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盐丁,也是这样,补刀之后,丢在挖好的大坑里头。看娱乐窘图就上
反正今天这种事,以前还真没做过。
那些受伤的营兵,眼看着人家来救,心里自是欢喜,不过看到这些浮山兵的眼神,却是充满杀气,于是一个个吓的屁滚尿流,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弹。
这也导致了多年之后,这些营混子到处宣扬,浮山兵残忍好杀的形象,似乎也就此深入人心……
轻伤的登州兵就是自己挣扎着起来,他们的伤势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伤都有。[
牙齿被打掉的,鼻青脸肿的,或是捂着胸口皱眉的,甚至是吐血的,都不奇怪。
这还算轻的,好歹三五成群互相扶着就能自己走回去。当然,兵器是留了下来,有不开眼的还想去捡自己丢下的刀剑大刀什么的,被浮山这边眼睛一瞪,立刻就是十分乖觉的放了下来。
笑话了,这一场大战浮山这边已经是手下留情,这么一点东西还想拿走?营混子虽然战斗力差,留下来的东西倒是好东西,毕竟这几十年一直在打仗,前方将士以命相搏,用的东西也不能太差了,特别是登州这样的地处前线的地方,发下来的刀枪剑戟还算过的去。
就算是劣制品也无所谓,这么多兵器重新锻打一下,可以省下不少精铁。浮山那边,可真正是在为精铁的来源在发愁。
“大人,看看嘿,还剥下来十一具铁甲!”
张世福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一副发了财的土财主模样。
其余的各小旗,也都是十分高兴的样子。这铁甲可不是皮甲镶嵌铁片的那种劣货,那种甲,重三四十斤,穿在身上膀子都不好抬,十分吃力,但防护能力反而不大好。
眼前这些甲可是正经的铁甲,鳞片一层层的串起来,有护臂,护胫,是全套的正经货色。
这样的甲,一套在辽东少则一百两,多则一百二十两,十来套甲,就得一千多两银子!
况且,这种军国重器还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登州这里有甲,也是特殊情况。别的军镇,不要说普通士兵,就连把总一级的武官也是多半没甲,最多混一身皮甲就得了。
这里是因为辽东连年大战,不少全国之力打造的好甲却是无偿送了女真人,辽东军打仗不行,当运输大队长倒是蛮在行的,女真人是三百人到二百人左右一牛录,天命汗时期,披甲的女真人不足十分之一。
到皇太极时期,披甲人数字每牛录就到达百人,正好是后金对满洲三丁抽一的数字,就算偶有不足,也能迅速补充上。
后金拥有穿过边墙打到明朝内地的能力,实在是和辽西各镇的大方输送有脱不开的关系。
当然,还有孔有德这样汉奸的助力,铸炮,大量的汉人工匠给女真人打造铁甲和兵器。到天聪年间,后金的武器都是精铁打造,锋锐坚固,十分上乘,而铁甲也是打造极多,不仅是女真披甲,连蒙古军和汉军也开始穿上满洲八旗淘汰下来的铁甲和皮甲了。
辽东这边甲多,登州隔一道海,也是占了不小的便宜,所以才有眼前这十来具铁甲。
这还是没有俘虏什么武官,要是捕上一些武官,铁甲的数字就会增多了。
现在浮山那边也在考虑批量出产铁甲,但上次利丰行没有买到铁,于是这个计划被张守仁给搁置了,现在打造火炮是最要紧的项目,还有堡宅的建设也有不少地方要用铁,新上任的浮山所仓副大使兼张家堡工正钟显是个极为认真的人,各种物资现在都在此人的掌握之中,一切按计划来,几乎没有通融的余地,这让小旗官们都特别沮丧……原本他们是打算各自打造一身上好铁甲来着!
不过这一次的收获应该能解决这一难题,十来套铁甲,就算张守仁留一半在自己手中,剩下一半,两人一套,小旗官们得到一套铁甲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你们哪,真是没成色……”[
有着一群狼一样的属下,张守仁也没有办法,对着流口水的孙良栋和黄二两个虚踢一脚,喝道:“还不赶紧给我把战场打扫干净?”
“是,大人。”
众人怏怏起身,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
张守仁颇为无奈的摇头,骂道:“你们这些兔崽子,回去之后,给你们分就是了。”
“太好喽!”
“嘿嘿,这下可真好。”
一群小旗官搓了搓手,对着一堆铁甲又是流子一通口水,这才又重新去打扫战场。
这也是张守仁教给这些人的名词,打扫战场包括清理,救伤,埋死,统计战损,缴获等等诸多事项。
这其中纪律很多,要紧的就是缴获归公等铁律。
一旦违反,必定开革不饶。
战损的事,还是归林文远来统计。
一共花了半个时辰时间,在所有登州人的注目之下,浮山所就把一片狼籍的战场打扫的干干净净。
缴获的武器被捆扎起来,放在一起,堆的如小山一样,轻伤的登州兵已经离开,还有二百多人被强留了下来,他们找来一些竹棍和木棍,用绳子绑成拐仗或是担架,在一边静静的等着。
这些营兵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技不如人,战不如人,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听候安排。
有一些兵油子嘴不老实,人家浮山兵也不和你斗嘴,上来就是用枪杆子一阵乱拍,打的你一点脾气也没有。
看到他们挨打,四周的登州百姓都是传来一阵阵的哄笑声,现在雨几乎停了,刚刚在小雨中的一场大战,令得全部观战的登州士绅和百姓都是目醉神迷。
原来仗还能这么打!
亲眼看到原来嚣张跋扈的营兵被抽完了左脸抽右脸,此时此刻,这些登州百姓自然也是在落井下石,故意笑的大声而欢畅,就是叫这些营兵更加的难堪一些。
到这时候,有一些营兵心里才涌出一丝悲哀来,原来技不如人,下场竟是如此的凄惨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