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偶遇小狐狸(1/1)

牛老道抱着李飞羽回到陆地,天色已黑。李大叔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是已经回家去了吧。

牛老道看着李飞羽,自言自语:“小子,你瞧这般村民,我俩生死未卜,便弃之而去。我本就一老头,倒也无妨。只可惜你,你本孤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村子人有吃便与你吃一份,有喝便与你喝一份,这都是情谊。可真正生死关头,有谁在乎你?”

“咳咳。”李飞羽突然来两声咳嗽,牛老道低头看他。却见李飞羽又吐两口献血,双手紧抓胸口的衣衫:“好痛,好痛。”

牛老道扯开李飞羽的衣服,胸口一紫一红一黑一白,四色交错,成一“卍”字于胸前。

刹时眉头紧皱,此乃妖气所伤,莫非有妖气在其体内?牛老道又伸手探去,暗使仙法,未入其体内,就被弹开!果不出其所料。唉唉叹息:“你中得这般妖气,我有心救你,也无力回天。”

说罢,牛老道又作法变出一张纸,搜出一粒丹药,喂其服下:“这续命丹可保你一年之内不发作。这是去往西牛贺州的线路,待你醒来,便前去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寻找恩师刘燕天。望恩师看在刘谋的份上,能救你一救。这把宝剑,你带在身上,有需要便把他当作银两,也能换作几餐饱饭。切记,路途遥远,不可让人知了你身上的妖气。否则,会惹来杀生之祸。”

……

翌日,李飞羽一大早就被前来打鱼的村民吵醒。

“小李子!你没事,那就好。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大叔我啊,打着鱼,今晚给你拿两条过去。”一大叔村民说道。

“嗯。没事。”李飞羽随口答应。他努力去回忆溺水之后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之隐隐约约感觉是牛老道救了自己。他想站起身来,却无意之中碰到了牛老道的宝剑。于是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脑中,“去吧。去方寸山寻找刘仙人,才能救你性命。”

方寸山?刘仙人?对了秦天和李闻怎么样了。

那声音继续传来,“他们都平安无事。你身上的妖毒,能不能治好,就看你的造化了。”

“牛大叔,你在哪。牛大叔!”李飞羽算是明白过来了,便呼叫牛老道。可如今哪还有牛老道的身影?

李飞羽又看看胸前的纸,上面写着从清河村到方寸山的路线。

本李飞羽觉得他与村民乃一家人,活得快乐且温馨。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些村民,只当自己是客人,是情分。

就像昨天,还在海中尚未救起,已经各自散去。想想多是心寒。

真是只扫自家门前雪,岂管他人瓦上霜。

当走进村子,本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子。突然感觉很陌生,陌生得可怕。

我以为我和你的感情还不错,现在看来,我仿佛不认识你一般。

织布的织布,种田的种田。见着李飞羽,也会打个招呼问个好。在李飞羽看来,竟是虚伪与做作。

他回屋中,取了盘缠,拿了两件衣服。背个包裹便弃居而去。

一路上,也没人询问他往哪去。李飞羽突然感觉如此的恶心,是这般着急的离开。原来他一直都是寄人篱下。

想自己在村中,也有十多年了,表面上村民都对自己很好,很热情。但正是对你微笑,纯属礼貌。

他感到,此处已无可怀恋。何不去往方寸山,一来可除去胸口的妖气,二来可习些法术,将来像牛老道一般,真正救民于水火之中。

想着想着,他已经远离了村子。突然,“扑通”一声。被块石头拌倒在地。

摔到了左腿,盘坐地上,抱腿而泣。毕竟只是少年,心智不够成熟。刚失去了“家”,又摔了腿,不禁喃喃自泣。

这时,旁边窜出一只小狐狸。只见小狐狸纯洁无瑕,一身雪白,甚是可爱。便想抚摸它,于是伸手摸去。

可哪知这狐狸行动迅捷,反应灵敏,“嗦嗦”几声,就逃开了。还不忘回头看看李飞羽,似乎发出“咯咯”嘲笑。

李飞羽哪受得这般嘲笑,起身便朝小狐狸抓去,口中还说道:“我就不信。我李大侠还治不住你这只小狐狸。”

