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王亚樵并不作答,他就是从人间而来,没有可以吸引他的地方,兴趣不大。
“你不知道我就是从凡间而来吗?”
“呵呵,行了吧,你那叫凡间?充其量不过就是小世界的一个节点,除了唐宋朝代可以提起来,其他的都是软蛋,当然我指的是前期经济繁荣,我带你去的是仙界管辖之下的凡间,堪比盛唐呢,这回有兴趣了吧。”
“嗯,去长长见识。”
“好嘞!带上王亚楠,青青他们几个吧,都辛苦了三个月了,欲速则不达,一门心思修炼的那几个就算了,别耽误他们时间。”
“行,黄天秘境开启就是十年,濮阳大哥也抽不出空,我看那几个家伙也需要放放风。”
凡间繁华大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精致的大戏台演绎着悲欢离合,才子佳人,王亚樵依旧是紫衣锦袍,神情淡然,白衣王亚谯稍微变幻了五官,七分相像,白衣赛雪,手里把玩着一把纸扇。
王亚樵文质彬彬知书达理,坐在那里都是一道不容忽视的风景,白衣王亚谯却是另一种韵味,风流倜傥,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像一阵风捉摸不透又抓捕不到,正因为这样才出奇的吸引人。
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两人对视一眼,不会是咱家的那几个惹祸精吧,王亚樵站起来推开窗户,向大街上望过去,仔细的查看一番,松了一口气,只是五六个江湖中人在争斗,没有那几个家伙的身影。
“不是说去买小零食吗?应该不会在附近的,你就是操心的命,惹祸又怎么样,放心吧,他们几个心思纯正,不会做出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来的。”
“我不是担心他们有事,我的担心别人有事,他们都是修仙者,下手没轻没重的,把握不好分寸,伤人性命可就是因果,难不成你还要去一趟冥界摆平不成。”
“那有什么难的,去一趟就去一趟嘛,虽然里面鬼气冲天,不过黄泉路彼岸花,幽冥河还是有点风景的,即使承担上因果,我负责消掉不就得了,既然下界来玩,就要痛痛快快的,快过来吧,人家戏台上都要结束了。”
“就你心大的,什么都不在乎。”
王亚樵关上窗户,回到座位上,果然才子佳人历经磨难已经要幸福生活的了,白衣王亚谯看了看下面不断喝彩的人群,还有不少看客打赏,心里有些痒痒的。
“阿樵,我们要不要也赏点什么?”
“嗯,送鲜花吧,看着喜庆。”
说完手里拿出硕大的一束鲜花,火红火红的杜鹃花,白衣王亚谯看了看鲜花,又看了看王亚樵,神情有些纠结。
“怎么了?”
“呃,那个,阿樵啊,送花就算了吧,一点都不实惠,人家在戏台子上,辛辛苦苦那么久,银子,金子最能表达的。”
王亚樵哗啦扔出一块金砖,呃,还是早年留下的,伊莲娜可是洗劫了国民政府的金库,王亚樵那些年也没有全部花完,修真界王亚楠又在无尽海域开采了各种矿石,金银也没用多少,他富裕着呢。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当,拿过金砖轻轻一掰,在手里揉啊揉,搓了搓,在摊开就是一个五十两的元宝,白衣王亚谯也忍不住上手,没多大一会儿,七八个圆嘟嘟的金元宝,银元宝出现在桌子上。
“伙计,进来。”
门外尽心伺候的小厮走进来,笑容满面的对着两人问道:
“客官可有吩咐?”
王亚樵拿起那束花递过去,四锭五十两银子,一锭五两金子,也塞过去,淡淡的吩咐,
“金子是你的报酬,把剩下的赏给戏台上的戏班子。”
伙计摸了摸那块金子,虽然只有五两,但是他很知足的揣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点头哈腰的一再保证,绝对会办的漂漂亮亮的,请他们放心,在这里伺候贵客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大方的。
“小叔叔,小叔叔!”
