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
【ps:嗯哼,有没有被七大姑八大姨问问话什么的呀?比如……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工资多少啊?成绩怎么样啊?……】
少忘尘与虞长离一道进了厢房里,见此时的厢房内唯有虞天弓与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虞上邪。
此时的虞上邪已经梳洗过,加上他本身的修为只是涣散不稳,并未跌落,故而看起来除了憔悴些倒是并没有什么异常。
虞天弓见少忘尘进来,朝他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到了旁厅。
刚落座,又见祁御霄,顿时皱了眉头,问:“阁下是何人?”
祁御霄仰着头,一把折扇扇着风,很是玉树临风的模样,道:“我是玄宁王爷的二公子,祁御霄!说起来么,你也算是我父亲的下属了,我们就不必多礼了!”
虞天弓微微笑了笑,道:“玄宁王爷固然是皇族,但与我聊城可并不直接关联,下属这两字公子还是慎重地好,也休要让玄宁王爷得了个结党营私的名头。”
祁御霄笑了笑,随意地挥挥手:“没什么,我来这儿我父王可不知晓,你们随意就好。”
少忘尘对祁御霄死皮赖脸的功夫早就知之甚详,自然不会理睬他,当下问虞天弓道:“不知道上邪少主的伤势如何?”
此话自然是已经从虞长离的口中探听到,只是两成外交么,自然也不好叫虞天弓知道虞长离已经私通了他。
“尚可,休息几日就好!”虞天弓眼神微闪,看了一眼碍事的祁御霄,却是谨慎着用词,说道:“医师说上邪只是突然的心神失守,只因是大痛大悲,故而要以大喜大乐为良药。故而想请小公子回聊城说一声,明日我虞城再去迎亲,一来也好成就这二人的因缘,二来也好让我儿心中欢喜,早日脱离病苦,三来么,你聊城不是正在面对魔族的侵蚀么?有此关系,我虞城自然也要帮忙少许的!”
少忘尘暗道虞天弓说话滴水不漏,能有如此夸天的本事将原本的龌龊心思表饰地如此美好!当然他也不可能就此答应,当下道:“虞城主所言甚是,只是虞城主难道不觉得明日迎亲太过仓促吗?”
见虞天弓不动声色,少忘尘便继续道:“再者说了,原本虞城的聘礼乃是血灵芝,如今要迎娶灵犀少主,这血灵芝自然是不能少的,不知道城主打算是让在下送回去,还是等上邪少主清醒些再送去?”
“血灵芝?”虞天弓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由得便大笑了起来,道:“小公子你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血灵芝我虞城早已经送出去,怎好又问我虞城讨要?这也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
“在下理解,虞城主无非是认为血灵芝已经出了虞城的门,那就是我聊城的东西了。但血灵芝未进我聊城的城门,自然不可能算作是已经受了聘礼。”少忘尘道:“何况说了,以上邪少主现在的情况,要我灵犀少主下嫁,也如同鲜花之与黄泥,我灵犀少主怎好委屈求全?”
少忘尘余光看了一眼虞长离,见他眉头少有不快,便知道他大约是不满他如此说虞上邪的。
为朋友故,少忘尘不再着重描绘此事,见虞天弓脸色也不大好,便故作轻松的一笑,道:“当然,此次将上邪少主从常羊山带回来,在下倒是听到了一些消息,不知道虞城主知道不知道?”
虞天弓自然知道少忘尘说的是什么,只瞧见楚二娘如今还在前厅门口站着就不肖多问了。只是他当然不会如此说,微笑着问道:“哦?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想来这也是打探了,虞天弓想知道我知道多少讯息,也好抛出相应的价码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我虽参与不多,却是知道事情最全的人之一!”少忘尘心里想着,口中却道:“在下得知,前厅的楚姑娘似乎与上邪少主有过一段私情,初闻此言我也只道不信,不过在与贵府中的几个丫鬟下人哪儿打探了些消息,此事恐怕不假吧?不知道虞城主如何说法?若是将此事传扬出去,我灵犀少主嫁过来,岂不是被做了小,要平白叫天下人笑话?”
“哈,此事虽然不知道小公子从谁的口中听来,不过的确是不假!”虞天弓也是有大气魄的人,没有在此事上面斤斤计较,反而答应地十分爽快。但也就仅存爽快了,当下他接着道:“上邪的确与那个楚二娘有过一段所谓的私情,但那也只能算作是所谓的私情,并非实情!那楚二娘原本是坊子里的舞姬,见我儿少年英姿又家世显赫,想方设法迷惑了我儿。只是此事被我知晓,当下就斩断了他们的虚情假意,从此我儿再无与她见面的时候!此事虽然有所隐瞒,但却并非是什么大事,何况在修真界里,这种所谓的情愫更耐不过千年万年的苦修,唯有门当户对,如你聊城和我虞城相连,才是互为犄角的绝佳亲事!”