一人一狐,便在这荒外你追我逐。一时之间,李飞羽竟忘了村子,忘了过去。

天色暗暗降临,眼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摸摸饿得“咕咕”响的肚子,李飞羽不知如何是好。

他瘫坐下来,无力再与小狐狸追逐。可小狐狸却似乎尚未玩够,竟过来咬着李飞羽的裤脚,让他追,自己跑。

李飞羽轻轻拨开小狐狸:“本大侠,现在饿得很。没力气跟你玩耍。”

小狐狸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李飞羽,眨了眨眼睛,转身窜过草丛而去。

李飞羽喃喃笑道:“畜生也是如此。唉,有乐便乐。有哀你自个哀吧。”

可此次却超出李飞羽的意料。

未几,又听草丛“嗦嗦”两声,小狐狸又窜了出来,口里还叼着只野兔。放在李飞羽前面,小狐狸又盘腿躺在他身边。

“你这小狐狸莫非有灵性?”李飞羽抚摸了一下小狐狸。

可小狐狸闭目养神,并不理会。

李飞羽捡干柴,生火烤兔子,香味弥漫。小狐狸闻到有美食的味道,瞪开大眼,环着李飞羽又是跑,又是跳。

“别急,小白狐。待会烤熟了,定分你一半。”李飞羽转动着兔子肉,自己闻着这野兔香,也是口水直流。

“好勒,小白狐。”李飞羽拿起兔肉,凑近鼻子嗅了一嗅,“哇,真香。”然后想用手去撕开,却被烫得哇哇大叫。

见状,小狐狸翻过跟头,露出肚皮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极了嘲笑李飞羽。

“你笑我。看我给不给你吃!”李飞羽转过头,作出自己要独享美味的样子。

小狐狸赶紧回过身,在李飞羽身上蹭啊蹭,闻着美味的香,小狐狸也屈服了。

李飞羽撕下一块兔腿,递给小狐狸:“小白狐啊,你可知道这方寸上怎么走?”

“呜呜。”小狐狸边吃边叫,两表示知道。

“那你明天带我去可好?”

“呜。”一声代表拒绝,抗议。

“什么!你知道怎么走,为什么又不肯带我去?”李飞羽疑惑地看着小狐狸,着实不懂。

小狐狸吃罢烤兔子肉,打了嗝,又舔舔嘴巴爪子。这才看着李飞羽,“呜呜呜……”一连发出数十声。

这可就难着李飞羽了,好不容易摸清两声表示同意,一声表示不同意。这几十声,谁知道它说啥?

见李飞羽不懂,小狐狸往后一跃,作出害怕,惊恐。又反过来,作出凶神恶煞。

看得李飞羽哈哈大笑,这小狐狸不会是自个演起戏来了吧。小狐狸听到李飞羽再笑它,十分不开心,过来往着李飞羽的脚裸,就是一口。

“哎呀。小白狐,你这是干啥。”惊呆李飞羽赶紧揉揉,幸好小狐狸并无意伤他,又听李飞羽继续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路上很危险,对吗?”

“呜呜。”小狐狸两声低吼,这蠢货,总算明白了。也没浪费本狐狸一番好意。

“可是不去的话,我会死。”说着,李飞羽扯开胸口的衣服,露出胸前的伤给小狐狸看“你看,这是被一股妖气所伤,牛老让我去方寸山找他师傅刘燕天,才能解此妖毒。”

小狐狸瞪大着眼睛看着这胸口,它也没见过四色妖毒。既然是为了性命,也不好再阻止李飞羽去方寸山。只是一声哀怨:“呜……”

李飞羽又与小狐狸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有亲身经历的故事,也有听来的江湖故事。讲着讲着,月亮已经高高挂在了天边。

李飞羽也不知不觉,便入睡了。小狐狸爬上他的胸口,趴下也睡着了。李飞羽感觉到温暖,柔软,以为是被子,便一把抱住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