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的神色有点委委屈屈的,他也是老队员,后来的老副队官之一,但这一次就捞了一个游击将军,没做上参将,心里自然是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他自己也是知道,是自己曾经犯了错,有了骄纵之态,虽说不是明犯军法,但恶在大人心里,只能小心翼翼的当差做事,希图挽回形象才行,这事儿,谁也帮不上忙,只能靠自己。
这一次骑队重新在浮山整合出击,张守仁到底没有打他这张牌,是派了朱王礼,副手用的是原登州的骑队教官韩朝,也是一个狠辣和稳重兼备的家伙。
但马洪俊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看着张守仁,立刻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敬礼。
“嗯,马洪俊,你的身材保持的不错。听军训局的人说,你们海防处的军训搞的比陆防处的要强的多,光是这一点,我就很欢喜。”[
听了这一句话,马洪俊觉得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霄云外,蹲时就是精神抖擞的答道:“大人,俺是时刻都想着上前线,麾下海防处分十五个哨,其中炮哨九个,分二百一十七个炮位,每天操炮演练,隔几天就实弹演练,从不敢有丝毫懈怠,水师哨六个,也是每天进行模拟海上格斗和体能训练,两三天就出海一次,训练操船本领和攀船,接舷战和跳帮都是训练……”
这厮也是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找到这个机会就是源源不断的汇报着自己的训练心得什么的。
其实海防营主要是以岸防为主,不过马洪俊可是骑队出身,想叫他老老实实的守岸防和在陆地训练海防营那也是绝无可能,浮山这边也早就成立水师,水师一共十一艘船,大小不一,一千二百余人,其中四百余人是水手,八百余人是水师兵,分为六个哨,和浮山这边的规则不同,那边不是火铳和长矛手混编,六个哨有四个哨是火铳手哨,一个长枪手哨,一个刀牌手哨,同时火铳手们也接受近身格斗的训练,跳帮接舷战的训练几乎也是每日不停。
水师队和海防处加起来,能够在海上进行做战任务的将士已经有十二个哨近一千五百人,在当时的北部海疆已经是很强大的水师力量,只是当事人还不自知,象眼前这个马洪俊,已经是一直觉着自己太委屈,每天在海上和孩儿们跳船玩,哪有朱王礼他们拿刀在陆上砍东虏的人头来的爽利神气?
“你马洪俊不要说嘴,今天我来,不是和你空口说白话的。”
张守仁随身也是带着怀表,现在是十点一刻,给你一刻钟时间集合人,然后一刻钟时间下海,我在海边观看你们演习,做的不好,你这厮不要说当参将了,游击将军你也当不成了,直接干千总去吧。”
“是,末将立刻就去准备!”
马洪俊算了一会时间,笑嘻嘻的道:“我的人不要一刻钟就能集结完毕,天天演练这个……就是找水师那边借船有点耽搁,要办手续要签字,不过一刻钟也是够了,水师也是按大人的指示,有空就训练,除了固定保养的日子船都是一直在港口的……”
“知道了,”张守仁板着脸道:“你又吹了一分钟的牛皮,现在给你的时间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