王亚樵微微皱起眉头,这是青青的声音,哗啦一声,房门被推开,手里拿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后面还跟着几个陌生人,这是要账的架势啊,临走的时候每人都让王亚楠给零花钱了啊,难道花完了,不是吧,一百两呢,够败家的。
“小叔叔,小二叔叔,青青没银子付账了,救救急吧。”
当着那么多人不好训斥,逐个打发掉,青青卸下手里拿的,肩上扛的小玩意,乐颠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牛饮一番,这才蹭到王亚樵跟前,神情委屈的告状。
“我的银子被静轩叔叔抢走了,他说要去赌场碰碰运气,以后加倍还给我,哎呀,忘了,忘了,阿耀还在香酥鸭哪里抵押着呢,呃,他的银子也没有保住,阿燕叔叔很强盗,非要去斗鸡。”
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一个个的皮都痒了,竟然去那种地方,幸亏青青,阿耀没有被煽动,否则惩罚绝对成倍,伸手拿过几块散碎银子,又加了五十两金子,递给王文青。
“小叔叔,是不是有点多了,呃,我们一共吃了二十只香酥鸭,阿燕叔叔,静轩叔叔都不付账,这些银子都够了,金子还是留在这里吧,万一他们两个输了,又要抢呢,我们两个打不过的。”
“行了,你们两个不是还没有逛尽兴吗?金子正好用上,去吧,不够再回来拿,他们再抢回去我收拾他们。”
“小叔叔最好了,嗯啊!”
对着王亚樵的脸就是一口,乐颠颠的拿着金银离去,他不动声色的擦掉青青的口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个小子竟然学会了这一口,不过感觉,还不赖。
这时候门外响起轻轻的扣门声,接着是刚才离去打赏的伙计的声音,
“贵客,班主领着主演前来叩谢赏赐。”
“不用了,他们也累了,快去休息吧,多多用心演戏就是报答。”
王亚樵声音温和,夹杂着浓厚的清冷传过去,让外面的人心神一阵,
“多谢两位贵客打赏,小人会再接再厉的。”
“嗯,那就好,去休憩吧。”
“小人告退!”
赌坊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王静轩看一看这个摊子,又转一转另外的摊子,最后站在摇骰子的地方,一个豪放的青年妇人,袖子挽起半截,露出白皙的肌肤,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佩戴,手里拿着骰盅。
“快下注啦,快下注了,押大押小随意选啊。”
输赢看了好几遍,觉得这里面分水分很大,有一个小个子的小厮,赢的概率很大,如果大家跟着他一起下注,输的就多了,如果单独下注,或者一两个人跟随,赢的机会也很多,他谨慎的跟了两次,小赢了一把。
转身又去别的地方看热闹,来来回回手里的银子渐渐多起来,收起本钱准备来一场大的,输赢并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手里的那些银子都是赢来的,依旧来到掷骰子那一桌,这回换了一个中年男人坐庄。
“我押大!”
“哎呀,这位公子押大,还有没有谁跟啊,有跟的快下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想要赢点银子回家去小妾,买婢女的就过来看一看啊,还有没有,啊,还有没有要押的,快点啊。”
一下子围过来好些人,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王静轩静静的看着他手里的骰盅,左右上下晃了晃,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哎呀,王静轩看着打开的骰子,赢了,刚才放了六十两,押了三倍,呵呵呵。
庄家不情不愿的出银子,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神情,小子,等着瞧,一会不让你输的脱裤子,大爷就不号称骰子大王啦,先让你得意一会儿,等着看你重重的摔下来的狼狈样,谁知道下一次又是赢三倍,他脸都绿了。
脸色铁青的中年人笑容都挂不住,眼睛左看右看,想要找一找相熟的人搭一把手,照这样赔下去,需要当裤子的那个人就是他了,可是开门做生意,围着那么多人,又不能私下做什么动作。
那些跟风的人兴致勃勃的看着庄家,来啊,快开局啊,大爷还等着老本钱呢,在你们这里输了多少银子,今天不大大方方的赢几回,都不好意思走出这个门,这位小哥儿真厉害,牛气冲天啊。
庄家看到这个样子,骑虎难下,满脑门子的汗水,硬着头皮又开了一局,谁知道点怎么那么寸,自己又要赔三倍,心里那个滴血啊,老子的银子啊,还没有捂热呢,就这么离我而去,情以何堪啊。
这样下去可不行,眼睛转了转,对着王静轩大声喊道:
“好小子,你竟然敢作弊,也不看看这个赌坊是谁家开的,吃了豹子胆了,敢来这里撒野,小弟何在,把他的银子给我抠出来,扔到大街上去,哼,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到这里找罪受。”
“你够了,输不起就输不起,承认就得了,何必这么把白的说成黑的,哼!本公子堂堂正正下注,你光明正大摇骰子,在座的那么些人,有谁看到本公子越过这张桌子,伸手动了你骰子啊,血口喷人不要这么牵强啊。
如果不好找借口就回家去你老娘肚子里好好学一学再出来混,什么东西?竟然敢诬陷本公子,你才吃了熊心豹子胆呢吧,信不信本公子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打趴下,玩不起就说一声,本公子还是很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