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太听了朱大福的吩咐,看着朱大福欲言又止,想是叮嘱什么的,却又压在心里不说出来,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的,让人猜不出也看不透此人在想什么。
苟太说了一声,是,便关上了房门。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朱大福和雪玉两个人了。有那么一刹那,空气安静地连水滴掉地上的声音都听见。
朱大福色眯眯地盯着雪玉,开始贼笑起来,说:“听说你叫殷雪玉。”
“不...不错。”雪玉紧张地有些结巴,并且顺势向右挪了一个位置,离得朱大福更远了些。
“你是新来的吧?”
“不...不错。”雪玉死板板地一问一答着。
“哈哈哈,怪不得,见了我这么紧张。别害怕,我朱大福在这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最疼惜美人了。”朱大福说这番话的时候,充满肥厚油脂的手已经慢慢向雪玉伸了过去。
他想干什么!这筷子还没动,怎么就想毛手毛脚了。
雪玉见状,赶紧抽出手来,站起身子,拿起桌上的精雕细花酒壶,对朱大福说:“朱大人,雪玉敬你一杯。您喝您喝!”说八立马向朱大福的面前的酒杯里灌满了酒,这酒边灌呀,雪玉的脑袋瓜里已经开始思量着怎么把这药撒进这酒里。不过,雪玉在倒酒时,可是一步也没有挪开原先的位置,她屁股撅的老高给朱大福斟酒,生怕被朱大福碰到身子。
“好好,喝酒喝酒!还是雪玉姑娘懂礼数。”朱大福贼笑着说道,心想,反正今天晚上我是要定你了,不管是早还是晚,区区几杯酒,小意思。
“那请您...“雪玉望了一眼朱大福酒杯中的酒,不依不饶。朱大福笑笑,好好,我喝。这才灌下了第一杯,朱大福刚想开口说第二句话时,雪玉再次给朱大福斟上了酒。
“雪玉!雪玉谢过朱老板的器重!”
朱大福见状,哈哈大笑,满脸的横肉一颤一颤,说:“雪玉姑娘,这哪里的话,我不是雇佣你,怎能说器重呢。”说完,再次将这酒喝进了肚子,“此时,你与我,就不必见外啦。”
接着朱大福便想起身走到雪玉的身边,好好触摸下这新来的美人。
不料,雪玉又说:“雪玉谢过朱老板的赏银!”随后一杯酒又被雪玉斟的满满当当。
“嗨,区区小钱,不足挂齿,何况是给雪玉姑娘花呢?”朱大福说道。但即便朱大福家财万贯,也并非何等使钱皆大手大脚,有些时候,他只花他认为该花的银子。
雪玉盯着这酒杯看着,朱大福想不喝都不行。
这下可怎么办,该说的都说了,我也不会劝酒呀,难道真要我现身才可得此寒冰玉?呸呸呸。
“雪玉姑娘,我这都三杯酒下肚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应该...“朱大福笑嘻嘻地说着,一看就没安好心。
“对!接下来我们应该吃菜!”雪玉回答道,后灵机一动,她夹起一块浓油赤酱厉害的红烧肉,快要放入朱大福的瓷碗时,雪玉略微夸张地将肉甩出,这一甩便甩到了朱大福的衣服上。
“哎哟。”朱大福一喊,这肥肉在朱大福的身上,可是肥上加肥。
“啊,不好意思,朱老板,我不是故意的。”雪玉慌张地说道,想着,这下可好了,你该去换身衣服再来吧。
“呵呵呵,没事没事,擦擦就好,这儿有毛巾么?”朱大福被这一身的油弄得有些不高兴,但不至于发怒。
雪玉听了赶忙说道:“没有没有。要往屋外左拐再右拐,那儿有一排的干净毛巾,还有水和肥皂。”
这会,朱大福看着雪玉的两只明眸大眼镜,露出了一丝疑虑,不过很快地,他又恢复了平日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说道:“那雪玉姑娘,你就在这乖乖等着,我马上来。”
朱大福出门之后,苟太有些疑惑,这好端端地怎么就弄脏了衣服,他随着朱大福一起去弄干净衣服。雪玉趁此机会,赶紧从衣兜里拿出童童给她的眠眠散,她一阵胡扯地拆了包装,一股脑地将所有粉末倒进了朱大福的酒杯里。她看了看碗,这倒不倒?倒!于是,朱大福的碗里也被洒满了粉末。
雪玉担心这粉末会被朱大福看出来,后又将其在碗的底部抹匀,这刚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朱大福就进来了。
雪玉猛地收回了手,口中念叨:“朱老板!”
“哈哈哈,雪玉姑娘,久等了,不过是脏了衣服,一会儿的事,接下来,咱们来聊聊正事。”朱大福说着,眼神中露出了猥琐之态,一摇一摆地走向雪玉。
以朱大福的块头,要是肉搏,定是敌不过啊。
就在朱大福马上要走到雪玉身边时,雪玉立即开口说:“朱老板,雪玉还有些话想说。“
“说,说多少,朱老板我都听着呢。”说这话时,朱大福的口水都快要滴到地板上了。
“雪玉与朱老板相识亦是缘分一场,并且对雪玉这般厚爱,雪玉感激不尽,故雪玉想再尽朱老板一杯。”雪玉努力地平复自己的语调,不露出破绽。
“好!“朱老板哈哈大笑一声,便举起这酒杯,一饮而尽,殊不知,正是这一杯酒,让他错过了温柔乡。
“好酒,好酒!“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刚落,朱大福便如死猪一般,扑通一声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眠眠散,可真是厉害,真是要感谢童童了,我的恩人呐。
雪玉见势,立马围着朱大福的周围转了一圈,蹲在了那块寒冰玉的下面。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这块圆形玉佩,看上去其貌不扬,当真能保存尸体不腐烂?雪玉将这玉佩塞进了自己的衣兜,转身便想离开,却又想起,若直接拿走了这块玉,朱大福一醒来不就发现了,如果是那样,我还没有到梅花坞,可能就被逮住了。
这下可怎么办?雪玉蹲在地上,看着朱大福一张一收的鼻孔,焦虑地思忖着,后感觉自己的手肘这儿有些搁,这是什么东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