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小红晚宴的是李大人和胡大人,在这烟花之地,即便在外是有三六九等的官品之分,来到这儿便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些。李大人和胡大人各自出了八百两个七百两获得了第一第二名,同样派出了手下的打手。最后是李大人胜出,得到了与小红共饮晚宴的机会。
终于等到了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
雪玉紧攥着拳头,感到惴惴不安,她要上场了,对于即将面临的未知数,她的心跳不禁加快。
孟三娘拍了拍手,身后的卷帘幅干脆利落地滚下,众人在台下张目而望,画的是把短刀。这不免让人所有失望,短刀乃是十分常见的兵器,这明显逊色于前两场之物啊。
三娘赶紧出面解围,口中说道:“这一回,咱们看的不是刀剑。而是这位初出茅庐,新来的姑娘。”
好,好!台下一片叫好声。
接着,三娘望了眼在台下发愣的雪玉,挥了挥手,小声说道:“呆着干嘛,还不快上台。”雪玉见了赶紧点头,摸了摸身旁的刀,却发现刀不翼而飞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雪玉面露难色,回想了一下出房门前去过哪些地方,可是怎的也没有想出会把自己的刀给落下了,这不可能。锦月双刀一直是她随身携带的,极少脱身。但是面对此刻,台下的众人,要将刀寻出来再表演,那是不可能的了。
雪玉上台后与孟三娘打了声招呼,说马上就来,三娘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对着大家说,雪玉因为初次上台有些紧张,马上就来。
雪玉小步快跑地走进院子,选中了一支半截手臂那么长的光秃树枝,便马上快步回到了大堂。
“来了,三娘。”雪玉镇定自若地说道。
这说好的不是刀?怎么拿个树枝就上来了?
台下一片唏嘘,疑虑声不断。
三娘见了雪玉手中的树枝,也颇为吃惊,不过她很快便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她转脸笑嘻嘻地对大家伙说:“不错,这呀,就是今天的特别惊喜,以枝带刀。”
还有这等操作?
这让台下的众人又是一片惊叹,好一个艺满楼啊,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始料未及。
“嘿嘿嘿,有点儿意思。”朱大福摸了摸下巴。
“那这姑娘,你看是否还满意?”苟太见朱大福这般说辞,忙接上嘴说道。
“满意,好不满意。此女子看上去并不像本地人,与艺满楼其他女子的也不尽相似。回头你给我查查,她是什么来历。”朱大福说道。
“是。”苟太答道。
朱大福虽是一副肥头大耳的模样,但是心里亦是有不少的小算盘。
乐曲响起,雪玉拿着树枝上台,踏着乐曲的步子,使出了素问心法。第一招,白鸟飞天。雪玉手中的树枝在她的手中如陀螺般旋转,发出异常蓝色光芒,那是体内真气使出所致,其次画圆画方,这方圆均在空中留下了蓝色光,好似神仙从天而将。
这女子,不就是那日见到与自己儿媳相似的姑娘,尽能将如此简单的素问心法使得这般模样,若不是根基稳当,再加上天赋,少有人能出此招,这时,也站在大堂中观望的峨眉派掌门人司徒度空在心里想着。此次出城,他是想前来寻找一颗珠子,传言可获得天下奇功,奈何一直没有什么线索,路过此地,便也来瞅瞅。
第二招,四通八达。雪玉身轻如燕地从地上飞起,像水上漂的石子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点地落下又起。
好,好身手!台下的人一片掌声鼓励。
躲在台后的木清扬也看到了雪玉的功夫,心想,这女子果然不简单,竟是会真的功夫。
待素问剑法的九招出完,雪玉原本好似硬如钢铁的身子板摇身一变,变成了翩翩起舞的女子,乐曲也从先前的激烈变成了悠扬的长调,她随着脚下定点连续旋转了不下二十圈,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三娘在一边亦是合不拢嘴,这丫头的功夫可以使成那般已是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还有如此精湛的舞技。她也忍不住直拍手。
这下可好,风头全让这丫头给抢去了,木清扬有些嫉妒,她愤愤为自己感到不平,我努力了这么久,竟然被你这么一个来了没几日的丫头给夺去了上台机会,亏的我还帮你。
乐声停止,又到了台下各方能人之士比武之时,孟三娘喜洋洋地问道:“这是最后一回竞价晚宴,这位姑娘名殷雪玉,同样是一百两起叫。”
就在众人纷纷举手时,朱大福的肥厚的双手也举了起来,粗大的嗓门从中间一张桌子中传出,言道:“一千两。”苟太虽知朱大福出手阔绰,但也未曾料到会到这般地步。这只见了一次的姑娘,就出这么大一手笔。
“主子,您...”苟太刚想开口确认,就被朱大福一个举手的示意动作给制止了,看来这一回他是铁了心了想要拿下这局饭。
“一千两一位。还有比这个更高价的吗?”三娘大声说道。
“一千一百两。”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大堂之中传出,说话的正是司徒度空,不过此次出行,他却蒙着面,不想让人知悉他的身份。
“哇,又一位爷。还有比这二位更高的吗?”孟三娘问。
“一千五百两。”朱大福接着说道,其实,若没有人再出高价,他已不必再抬高价,那两个名额之中必然有一个是他的,但是,他可咽不下这口气,要赢就赢得漂亮。
此时,司徒度空已不再开口,若是有机会能上台,便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雪玉在台上见了二位这般争着,感到浑身不自在,好吧,既然能有机会接近朱大福,那就是好事。
“一千五百两一次!”
那些原本举起的手纷纷落下。
“一千五百两二次!”
朱大福这架势,谁敢与他争呢。
“一千五百两三次!”孟三娘最后一次喊话定价,“二位大爷,请派人上台来吧。”
朱大福对身边的一个打手使了个颜色,让其上台。
“那,这位爷呢?”孟三娘问着司徒度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