少忘尘笑了,心道这虞上邪说瞎话的本事也真真如他的修为一般高,只好又道:“听闻他们都有孩儿了?”
虞天弓闻听此言,脸顿时黑了下来,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少忘尘。少忘尘倒是丝毫不畏惧,不卑不亢地微笑着,看着虞天弓的黑脸,果然越发黑了。
“此言到底是谁敢胡言乱语,我定要杀了他!”虞天弓愠怒不已,猛地拍了桌子,道:“这种无稽之谈,我相信聊城的人是不会信的,小公子年纪小,耳根子软,却是要好好辨别才是!”
少忘尘忙笑道:“虞城主息怒,我们是在谈亲事,是喜事,不要动不动就发怒嘛,虞城主可不要不如我这小孩子来的沉稳哦,平白要叫人笑话!”
虞天弓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忘尘,冷笑道:“小公子好伶俐的嘴,难怪小小年纪居然能被委派如此重任,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瞧了公子了!”
也是,虞天弓才说少忘尘年纪小,意指少忘尘不谙世事。少忘尘便直接反击虞天弓说自己虽然年纪小,却比他沉稳有度,虞天弓脸色好那才是怪了!
少忘尘便连连拱手谦虚道:“虞城主过奖了!到底是比不过城主威风一方的!”
“哈!”虞天弓轻笑一声,转而又道:“此事小公子就别道听途说了,绝无此事!”
“哦?是吗?”少忘尘看了一眼虞天弓,道:“道听途说的确是要不得,在下作为聊城的使者,又是灵犀少主信赖之人,还是要好好调查一番才好。道听途说玷污了谁的名声都不好,虞城主真是宽容大方,此建议真是极好的!”
“噗!”祁御霄闻听此言,顿时就乐了,摇着扇子笑了起来。
少忘尘瞪了祁御霄一眼,生怕祁御霄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当下一个眼色打过去,道:“想必祁公子也认为要调查清楚的好吧?”
“那是那是!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嘛!应该!应该!”祁御霄也不知道看没看见少忘尘的眼色,一边笑着一边道,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这话好歹是叫少忘尘松了口气,点头道:“嗯,看来祁公子也是这样认为的!”
虞天弓则是微微眯着眼睛,眼睛里的阴寒之气便是不通世事的小孩子都感觉得到——当然,这屋子里的几个修为都还算不差的小孩子也都感觉道了。
虞长离也在这个时候对虞天弓道:“父亲,也不知道是谁这样乱说话,竟然叫聊城的人看如此笑话,此事必须要查到底!如果楚二娘当真有大哥的孩子,那自然要接进我虞家的家门来,怎么好叫血脉流落在外?可如果不是,孩儿第一个不答应,非要撕烂造谣之人的嘴不可!”
“胡闹!”虞天弓的脸更是阴沉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虞上邪,低声呵斥起来:“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虞长离捏着拳头,愤愤不平道:“可是也不忍叫别人如此污蔑大哥啊!那灵犀嫂嫂岂不是要误解了大哥对她的一片赤诚之心?”
“住口!”虞天弓简直是气得跳脚,可是偏偏又不能太失礼,看着他憋着的那一股子劲儿,少忘尘心底里唯有冷笑。
像虞天弓这样的人,便是寻常算计惯了的,只为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怎么也不会将这等丑事翻出来的。
“有人污蔑上邪,我这做父亲的自然要极力查清此事!”虞天弓寒着脸对少忘尘说:“小公子,就请你在府中好生休息,此事我必然给你们一个交代!”
少忘尘知道,以虞天弓之前对待楚二娘的手段,这一次恐怕也绝对不会是心慈手软的,心头警戒顿生,当下道:“噫,城主诸事劳烦,这件事就免亲力亲为了,反正在下也想领略一下虞城的风土人情,也想多认识一些前辈,此事就交给在下来调查好了!”
见虞天弓还要说什么,少忘尘立即又道:“再者说了,在下还略通一些医术,男子是否还是童子,女子是否还是蓓蕾,在下兴许还是能够查勘出来的。至于孩子么……”
瞧虞天弓那张拉得老长的脸,少忘尘笑道:“天意使然吧!”
“不行,小公子远道而来,此事真好劳烦你们?那岂不是欺我虞城无人?”虞天弓怎么可能完全放手此事,斩钉截铁地阻拦着:“我看小公子才突破修为,还是好生在府中稳固修为的好,否则一不小心跌下,那可真要心疼了!”
少忘尘知道这是虞天弓的威胁,什么叫做一不小心跌下?若修真者真有那么脆弱,大街上哪里还有修真者肯出头?
刚要说话,眼前的空间突然一个荡漾,一股山岳崩塌与前的威压扑面而来!
“虞城主,忘尘年纪小,修为也弱,的确不宜去做这等事。此事就交由我来吧!”
一个人影从空间跨出,傲立伟岸,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