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敲门,盛宸不开。

于是周炀和韩清一起上,两人直接破开了门。

盛宸显然没想到姐姐会如此直接,愣愣站在床边。

“我就问你一句话。”

盛夏站在门口,贺子桀在背后撑着她。

“…嗯。”

“六月份高考,然后考雅思,紧接着年底音乐学院入学考试。”盛夏红目哑声:“你姐夫说他亲自教你,扛得住吗。”

盛宸双瞳一亮,兴奋难掩:“没问题!”

贺子桀半揽着盛夏,无笑阴翳对盛宸道:“我怎么教,你怎么学。我教什么,你学什么,能做到吗。”

“能!”

“那好。”贺子桀面若冷铁:“从明天开始,哪里都不许去,在酒店把你带来的题集全部做完,每天晚上八点开始到十点,口语训练。”

盛宸眉间紧拧:“这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体能训练等你高考完之后。”贺子桀一句话封住了盛宸的嘴:“你首先是个学生,然后才是企图强大的男人。比起雄心壮志,更重要的是你此刻一步步在做什么!”

自这天之后,盛夏与盛宸之间冷淡了好久。

刚好,码头的项目也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盛夏每天早出晚归。

安德烈跟着她每天到处跑,见莫名其妙的人,说莫名其妙的话。

直到有一天,盛夏将五份文件齐整整的摆在了贺子桀面前。

“五家船厂,我全部谈下了最低价。”

收购,而且一挥手,就是全码头的五家!

其中有一家其实不至于倒闭,但是没办法,为了大局,盛夏让它非倒不可!

贺子桀无一字多言,直接提笔签字。

盛夏把签好字的五份文件扔到安德烈怀里。

“用不用我教你之后怎么做?”

冷漠的面容,烦躁的语气,不爽的目光。

丝丝寸寸,都表露出盛夏此刻快要炸出头皮的不耐。

“不用!”安德烈激动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全收购的办法,但是难度太大,而且他没有足够的把握。

但是盛夏不一样,她从来没有想过能不能成功。

上手第一天,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谈下了第一家收购!

“庄园我收了,但是位子我给你留着。”盛夏凛冽的眼神,让安德烈背后不禁一凉:“你给我记清楚,一意孤行的毛病你若再犯一次,后果自负!”

安德烈此刻已经是劫后余生的同时又捡了一个大便宜!

他没想到自己还会留任!从一开始他就只想着能把这个由他而生的问题解决掉!

盛夏连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她现在简直都快要烦炸了!

贺子桀牵住她的手,目含宠溺淡笑带着她离开。

门外,一身紫色衬衫的艾伯特笑意阴然。

“以后偷听,最好装装样子。”盛夏极为嗤鼻的哼笑道:“起码听到脚步声你得躲一躲。”

艾伯特好整以暇的耸肩:“既然你知道,我又何必躲。”

“我知道你不要脸,和你自己要不要脸是两码事。”盛夏心情不好,说话夹枪带棒的。

骂人虽是母语爽,但盛夏用洋文照样骂的酣畅淋漓!

安德烈急急跟了出来,正好撞在了盛夏的枪口上。

“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盛夏狠狠瞪着安德烈道:“只要你还想坐这个位子,就给我老老实实干你该干的事!”

语毕,盛夏就拽着贺子桀一把推开挡路的艾伯特进了电梯。

车里,贺子桀摸摸妻子的头。

“少摸猫!”盛夏打开他的手,眦目道:“你家宠物现在火大的能烧死你!”

贺子桀顺势握住她的手,单手发动了车子。

手机响,是贺子桀的。

他动了动腿示意盛夏掏手机:“接电话。”

盛夏懒得动,被贺子桀冷眼一射,乖乖伸手摸电话。

盛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火气更大了:“你妈!”

“接。”贺子桀面色如常目视前方:“开免提。”

盛夏瘪嘴翻白眼接通了电话。

“子桀!你怎么一口气收购了五家船厂?!”

电话一通,王瑾莉如枪炮般的质问就从手机里发射了出来!

盛夏突然有些想笑,她果断沉脸忍住!

“有发展空间。”贺子桀无视身边那张又气又笑的复杂小脸:“前景不错。”

“那也不至于收五家啊!”王瑾莉俨然已经脱下了母亲的身份,用代理副董的口吻道:“为什么不先收购一家试水,你知道风爵从未涉及过船运行业!”

“五家船厂控制一个码头。”贺子桀握着盛夏的手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指,警告她收敛起那满眼的等着看戏的狡黠。

“码头?!”王瑾莉急声:“你还涉足到了码头?!”

“详细的项目汇报之后会有人发到总部。”贺子桀淡声道:“这个案子我已经签了,你拨款就行。”

“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王瑾莉一语直插重心:“稍有偏差就是折本无回!”

贺子桀邪肆哼笑:“我和她亲自动的手,你只管拨款。”

“……盛夏在吗。”

盛夏嗔怒瞪了贺子桀一眼,无奈应声:“妈。”

“……你们都好吗。”王瑾莉的紧张和尴尬清晰到仿佛就在面前。

“好。”目光落在贺子桀那张装作不在意的脸上,盛夏又跟了一句:“码头和船厂我有信心,不会亏本的。”

“好,我拨款。”王瑾莉干脆道:“你和子桀在外面辛苦了,多注意身体。”

“妈,还有事,先挂了。”

贺子桀斜眼给盛夏递了一个眼神,后者动指挂断了电话。

一个电话接来了沉默,车里寂静到让人听得清心跳声。

两人没有回酒店,贺子桀把车开上了环城公路。

盛夏不管不问,由着他握住自己一只手,背靠座椅直眼发呆。

“那个艾伯特有问题,而且太明显了。”

开着的车窗吹乱了盛夏额前的碎发。

贺子桀未应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车停,盛夏惊喜瞠目。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贺子桀熄火勾唇:“但现在知道了。”

蹦极场,盛夏一直想来的地方。

迫不及待的下车,盛夏眼巴巴的等着贺子桀过来牵住她。

“我要最高的高度!”

“好。”

“我要和你一起跳!”

“好。”

“我要你抱着我跳!”

“好。”

穿上安全服,勒紧安全带。

盛夏被贺子桀牢牢抱在怀中。

“老婆。”

“嗯!”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