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床上跟凌渊面对面地坐着。

“你真的想知道？”

“说！”凌渊皱眉。

遇见她之后，他一向分秒必争的时间好像都变得没有那么奢侈了。

“好吧……”应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本来呢，我都要忘了他了，但是你突然提起来……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凌渊微抬下颚，表明自己在听。

“简单来说呢，就是一个青春期少女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实习老师，但是她不敢把自己的心事说出口，所以……”

“所以就偷偷给他写了封情书！”凌渊的眼眸又开始燃起火。

应夏皱眉：“你到底要不要听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但偏偏他不觉得不爽，反而安静了下来：“你继续说。”

有时候，应夏真怀疑这家伙吃软不吃硬是假，吃硬不吃软才是真。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个可怜的少女有写日记的习惯，因为她没有朋友，所以只能在日记上倾诉。你以为的情书，其实她自己在日记里写的话。”

“然后？”

“你别催！”应夏瞪他一眼，见他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这才继续说道：“但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那篇内容居然被人撕下来贴到了学校的大门上。”

凌渊深深地皱起眉，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大概也只有她的“好妹妹”了吧？

原来那并不是情书，只是日记……

凌渊的眉眼挑了起来，心情突然变好，也不急着催她了，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

“再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太记得了。”应夏单手撑着脑袋，“有的事情可能不想记起来就真的会在潜意识里忘记吧。我只记得……后来学校的领导迫于舆论，不得不把那个实习老师开除，而那个女生……也没有再去那个地方继续学乐器了。”

“乐器？”

“恩……她很喜欢吉他，觉得吉他拨弦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像是全世界都安静了一样。”

他知道她说的“女生”就是她，所以她再也没有摸过吉他了？

“后来呢？”

“后来那个实习老师的妈妈找到了女生，让她不要再纠缠他了，不要阻碍他的前程。所以当实习老师再想找她的时候，她每次都避开……最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直到前几天一个意外。”

这样听起来，真的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但是凌渊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着。

他真觉得自己不是人，但他就是开心！

应夏一抬头才看到凌渊的嘴角弯着，似乎在笑？

“你笑什么？！”她皱起眉，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我没笑。”凌渊几乎是立刻恢复了冰山表情。

应夏：“……”刚才明明就是在笑吧？

“冰糖葫芦还要吃吗？”凌渊干咳一声，道：“我可以让十一管家再去买。”

“用不着！买一次还得再被你扔一次，浪费！”

“你——”凌渊瞪着她。

应夏见好就收，露出狗腿的笑容：“不劳您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