮件。
看了半个小时,薄砚祁抬手揉了一下眉心,五官透露着疲倦的俊美感,他看了一眼腕表,这个时候,敲门声想起来。
薄砚祁起身去打开门,蒋映初站在门口。
“砚祁..”蒋映初穿着一身真丝的睡衣,外面披着外套,露出笑容,“我听助理说你回来了,累不累,我给你炖了一点鸡汤。”
走廊上,虽然开着暖气,但是温度到底是没有客厅里面高,蒋映初穿着单薄的衣服,有些颤抖,薄砚祁皱了一下眉,但是并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吗?去休息吧。”
蒋映初点着头,并没有化妆,一张脸看起来有几分清纯,“砚祁,我听说你明天就要回去吗?”
“嗯,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向衡。”
蒋映初咬着唇,看着薄砚祁,“砚祁..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紧紧的攥紧了手指,“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吗?”
男人嗓音平静且温淡,一双漆黑的眸看向蒋映初,并没有任何的波澜,深不见底如同一池死水,他转身走回来了客厅里面。
蒋映初跟着走进来。
薄砚祁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上面的数字,你可以随意填。”
蒋映初怔怔的往后退了几步,手中拎着的保温桶落在了地上,她盯着这一张支票,声音颤抖,“砚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用金钱来划分,五年前,我把清白给了你..我也从不后悔。”
蒋映初看不透薄砚祁是什么意思,但是,毕竟他一直都以为五年前那一晚上是她,只要提出来五年前的事情来,这个男人就一定会心存不忍。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男人走到窗前,目光淡凉的看着蒋映初梨花带雨的脸来,语调低沉带着一丝丝讥诮,“如果不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情,你以为,你现在可以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